既然皇後提前示好，又派了十二十三來交好了，他少不得要給臉麵，遂開口說了一句關於自身立場，與對皇後示好的認可。
“嘿嘿，我們知道啦。”兩小隻看到六哥知道什麼意思還不生氣，不由開心的咧嘴，神采飛揚。
“好了，快上課了，你倆乖乖坐著聽師傅講課。”永瑞指了指位置，兩小隻噠噠的跑進位置坐好。
他自己也找了第六個位置剛準備入座，康熙就示意他做中間首位。
“不必了，海蘭察，長幼有序，待會兒大哥也會來，我坐上首不妥，落了大哥麵子。”
康熙心裡有些不滿了，麵上輕笑，低聲提醒，“主子你現下可是宸郡王。”
這話一出，跟在身後的老四老八也認可，隱形儲君坐首位是默認規矩。
“書房裡都是學子，按長幼秩序坐就好了。”
永瑞垂著睫毛，看出小跟班也是為了他，難得聲音壓的極低，解釋了一句，“大哥以前被阿瑪罵廢了，很多人落井下石，踩著他臉麵做事。我總不能連這最後一分兄長的體麵也不願給，這是將他往死裡逼，讓他處境更尷尬。”
“三哥現下弱的起不來床，我實在不想讓大哥也落得這般地步，不過是一個位置，何至於如此。”
永璜永璋這兩個倒黴哥哥，因為一次喪禮被廢，已經夠慘了，永瑞是不想給永璜沒臉，省得總讓他有一種與之前落井下石的人，同流合汙的錯覺。
他這次讓了人，也能好好試探一下，看永璜他能擔得起自己的付出嗎？若是理所應當的接受首位，那日後他倒是要對其提防一波了。
若能體會到他的禮讓和善意，說明大哥心有溝壑，知恩圖報。自己就能白嫖一個忠心的工具人，怎麼都血賺了。
康熙眼眸一閃，心下十分感動，永瑞這是想借這次機會，用他自己的名聲，給永璜一分體麵，其他人若見了宸郡王對永璜這般尊重，也就不會明裡暗裡將永璜不當回事，給他使絆子下臉麵。
當然這其中或許有刷弘曆好感的嫌疑，但真心與否，他自認瞞不過他。
老四老八更覺得永瑞大氣全在骨子裡，與他們二哥胤礽不同，不會時刻想著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證明自己身份尊貴，將兄弟當奴才。
永瑞這個儲君，弘曆確實選的極好。
幾人還在磨蹭，門口就熙熙攘攘闖入不少人，為首的一位人高馬大，穿著醬紫色披風，氣勢洶洶走進尚書房，看到首座空著，不由挑眉，心下對這位十七歲的宸郡王暗自收買人心的本事領會到了，以及對宸郡王的真切好意，倍感溫暖。
另外一隊是匆匆忙忙趕來的永琪和小燕子為首。
胤褆拱手一施禮，“給宸郡王請安，郡王萬安。”
永瑞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行禮，上前拱手，“給大哥問好，大哥安好。”身後一堆皇子伴讀等，也烏泱泱起身給胤褆請安。
胤褆瞧著這小孩躲避動作，心下越發滿意，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有腦子、會來事、也謙虛、還大氣，比胤礽那家夥順眼太多了。
他們倆正在見禮，永琪已經坐在首位了，康熙雍正眼底隱晦的閃過一絲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