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地抓住晏長安的手:“晏知青,真是太謝謝你了,你以後有什麼事就叫我,彆的不說,但這一把子力氣多少能幫上點忙。”
晏長安看著他憨厚的模樣,笑道:“好,那到時候麻煩林愛黨同誌了。”這個年代雖然窮了點,但這裡的人是真的樸實,相處起來十分輕鬆。
林愛黨:“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以後你也彆叫我林愛黨同誌了,太生疏了,你直接叫我愛黨哥。”沒有直接讓晏長安叫林哥,是因為他家還有林二哥,林三哥。
晏長安顯然也想到這點,從善如流道:“好,愛黨哥。”
顧晟也一直站在旁邊聽著晏長安的講解,也許男人天生就對機械感興趣,他不知不覺就聽入了迷。等回過神來,就看到林愛黨抓著晏長安的手,看著晏長安滿眼熱切。
顧晟心中一凜,隻覺得林愛黨那隻手礙眼至極。
他一把抓住林愛黨的手,身子狀似不經意的擋在兩人中間,隔開了林愛黨的視線,繼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問道:“愛黨哥,難得來一趟縣城,你給嫂子買什麼禮物沒?”
“啊?買禮物?可是你嫂子有吃有穿的,還需要什麼禮物?”林愛黨憨憨地問道。
顧晟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林愛黨一眼:“誰說有吃有穿就夠了,女人都喜歡打扮,你給嫂子買個紅頭繩絲巾什麼的,嫂子準高興,這一高興保管對你十分溫柔。”
林愛黨聞言眼睛一亮:“真的?”
顧晟給了他一個“愛信不信”的眼神,那老神在在的模樣,林愛黨反而信了。他爹老說顧晟有本事,讓他跟顧晟學學,他腦子不聰明,聽顧晟的準沒錯。
“那我這就去買,你幫我看著車。”說完人就一溜煙地跑遠了。
晏長安好奇道:“你說的是真的?”
林大嫂他是知道的,裡裡外外一把抓,十分能乾,但她為人爽直,性子潑辣,嗓門還特彆大,和桂花嬸子不愧是婆媳,他實在很難想象林大嫂溫柔的樣子。
顧晟摸了摸鼻子:“一半是真的?”
晏長安挑了挑眉:“一半?”
顧晟:“嫂子會高興是肯定的,不過她不僅不會對愛黨哥更溫柔,還會對他更凶。”
晏長安不解:“為什麼?”
顧晟勾唇一笑,那壞壞的模樣竟帶著三分痞氣:“因為愛黨哥有錢買禮物,就說明他藏了私房錢,嫂子怎麼可能容忍。”
晏長安驚訝地看了顧晟一眼:“那你還故意忽悠愛黨哥。”他沒想到這人一本正經的,竟然還會惡作劇。
“我這不是和愛黨哥開個玩笑嘛,哪知道他跑得那麼快?”顧晟的語氣透著兩分無辜,視線卻不著痕跡地從晏長安白皙的手上掠過,誰讓林愛黨那麼沒眼色,竟然敢抓住晏長安的手不放,那可是他的。
晏長安聞言也沒有多想,看得出來顧晟和林愛黨的關係不錯,朋友之間開個玩笑很正常,況且顧晟平日裡太冷,這樣會惡作劇會開玩笑的顧晟倒是讓他覺得鮮活了不少。
“這不會讓林大嫂和愛黨哥吵架吧?”晏長安擔憂道。
顧晟怕他誤會自己,連忙解釋道:“你放心,我有分寸,不會真的影響他倆感情的。嫂子凶歸凶,知道愛黨哥想著她,心裡指不定多高興呢。至於愛黨哥,你彆看他好像想要嫂子溫柔,要是嫂子真溫柔起來,他自己最先不習慣,說白了愛黨哥就喜歡嫂子潑辣的性子。他們兩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天生一對。”
晏長安看著他侃侃而談,放下心來的同時又有些好笑:“你一個單身狗倒是挺懂!”
“單身狗?”顧盛疑惑。
晏長安才發現自己竟然大意地將後世的詞說了出來,不過想到顧晟對著彆人是的少言寡語,倒是沒有太擔心:“我們這樣沒對象的,都是單身狗。”
顧晟雖然不明白沒對象的人和狗有什麼聯係,但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彆的事情上,哪有心思管這個。他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的手怎麼樣了,這幾天起泡了沒,塗藥了嗎?”他一邊說,一邊極其自然地拉過晏長安的手翻看。
晏長安的手淨白瑩潤,指節修長,指頭圓潤,每個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泛著粉色的光澤。
顧晟忍不住捏了捏他圓潤的指頭,捏完後他偷偷覷了晏長安一眼,見他沒有絲毫不悅或反感,膽子也大了起來。這裡捏捏,那些捏捏,像是找到了心愛的玩具,愛不釋手。
晏長安已經習慣了他的關心,絲毫沒察覺到不對,隻當他在檢查,任由他擺弄自己的手:“這都半個月了,早就好了,你的藥膏效果很好。”
直到上麵林愛黨留下的氣息完全被自己的所覆蓋,顧晟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晏長安的手,眼中卻劃過一絲滿意。
顧晟從小就在山中打獵,對於野獸的習性十分了解,也許和野獸待的時間久了,自己也不知不覺染上了一些野獸的習性,比如在心愛的獵物身上留下自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