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鹹魚知青(19)(1 / 2)

吳翠花和顧大山攙扶著顧金寶離開打穀場,原本準備回家,但半途中顧金寶喊膝蓋疼,兩人擔心他傷到了骨頭,又轉道去了村裡的村裡的赤腳大夫陳大夫家。

他們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陳大夫已經從打穀場回來。看到兩人攙扶著顧金寶一瘸一拐地走進來,他眼中劃過一抹厭惡。今天在打穀場發生的一切,他從頭看到尾,自然也知道顧金寶的膝蓋為什麼疼,他隻想說一句——活該!若不是村醫的職責,他真不想給顧金寶醫治。

“喲,這不是吳翠花嗎?這個時間不回家燉肉,來陳大夫乾什麼。”三人剛進門,隔壁的苗嬸兒也來了,她和吳翠花向來不對付,看到顧金寶的模樣,她明知故問,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

她今天分了三斤肉,又一百個雞蛋換了十斤。有這麼多肉,她決定奢侈一把,拿出兩斤做頓紅燒肉給家裡人補補。這段時間夏收一家人都累脫了一層皮,不吃點有油水的身體怎麼能扛得住?

做紅燒肉最重要的就是炒糖色,但她家的冰糖已經被幾個孩子謔謔光了,隻能來離她家隔壁的陳大夫家借,沒想到竟然碰上了顧大山三人,看樣子顧金寶傷得不輕啊。能看吳翠花的笑話,她也不急著借冰糖了,反正肉已經在家裡,晚點吃也沒關係。

若是平時吳翠花一定會罵回去,但今天兒子一直喊疼,她哪還有那個心思:“陳大夫,你快給金寶看看,他一路上一直喊疼,不會是傷到骨頭了吧?”

看顧金寶叫得淒慘,陳大夫和苗嬸兒雖然覺得顧金寶活該,卻也為晏長安捏了一把汗。雖然兩人都知道顧金寶是自己摔倒的,跟晏長安沒關係,但吳翠花本來就是個無理也要攪三分的人,若顧金寶真有什麼事,晏長安怕是要被吳翠花賴上。他們對晏長安的印象本來就不錯,剛剛還拖他的福得了好幾斤肉,心理上自然偏向晏長安。

陳大夫小心地挽起顧金寶的褲腿,露出膝蓋。顧金寶常年不下地,腿上的皮膚挺白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膝蓋處也是白生生的一片,不紅不腫,連一點淤青都沒有。

陳大夫心裡已經有了猜想,但還是儘職儘責地檢查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骨頭一點事兒都沒有。

看著顧金寶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和太陽穴上鼓起的青筋,裝得還挺像,他差點就被騙過去了。

他冷哼一聲:“彆裝了,什麼事兒都沒有。”這人就是故意裝作受傷想要訛晏知青。

顧金寶都快疼死了,結果一聽他竟然說自己是裝的,火氣一下就上來的:“誰他媽裝了……你個庸醫…...啊…...”他剛罵了一句,膝蓋就像被一根粗長的針狠狠刺入一般,發出劇烈而尖銳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吳翠花在一旁看得心疼,焦急道:“他都疼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是裝的,你再給他看看,否則我就去舉報你這個庸醫害人。”

被人威脅,陳大夫也是個有脾氣的:“我說沒事兒就是沒事兒,想騙人也弄得像點,膝蓋上連個淤青都沒有。我敢說你們就是去縣醫院,人家也這麼說。你要舉報就去舉報,你以為自己身上有多乾淨,去了革委會,我倒是要看看誰死得比較快!”

吳翠花和顧大山搞破鞋的事兒在村裡可不是什麼秘密,村裡人不過是看在同村的份上,又不想這□□的風氣波及到村裡,讓村裡不得安寧,才沒有去舉報。

吳翠花聞言脖子一縮,訕訕道:“我這不是太擔心金寶了嗎,你也知道人一著急就容易胡說八道,怎麼可能真去舉報。”

陳大夫也不管她說得是真是假,冷哼一聲,指著顧金寶白生生的膝蓋:“你們自己看,不紅不腫,連一點淤青都沒有。”

剛剛顧大山和吳翠花生怕顧金寶有事,隻顧著去看陳大夫的表情了,沒有注意顧金寶的膝蓋,如今一看,果然一點淤青都沒有,吳翠花驚呼道:“這怎麼可能?”

苗嬸兒雖然喜歡看熱鬨,卻也不想惹麻煩,一開始離得遠遠的,如今聽他們這麼說,才忍不住湊過來看,果然如陳大夫所說,一點淤青都沒有,她上下打量著顧金寶,嘖嘖兩聲:“吳翠花,沒看出來你這兒子還有這本事,裝得這麼像,我差點就相信了。”那語氣說不出的嘲諷。

吳翠花疑惑道:“金寶跪下去“咚”的一聲,我們可都是聽到了的,怎麼可能一點傷都沒有。”

她是真的疑惑,陳大夫卻以為他不死心,不耐煩道:“誰知道那聲音他是怎麼弄出來的,我看他怕不是一早就想好要訛晏知青,故意來這麼一出。彆說他沒事兒,就是有事兒,你們也訛不著晏知青,我當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晏知青碰都沒碰到他。他們要是賴上晏知青,我就去給他作證,不隻我,我想還有一堆村民願意給晏知青作證,誰讓人家人品比你們好呢。哼!一天到晚不走正道,儘想著這些歪門邪道。”

“我也給晏知青作證。”苗嬸兒在一旁附和道,她這人沒事兒喜歡說家長裡短,彆人聽她說這些都會不耐煩,但晏知青不但不會不耐煩,還聽得十分認真,讓她感覺自己是被尊重的。就憑這點,她就站在晏知青這邊。

金寶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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