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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西裡斯在洋麵航行,直到第五天下午臨近傍晚,喬納森才又一次和那位安娜小姐說上話。
在會議室裡,趁著薩卡斯基正和幾個心腹下屬低聲討論軍艦事務而暫時無暇分神,他從自己的座位裡起身,小心地在不發出太大動靜的情況下,靠近坐在最角落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那人。
雖然會議還在進行中根本沒有結束的意思,不過對喬納森來說也差不多。
西裡斯號的所有事務,應該做出決策的是薩卡斯基,畢竟軍艦上的人員幾乎都是薩卡斯基麾下,一支隊伍隻需要聽命一位指揮官,這是海軍將官們之間心知肚明的潛規則。
每位海軍將官都不會刻意介入彆的部隊事務,當然,這並不是擔心妨礙他人培養勢力而造成衝突,原因是他們每個人性格不同,進而導致指揮作戰時的作風也不儘相似,直係部隊和指揮官的默契能最大程度保證戰鬥取得勝利。
喬納森領著薩卡斯基麾下因最高指揮官失蹤而焦躁不安的隊伍離開,肯跟隨他撤走的隻有十幾位原本隸屬g8支部卻不肯同流合汙的海軍。
彙合到這艘軍艦的人員,絕大多數聽命於薩卡斯基,此時的西裡斯號,唯一而絕對,能夠指揮所有人員的隻能是薩卡斯基。
…………
當然,現在也不是喬納森太過無所事事想找什麼樂子才故意接近這位軍艦上唯一的女性,主要是…他抓心撓肺好奇得厲害。
尤其是這起稱得上‘八卦’事件的當事人之一還是薩卡斯基。
薩卡斯基那家夥,軍校同期又交情甚愜的喬納森哪裡不知道,他這位同窗秉承‘海軍至上的絕對正義’理念,對海軍之外的一切都抱有懷疑態度,無論處於何種情況下也不可能無條件相信彆人。
那天在島上,薩卡斯基對這位安娜小姐的行為,才是平時的正常反應,半信半疑,百般試探,並且設法將其挾製在可控製範圍內。
薩卡斯基動用手段,喬納森雖然有些不忍,卻也沒有太堅持自己的看法。
因為他同樣明白,接下來的航行吉凶未卜,後方更可能有追兵,這種情況下,任何可能的意外因素,事先掌控才是妥當做法。
所以,即使有些抱歉,喬納森也還是默認了同期同窗的行為,然而詭異的是,過了沒多久,薩卡斯基的態度居然出現某種變化,真是不可思議。
如今坐在會議室裡這位安娜小姐,薩卡斯基對她絕對不是什麼一開始宣稱的‘任務目標’,或者事後追加的‘救命恩人’能夠解釋得清的啊~
之前也不是沒有類似情況,怎麼沒見薩卡斯基對哪位什麼人物的態度會象這次這樣,謹慎鄭重到小心嗬護的程度?
雖然喬納森自認穩重又靠譜,但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嚒~
他真的非常想知道,從來不對女人假以辭色的同期同窗,什麼時候也學會懂得憐香惜玉起來?
…………
喬納森一邊這樣想著,一邊默默走到角落,輕輕拉開緊挨著另一位‘八卦事件’當事人的座位的椅子,然後…笑眯眯的坐下去,擺出一副非常關切的樣子,盯——
她坐在會議室長桌最角落的位置,近兩個小時會議時間,喬納森著意觀察過,這人除了偶爾輕輕翻動手上的書籍,居然沒有彆的動作,整個人安靜得厲害,不留神就會忽略掉一樣。
她被薩卡斯基帶進會議室,奇怪的是,在喬納森看來,這也不是要讓她旁聽海軍的內部事務,更沒有打算讓她參與任何決策,僅僅是帶了人進來就自顧自去忙彆的,不聞不問卻也不帶監視意味,象是隻需要她坐在看得見的地方。
會議開始沒多久,薩卡斯基就把注意力放到當前需要處理的事務中去,其他幾位參加會議的軍官更不會在長官麵前分神,唯一一位不屬於海軍的存在,過了沒多久就仿佛被眾人遺忘。
除了喬納森。
…………
他目光炯炯,可惜被他看著的這位聚精會神看著她自己手上的書,也不知是不是太過專注,總之就是不打算理會他的樣子。
喬納森也不出聲打擾,一手手肘支在會議桌邊緣,側過身就這樣明目張膽盯著這人。
這位安娜小姐,自從登上軍艦就被隔絕在眾人之外,簡直象關在玻璃缸裡的珍貴金魚,即使在人前出現也一直是薩卡斯基領著,連和其他人接觸都不能。
駛離那座無名荒島開始,直到現在,她在軍艦內的公共場合一共出現五次。
其中包括‘她落海被薩卡斯基救回來送進醫務室’一次,之後,‘薩卡斯基親自抱著她回艙室’一次,餘下三次,還得算上今天來會議室。
喬納森替她算了算,五天的航行,這位安娜小姐百分之九十五的時間都呆在艙室之內,按照軍醫凱裡恩的官方說辭,她是身體欠佳:
在島上感染日輪花蛛並且沒有及時得到治療,即使落海獲救之後注射過疫苗,也還是因為延誤而產生某種過於激烈的不良反應。
軍醫的說辭聽上去相當可信,不過,喬納森可沒有全部相信,雖然他本來也沒有太過多事的心思。
即使軍銜相同,喬納森也相當有自知之明,他不會主動涉入薩卡斯基麾下的事務處理,該知道的薩卡斯基不會隱瞞,不該過問的事,他也不會過問。
比如這位安娜小姐的真正來曆…
薩卡斯基說過,這人是‘任務目標’,也就是‘阿契美尼德王朝寶藏’的知情者,然而,維圖斯向海軍本部報告寶藏一事的時候,收到情報的喬納森曾經設法遠遠見過‘目標人物’一次。
g8支部雖然被維圖斯掌控在手中,喬納森卻還是有些手段途徑來完成他想做的事,能夠找到寶藏的人在重重保護下與外界隔絕,也還是叫他見到過樣貌。
彼時,那位自稱‘阿契美尼德王朝貴族末裔’的女人,不是這位安娜小姐。
…………
喬納森隻是非常好奇。
他知道這位並不是‘任務目標’但也保持沉默,並非信任她,而是信任薩卡斯基。
他相信,以薩卡斯基那種嚴苛偏執、寧枉勿縱的性格,這位安娜小姐如果真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那麼,她一定不會接觸到任何人,彆說公開露麵,她現在甚至會處於完全監/禁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