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1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9246 字 8個月前

瞪著忽然從暗搓搓角落冒出來的這位赤犬大將,我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幾米開外,據(鬼蜘蛛中將)說是我家娜娜在的地方,咫尺間的台階上,深紅西裝的男人跟個反派boss似的堵住去路…

後方科學部種植園玻璃牆內有燈光透出來,柔軟靜謐的光投在他身上都被汙染得鬼氣森森。

還是那身八百年不動搖的紅外套花襯衣,前胸口袋一朵風/騷粉薔薇,加上遮掉大半張臉的帽子,又因為背對著光,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陰鬱又暴戾。

雖然衣冠楚楚可就是不像好人,活生生一山賊土匪。

大晚上的簡直扮剪徑強盜不必上妝啊!

當然,這種和海軍正義大相庭徑的描述或者有摻雜我的個人偏見,不過這不能怪我,真的,實在是這位赤犬大將做事不地道啊不地道。

對此時此地的我來說,每個忽然冒出來擋在彆人尋親路上的家夥都是耍流氓!

然後,馬林弗德海軍本部整個就一流氓集中營!一個兩個的全都不是好東西!

這些混蛋男人也不想想,我容易麼?

大半夜的,我披荊斬棘(霧!)斬妖除魔(大霧!),眼瞅著目的地遙遙在望,忽然麵前就擋著一隻攔路虎也是夠酸爽,這種‘心急如焚偏偏意外頻發’的感覺,實在叫人如鯁在喉啊摔!

靜靜看著離自己很近很近的赤犬大將,我保持著一腳邁出去的姿勢僵硬在原地,木著臉,趁著僵持的這點時間,心裡的吐槽一浪蓋過一浪。

今天晚上估計出門沒看黃曆,真的諸事不順。

打從黃猿大將接起我家娜娜電話那刻開始我就魂不守舍,白天做什麼都不對勁,滿腦子都是些非常糟糕的猜測,好不容易熬到半夜三更悄悄過來,結果各路人馬象雨後蘑菇一樣綿綿不絕。

今天不是每年海神祭第一天麼?往年這些高層將領們不都花天酒地去了嗎?一個兩個的不去遊女町找老相好鴛夢重溫,跑來攔我做什麼做什麼做什麼!

虧我特地選了人山人海的夜市作為切入點,結果沒等走出鬨市就被鬼蜘蛛中將盯梢,緊接著大將一個兩個的冒出來。

簡直就象打麻將被人截胡截了一把又一把,我就是想看一眼自己家熊孩子,這些人不添亂會死麼會死麼會死麼?!

…………

許是這一刻我的表情太過獰惡,而察覺之後,麵前這男人幾不可聞的哼了聲,接著,他抽/出插/在口袋裡的手。

一雙手悶騷的戴著漆黑皮質手套,抽/出來之後自己脫掉一隻,一番動作做得慢條斯理,禁/欲/係鬼畜氣息簡直呼之欲出。

他一直沒說話,隱在帽簷陰影深處的眼睛,視線如有實質盯著人看。

我被看得滿頭霧水,隨後卻見男人沒戴手套的那支手手腕抬高幾分,緩緩地探過來。

對方站得太近,幾乎一抬手就能碰到,這時候我人後退顯然來不及隻能把頭偏開幾度,不想他象是猜到我下一秒的行動,我才剛避開,他的手就如影隨形追上,帶著厚繭的手指指尖擦過臉頰,複又觸及鬢邊散落的發絲。

這一刻的撫觸帶著陌生味道,不知該怎麼形容,仿佛某種不知名的香,悠遠醇厚,深處混著微不可察的腥甜,依稀有一點點熟悉。

盯著占滿視野的一截深紅西裝袖子,幾秒鐘後,我忽然想起對方在做什麼,回神的瞬間整個人從腦門心到後腳跟一陣寒顫,頓時毛骨悚然。

不過,沒等我做出什麼反應,更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附在鬢邊的手指向下遊移的意圖。

“耶~薩卡斯基,真是巧遇。”是黃猿大將,男人的聲線沙啞,語調半嘲半諷,隔著些距離也能聽得出心情不愉快,“這次你該不會也是路過吧?”

聽到聲音,我當機立斷回過頭,朝身後姍姍來遲的兩位,感動他們兩位如及時雨般出現,解開危在旦夕局麵的同時,無聲遞出求救眼神:

趕緊把你們這位赤犬大將拉走拉走!剛剛摸我的臉不夠還打算摸我的脖子!媽蛋!自然係岩漿果實能力者的手摸我脖子,他一個把持不住我會屍骨無存的好麼!

誰都好!趕緊來拖走!清位置好給我進去看熊孩子。

焦躁的麻麻傷不起!再磨蹭下去小心我嚇糊塗了控製不住洪荒之力!

…………

沒多久,先前落後一段距離的黃猿大將和鬼蜘蛛中將走到近前,兩個人表情都不太平和,雙雙站定了也不說話,就是兩道視線都落在同一個位置。

赤犬大將的手。

而赤犬大將的手…剛剛停在我耳朵邊的手,因為我轉過頭巧妙的躲避了,現在它按在我肩膀上。

肩膀上多出一道重量,許是岩漿果實的緣故?隔著布料慰貼的掌心溫度有些燙,男人的呼吸很近,姿態裡仿佛有掌控和侵略的意味。

當然,就此時來說這些不是重點,不足以使我受到驚嚇,或者帶走我的注意力。

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我保持著偏過臉的動作,死魚眼盯————黃猿大將,科學部頭子,據說這地界能做主的男人一臉似笑非笑,視線在我和背後那男人身上反複打量,也不知想什麼,神色越發詭異。

鬼蜘蛛中將朝這邊看一眼就收起視線,轉而默默地探手從口袋裡摸出香煙包,咬出一支煙,點燃了吸一口,吐煙圈,收打火機,動作一氣嗬成,順便,煙霧繚繞背後的那張臉也顯得詭譎。

最後一個因為角度問題我看不見,當然,看不見也好。

接下來,現場四個人安安靜靜的彼此對視,除了我嘴角抽搐滿頭黑線,另外三個男人身上似乎都冒出一種險惡氣氛。

夜色裡三個男人各種不動聲色的眼神交流,各種神情若有深意,眉眼官司打得如火如荼,可就是沒有哪個肯率先開個金口。

…………

我的死魚眼越發嚴重。

等了等,又等了等,再等了等…然後,我終於等不下去,果斷回頭,艱難的掀了掀嘴角,開口,“薩卡斯基大將…”

眼睛抬高幾分,看著這位據聞是海軍史上最陰沉偏執的大將,我努力擺出一副非常親切的表情,小小聲的和對方商量,“我們邊走邊談,可以嗎?”

這種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的修羅場,個人表示實在不是我的菜,我就一結過婚的婦女…呃~有什麼感情糾紛就不能等我閒著沒事了,我們四個剛好湊一桌麻將邊打邊慢慢聊麼?

要知道,今晚一波三折已經夠叫人心力交瘁,現在目的地近在咫尺卻被拒之門外…等下天亮我睡醒了看個p!要知道我人還在草帽家船上啊!

你們三個就沒考慮下我作為一個和熊孩子失聯很久的麻麻的感受麼!

惹火了我吃掉你們哦!

真正意義上的連皮帶骨全部吃掉,一根頭發也不給你們戰國元帥剩下啊喂!

彆忘記我是鬼族啊!吃掉你們半點不帶猶豫的喂!

…………

說完,我睜著眼睛,一臉和善(陰森)的等待回音————不行,今晚吐槽吐太多簡直預支掉接下來幾年內的無語凝噎,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就看這位要給什麼答案。

赤犬大將仍是麵無表情,半晌,唇稍往下沉了沉,總算開口打破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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