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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猿大將依然很不開心。
夜宴被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攪得變成一場全線大搜查, 這沒什麼,反正他不是來尋歡作樂,高級旅館塞壬變得堪比菜市場,晚上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安安靜靜睡覺, 他可以忍一忍。
設定好的緋聞男主角因為鬼蜘蛛和道伯曼的忽然出現,眼瞅著在旁人看來, 兩心相悅很可能變成多角複雜關係,也沒什麼, 反正…各憑本事嘛~他也沒妄想過輕而易舉就奪得芳心。
畢竟還有個沒露麵的薩卡斯基,那位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又快又狠的赤犬大將才是勁敵, 黃猿大將表示, 最後花落誰家,嗬嗬~現在說結果還為時尚早,反正耍起手段來他可沒輸給過誰。
然後————黃猿大將不開心的原因,不是以上任何一種, 叫他憂鬱的是,他就分了一會心思,稍稍關注了下追捕情況而已,怎麼一回神就看見,鬼蜘蛛那混蛋跑到那人身邊去獻殷勤了啊!
一個沒留神讓情敵繞過自己的嚴防死守,不幸偶然馬有失蹄的黃猿大將表示很不開心, 簡直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鬼蜘蛛這混蛋。
…………
邊默默咬牙邊拿眼角斜乜那廂幾米開外,貌似乎相談甚歡的畫麵一會,幾不可聞的哼了聲, 又想了想,黃猿最終還是收回視線,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先前關注的焦點上。
全島戒備,嚴密搜查————這才是當務之急,鬼蜘蛛那邊哼~跑去搭訕又怎麼樣?
黃猿大將深深相信,以鬼蜘蛛從來不懂得說話的簡單粗暴性子,討女人歡心的伎倆也就那幾樣,粗糙得很,這麼點功夫想加深那人對自己的好感度,鬼蜘蛛簡直是做夢。
那人不是那麼容易被拐噠!
對比下他就知道,絞儘腦汁花樣百出,那人也還是沒給過他幾個好臉色,鬼蜘蛛…懂得說花言巧語嗎?一定以及肯定是話不投機啊~
又用了一點時間擺事實講道理,徹徹底底的安慰了自己一番之後,黃猿大將那點彆扭的小心思才完全轉回到正道上:
查找間諜嗯~
當然,今晚的行動由巴士底全權負責,黃猿絕對不會插手,和鬼蜘蛛、道伯曼一樣,黃猿大將和兩位本部中將都不打算介入雙子島海軍基地的內部事務。
看現場這裡被部隊圍得水泄不通,來來往往的將官士兵們隻向巴士底請示命令,鬼蜘蛛還有閒心去和那人親近,道伯曼在如此肅殺的氣氛裡還大刺刺坐著品酒,就知道。
同樣是中將軍銜,比起巴士底的分神無暇,鬼蜘蛛和道伯曼這兩位的看似不作為,實際上同樣是在表明態度。
————雙子島海軍基地的任何事務,士兵們所執行的命令,唯一隻會出自他們的最高指揮官,斬鯊.巴士底中將令下。
這是規矩來著。
哪怕派係林立內鬥不止,一切涉及對敵軍務,海軍內部必須立場一致————這是鐵血規則,沒有誰會破壞這份默契。
黃猿同樣不會,哪怕他是海軍本部大將,權限僅次於海軍元帥。
…………
況且,巴士底也不是無能之輩,自大狂妄的蠢材白癡隻會成為上位者的墊腳石,能坐鎮新世界的海軍將領,哪個不是屍山血海裡拚殺出來,該有的手段不比誰少。
所以,饒是到現在,雙子島這座島嶼籠罩在一片肅殺與壓抑氣氛裡,黃猿也隻是靜靜坐著旁觀,順便密切關注而已。
他不會出言乾涉,然而,整幕事件卻必須一清二楚,因為到目前為止事態的嚴重性有所升級,他不多注意點不行。
原本是計劃查找間諜拔除釘子,隻是不想居然會出現能力者,如此一來可就棘手許多。
因為釘子可能會是島上酒寮倡館中的任何一個遊女,懷著刺探情報的目的,潛入海軍後方的探子不需要具備強大武力,事實恰恰相反,越弱小越不起眼反而越容易瞞天過海。
探子的身份如果是遊/女/倡/婦,那麼,她很可能是消耗品,一旦暴露身份立刻淪為棄子。
發現惡魔果實能力者之後,一切就另當彆論。
惡魔果實能力者的地位比消耗品式的探子重要許多,幕後主使不可能輕易出動一個能力者,那可是寶貴資源。
動用到能力者窺視,也就表示,藏身暗處的人,對安娜的態度…非常慎重。
…………
心念飛轉間,黃猿垂下眼簾,眼底暗芒流轉隨即收斂,頃刻間複又抬起視線,目光掠過不遠處被心腹下屬簇擁在中央,周身殺氣縈繞的巴士底,最後停到更遠些的廳裡,麵上神色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隻是勾挑的唇稍看似微笑,那份淺薄笑意卻始終到不了眼裡。
經過一段混亂與驚惶的宴會會場內此時已經被重兵彈壓下來,氣氛壓抑而冰冷。
巴士底一聲令下,今晚無論是不是在塞壬的各級將官都奉命出動,雙子島進入戒備狀態,塞壬這裡更是由荷/槍/實/彈的士兵接手。
今夜受邀前來的美人們在持/槍士兵的指引下聚集到一個角落接受檢查,島上各處酒寮倡館的遊女都登記在案,此時,海軍正在逐一核對身份。
目光停在那個角落,靜靜的看著被軍隊包圍的那群女人當中,一張張或美豔或端麗或嫵媚的臉,半晌,黃猿微微眯了眯眼睛,喉間躍出一記輕哼。
這些女人或許無辜,不過…
寧可錯殺也絕不錯放,有這種概念的可不僅僅是他們海軍的赤犬大將。
倘若今晚的搜查行動最後一無所獲,黃猿相信,巴士底真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血洗整個奢靡區,這個命令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出現。
哪怕事後被非議甚至受到彈劾,也勢必要萬無一失。
…………
片刻過後,許是黃猿的眼神逗留得太久,那邊角落裡人群中有幾道嬌怯怯的目光巡尋著找到他,柔弱的抽泣聲變得更大了些,漂亮臉蛋哭得我見猶憐…
年輕美貌的遊女們投來暗藏希翼的目光,作為那些視線焦點的黃猿卻不為所動,冷冷的看著那邊持/槍的士兵逐一核對身份,不時挑出可疑人物推到一邊單獨盤問。
他的注意力跟著挪過去,看了會,隨即徹底無視望向自己的求救意味十足的眼神,目光又是一轉,眉心頓時一豎,狠狠的嘖了聲————鬼蜘蛛,也不知道是和那人說了什麼,她坐在椅子上,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側臉,不過…
這會裹著毛絨絨大衣的人拿手攥著衣襟…
總覺得她是被鬼蜘蛛調/戲了喂!
猛一下心思就被那人含羞帶惱的神色帶得想不起彆的任何東西,眼神頓時也跟著陰沉起來,對於某個中將不看場合的任性妄為行徑,黃猿大將表示深深唾棄。
混蛋!這是見縫插針的毛手毛腳麼?真是旁若無人啊!
隻是還沒等他對落入眼中那一幕發表任何看法,卻聽得對麵長沙發上唯一還坐著的道伯曼忽然開了口,話不像是對他說,倒像是隨意的感慨,“誒~可真是叫人想心軟。”
怔愣幾秒鐘,黃猿撥冗瞥了他對麵的道伯曼一眼,緊接著又順著那話裡指的方向看了看,最後轉回臉,眼角一抽,“耶~那就開口求個情,那美人一定會以身相許。”
道伯曼一臉不忍心盯著看的是正被士兵們盤問的那群女人,雖然表情太刻意了點,反正黃猿是不信海軍本部中將有什麼多餘的慈悲心腸,當然也不會見到女人眼珠子就拔/不出來…
雖說現場哭哭啼啼的美人個個梨花帶雨,可也沒比馬林弗德那邊遊女町的女伎勾人到哪去…
共事這麼多年,黃猿哪裡不知道,道伯曼中意的女人類型,從來都是冶豔強悍而不是溫柔小意,更彆說軟弱愛哭。
於是,這突如其來的憐香惜玉,是打什麼主意?
細細看了大刺刺坐在沙發上,一手酒瓶一手酒杯,從剛剛開始喝個沒完,這會一瓶酒快見底的道伯曼幾眼,確定對方眼神清明肯定沒喝醉,接著,黃猿就笑得分外彆有所指,“心軟嗯?”
說話時腦中忽的靈光一閃,隨即拿眼角飛速瞥向一側幾米外沒有留意到這邊的那人。
見她的心思還是放在鬼蜘蛛身上,從來心思敏捷的黃猿大將就用‘我和你說個小秘密’的語調,一副隻可意會的模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對著,神色有些莫名的道伯曼,開口:
“耶~我記得有這麼個說法來著————”
說到中途又故意停頓下來賣個關子,等了會,等眼角餘光裡偷覷到的那人果然看向他的這一刻,方才慢慢悠悠拖長了音調,說道,“男人硬的時候心軟…”
他這廂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頃刻間腦後就有風聲襲來。
於此同時,在對麵的道伯曼驀地睜大眼睛,一臉‘臥槽你特麼說什麼我沒聽錯吧’的瞪視下,黃猿大將施施然抬起手,掐準了時機,特彆湊巧的接住投擲來的暗器。
待得東西落入掌心,又笑眯了眼睛,偏過臉,朝著那人看過去,麵上神情是十二萬分的無辜,“耶~我當時就覺得安娜說得非常對呢~”
硬的時候心軟,軟的時候心硬————雖說那是隻在純女性的場合才敢說出來的悄悄話,可他覺得非常有道理啊~
而且相信這會覺得有道理的不止他一個,看道伯曼和鬼蜘蛛的反應就知道,整張臉都扭曲了,眼珠子瞪得滾圓,肯定是也覺得特彆精辟,簡直語不驚人死不休。
…………
一瞬間記起那次碰麵,黃猿大將笑得眯起了眼睛,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那人卻柳眉倒豎,和當時一樣,紅著臉,死死瞪住他的一雙眸子裡有深深的羞惱之意,哪裡還顧得上咫尺間的鬼蜘蛛。
↑↑↑她的反應正中了黃猿的下懷,他就是故意的,她一直不肯分神看彆人,他不鬨點動靜讓她注意自己怎麼行?
所以————故意引她把心思放到自己身上,此刻見她似乎快惱羞成怒,黃猿心念一轉,張了張嘴就打算再接再厲一把,“耶~我忘記後半句是什麼了,安娜能不能重新說一次呢?”
很可惜,他的請求受到了十萬分冷酷的拒絕————“閉嘴。”
明顯是被氣著的人一臉要殺人的憤怒,隨即又象是百般忍耐的抬手去揉額角,一副頭疼不已的模樣,隔了會,揉完額角放下手,看上去勉強壓下了怒氣,就是盯著他的目光依然不太和善。
黃猿大將見好就收的點頭,擺出一副‘你說什麼都好’的姿態,接著話音一轉,道出真正的目的,“安娜是我科學部的人呢~有事的話怎麼可以越過長官我去向彆人求助?”
“這樣可是我的失職呀~對吧?道伯曼。”
先為自己的不受信任痛心疾首一番,之後,黃猿的目光一轉,向坐在對麵無所事事的道伯曼尋求附和,“鬼蜘蛛那家夥現在算是在插手我科學部的事務了嗯?”
“這可是破壞規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