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二百零五章(2 / 2)

嶽母在上[綜] 郝連春水 15459 字 8個月前

夏洛特.麻薯妖怪.卡塔庫栗不愧是高額賞金犯(大霧!),臨場反應快得簡直不是人,危機降臨一瞬間,頂在我喉嚨口的三叉戟往邊上錯開,精準避過可能因為震動牽連而造成的人身意外。

先前說過,我覺得超人係惡魔果實能力者發動能力的時候象魔法,這種說辭不僅僅指的糖果話嘮,也包括麻薯妖怪。

他背靠著的厚重牆壁驀地被轟塌,以一牆之隔那記攻擊落點為中心厚重岩石乍然碎成齏粉,餘波帶得碎裂石塊隨著衝擊瞬間迸射而出。

一刹那,時間象是靜止,沿著軌跡四射的大大小小猙獰碎石塊在半空中停滯一瞬,轉眼間又融化了似的變得軟綿綿,緊接著往下掉,不是以石塊的模樣而是改變質地,它們變得QQ的,連同殘餘的牆壁,和地板…

不,應該說是整條長廊都受到影響,融化變形。

我隻來得及抬眼看見,呃~坍塌的牆壁後邊,露出來的糖果話嘮和暴躁一根筋的身影,那兩個人有點呆愣的臉一晃而過,隨即就被融化了重新塑形,地上悠悠生長的一個半圓形防護罩遮去視線。

嗯~以麻薯妖怪為中心,他動用能力造出一個把我和他兩人完全包裹住的屏障。

順便說一句,沒有連燈一起裹進來,於是,轉眼間漆黑一片。

…………

恍惚間視野驟然暗下來,幾乎溶於黑暗之際,我仿佛看見靠牆而坐的男人伸出了手…先前的動蕩不過短短幾瞬,他手中三叉戟就不知去向…

此時閒下來的手朝著我緩緩探出,戴著墨黑手套,手腕處一圈尖刺,看似不近人情的手…一雙眼睛目光灼灼,似乎有什麼潛伏在眼底深處,即將醞釀而出。

下一秒,視野泯然於黑暗。

急速的光影明暗引得視線有短短的失明,我什麼也看不見,隻覺得空間變得很小很小,或許是錯覺也或許是圍在附近的糯米屏障朝內縮緊的緣故,連呼吸都變得逼闕。

隔了會,什麼也沒有發生。

視力減退之後取而代之的聽力變得靈敏,我看不太清楚麻薯妖怪在做什麼,卻能聽見黑暗裡傳來極細微的布料摩挲的聲音,嗯~或者是脫掉什麼的動靜。

隨後,一記帶著體溫的接觸印在我的臉頰上,是麻薯妖怪的手,同時也讓我恍悟那聲音是怎麼回事,他摘掉了一直帶著的墨黑手套…

指腹帶著粗糲的繭子,若有似無的摩挲在臉頰逗留幾秒鐘,慢慢的滑動到耳垂,接著又蜿蜒爬行,沿著側脖頸悠悠的朝下…

隔著黑暗與沉默,來自陌生人的撫觸讓我的瞳孔微不可察縮緊,一瞬間整個人繃得快要斷開,下意識的就要後退。

頃刻間身體繃緊背脊挺直的一瞬,按在對方膝蓋上來不及收回的手驟然失去支撐點…整個人失重朝前栽倒的同時,我瞪大眼睛,隻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

這…不要臉的男人,除了會拿三叉戟戳彆人喉嚨,居然還默不吭聲發動能力讓自己的腿變成糯米啊!黏住動不了還朝前拖,這是要讓我整個人陷進糯米沼澤,和那天一樣,打算殺了我嗎?

…………

大驚失色的撲棱,我掙紮著從黏糊糊的一團裡邊把手搶救回來,可惜顧此失彼,來不及穩住身體重心,臉朝下,狠狠的…

誒?!

鼻子和嘴撞到一塊…什麼,滾燙又結實的…肌肉?!

呆愣幾秒鐘,倉促間也不曉得扶到什麼的雙手撐了撐,才把臉拔高幾公分立刻又被後腦勺按下來的力道給壓回去。

我:…………

好吧~現在是知道了,哪怕看不見。

我的額頭貼到這男人的大白毛圍脖下邊一點,差不多鎖骨的位置,因為一半毛絨絨的觸感和清晰的燕翅狀骨骼痕跡,很清楚就讓人明白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的雙手攥住的是他穿的無袖夾克兩邊下擺,因為摸到鉚釘…

於是…麻薯妖怪這不要臉的男人居然動用惡魔果實能力來改變姿勢,這會變成和我麵對麵…按照可怕的身高差,他坐著扣掉一雙逆天長腿,我就直接投懷送抱了,囧。

…………

總算弄清楚自己是處於何等無下限掉節操的姿勢,靜默過後,我從無比呆滯飛快轉換成整個人渾身雞皮疙瘩直冒。

除了肌膚相親帶來的驚悚感,更有…另外一種十萬火急的糟心處境。

牢牢按在後腦勺的手掌用的力氣很大,差不多是要把人整張臉按成一張平麵的程度,相信,這會如果他發動能力,我整個人都要陷進去,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親熱方式。

‘抱殺’原本開玩笑似的畫麵名詞,放到此時此刻,很可能要成為事實動詞啊喂!

然而,夏洛特.萬惡之源.麻薯妖怪.卡塔庫栗竟敢好整以暇的開口,“就象現在這樣,未來我也可以保護你,不是嗎?”疑問句式的結束,口氣卻自信得很。

是不是你個大頭鬼!你是隻懂得殺人從來沒救過人,對吧?!臉被埋/進男人胸膛,被迫正在非/禮對方的我,回之以‘唔唔唔!’————再過不久要被悶死的撲棱自救音。

…………

接下來是讓我胸悶氣短的垂死掙紮等待,無法掙脫,隻能等他自己發現姿勢錯誤要導致的殺人事件,或者乾脆讓我缺氧昏倒。

良久,萬幸麻薯妖怪總算察覺到不對勁,也或者是他因為沒等到回答覺得不爽執意要追問?總之,壓著不讓我抬頭的手挪開,轉而往下滑到我的後腰。

下一刻,他連另外一支手也環過來,帶著禁錮意味的扶在那。

(臉)得到自由的霎時間,我猛地抬頭,匆匆忙忙深呼吸好幾下,順便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這是要死!窒息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麻薯妖怪這魂淡!

沒等我勻回一口氣,他又悶悶的開口,“你的心跳加速了——”音調輕快(愉快?)了幾分,“女人果然會因為細節而最低限度的心動。”

聽著這種捧著教科書似的聲線毫無起伏的說法,我連白眼都懶得翻,和這種超級沒常識三觀在隔壁次元的家夥生氣是對不起自己,真的。

花了點時間努力順了氣,接著鬆開手上攥住的布料,猛一下抬高,扯住他不離身的大白毛圍脖下端,我狠狠的咬牙,“你的說法不完全正確,帥哥,讓我教教你。”

磨完了牙,變臉笑得格外鬼氣森森,我瞪著很近位置,模模糊糊一點輪廓,冷靜的接下去,“要讓女人感動除了體貼的細節,實際上也更需要坦誠相待,那麼——”

“現在,我要求你不要遮遮掩掩。”

一邊說,我手上一邊施力作勢要扯掉他擋著臉的圍脖,“至少,我有權力知道自己的男人整張臉是什麼樣的吧?”

天曉得麻薯妖怪究竟誰教的所謂‘常識’,和糖果話嘮一模一樣的叫人十萬分無語,一早領悟彼此三觀的差距相當於碧落黃泉的我,沒耐心解釋‘心跳加速是缺氧的生理現象’直接選擇最便捷的方法。

所謂‘打蛇打七寸’,他一張臉遮掉大半張,先前更是因為我提起了而放殺氣,顯然是特彆在意,不知道是長相缺陷還是什麼緣故。

我原本不太在乎男人的長相,千奇百怪也好奇形怪狀也罷,都是無關的人…不過現在,撿著對方痛處下死命踩,不失為報仇的一種方式。

所以————

電光火石間,察覺到咫尺間這人周身氣息驀地一沉,我就齜了齜牙,惡聲惡氣的接著說道,“還沒用力呢你就要殺了我似的,圍巾才是你的本體嗎?”

“不是的話你緊張什麼?婚禮上你也戴著圍巾?新婚之夜你也戴著圍巾?我乾脆選你的圍巾和它結婚好了!”

“連心理障礙都無法克服的家夥,哪裡來的自信敢結婚?”

一鼓作氣,特彆特彆暢快的懟完,之後我鬆開拉著大毛圍脖的手,哼了聲,“放手,解開能力,我決定選你哥哥。”

↑↑↑那糖果話嘮囉嗦起來雖然讓人恨不得把他嘴縫上,可至少不會讓我渾身雞皮疙瘩亂竄,而且…拚武力值一對一的情況下,我絕對完虐他,那樣逃婚也容易。

…………

…………

之後是一段,哪怕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也毫不退讓的僵持。

藏身於黑暗的男人很安靜,一聲不吭的散發著沉重而壓抑的氣息,不動也不言語,如有實質的戾氣卻精準鎖定在我身上。

我懷疑他其實看得見,就算看不見,霸氣見聞色也能保證他對我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

現在這種情勢趨於下風的是我,因為他說對了,我那點戰鬥素養根本比不上他們這些經年累月刀口舔血的人,真要動手,最後會鬨得不可收拾。

近些天我一直忍,為的也是不想無法收場,誠然,我放棄理智的情況下,全身而退和全滅敵人的概率是五五分,代價卻一定不小。

畢竟,要麵對的是四皇之一,甚至對方的兵力傾巢而出,我隻有一個人,還有小蝸牛羅西南迪下落不明,怎麼想現在徹底翻臉都不劃算。

更何況不到萬不得已,誰沒事給自己找這麼個強敵,我又不是中二期沒過完。

隻是,現在我不想繼續忍耐,人都是這樣,壓力持續到一定程度都要爆發的,這幾天我已經受夠了…至少得讓我出一口氣對吧?

…………

最後,麻薯妖怪終於打破平靜,“婚禮的新郎隻能是我。”

他象是恢複過來,沉重的獰惡變得稀薄,散去周身殺氣,然而悶在圍脖後邊的聲音卻透出顯而易見的譏諷之意,“另外,你想得太天真了。”

言語間,哪怕按捺不住怒意時也始終不曾鬆開的手驀地收緊幾分,掌心偎貼著,隔了布料不輕不重摩挲,複又說道,“帶著蒼龍血脈的你們這一係,數代女人成功孕育新生兒的概率小得可憐,更何況是覺醒的鬼。”

悠悠的,詭異而似笑非笑的口吻,他這樣接著說出極可怕的,令人…要完完全全失去理智的事:

“除了母係的先祖血脈太過強悍,父親一係的力量過於弱小,也是原因之一。”

“為了保證夏洛特家族加入長生種,除了我和佩洛斯大哥,桐生高雄親自教導,並且確認過資質優秀的兄弟,這些年始終沒有結婚,你認為是什麼理由?”

“因為媽媽留著我們,為的就是等到覺醒的鬼出現。”

“你自己也猜對了不是嗎?”

“桐生高雄與夏洛特家族彼此間不存在任何溫柔的值得留念的情誼,隻是爾虞我詐彼此利用。”

“那個婚約,我們一開始要的就和他背道而馳。”

“一年前我在預見裡看到你,你就無路可逃了。”

昏聵的混沌視線裡,高大的影子緩緩逼近,一點一點俯低,最後靠到我的耳邊,那片毛絨絨鑽進耳蝸,帶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感覺,就如同他的話。

“選擇佩洛斯哥哥?可是,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婚禮請柬隻有一個新郎,為的隻是秘密不外泄,實際上,我和哥哥,是媽媽訂下的人選。”

“對外邊的女人來說,尤其是你這樣被保護得很好的女人,那種事很不可思議對嗎?可這裡是萬國,任何荒謬無法理解的事,都尋常得很。”

“你隻能選擇被我保護。”

“除了我,家族裡最強的我,隻有你懷了我的孩子,其他覬覦的兄弟才可能罷手。”

“如果我放棄,你將麵對的是什麼,好好考慮考慮,彆太任性。”

…………

先是被他一番話驚得腦海一片空白,時隔許久才回神,而等回神之後————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後————惡向膽邊生。

趁著對方還保持著抱緊了湊近在耳邊,抬手摸到毛絨絨邊緣,狠狠往下一攥————緊接著扭過臉,張嘴,咬————他的脖子…

先吃了你!回頭再把你家剩下那些內定人選全部乾掉!

你妹的!就算要和四皇之一結下殺子之仇,我也認了!

一個不剩!統統乾掉!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