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哈哈笑,得意的展開手掌露出個小音符戒指:“那不如去快樂酒吧,我可是那裡的股東!”
莫樓歆擺手:“不去酒吧,太吵。”
陳偉嘴角笑意漸深,他感覺到戒指上一絲力量纏繞而出,他來這裡的目的達到了。
莫樓歆:“去海鮮大排檔吧,普天同慶。沈總,全公司員工一起唄?”
沈延霖單方麵替陳偉應了:“好。就讓陳偉在那裡請。”
按說兩人在一起,應該是他們張羅,但既然陳偉出此下策,就在決戰前讓他好好破費一番吧。
陳偉爽朗的笑果然詭異一頓,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等人離開,莫樓歆笑容漸深,眼底沒有絲毫笑意,他招招手:“可以讓大師準備了。”
從衣領扯出一條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黑絲,他嘲諷的將之纏繞在個小人身上,小人身上寫著‘陳偉’。
沈延霖不自覺挑了眉:“這是……?”
莫樓歆笑眯眯:“哦,我和人學的一招,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放心,我在他身上打了念力,我的力量很特殊,他不會察覺的。這樣足夠我們了解敵情了。”
一邊說,一邊運轉第四魂珠。
這是他新發現的運用方法,初次使用,想不到效果出奇的好。
莫樓歆心情愉悅,小白鼠陳偉也陰狠的哼笑,幾人分明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叩叩。
助理在門口很是為難:“沈特助,您現在不能進去。沈總他……”
沈晴低聲嗚咽,好不可憐:“讓我進去吧,平日我都是直接進入的啊。是不是小伊讓的?你讓開我去和小伊說,他隻是腦袋不太好使,並不是故意的。你……”
助理很是困惑:“???”
沈特助在說什麼天方夜譚呢?總裁夫人腦袋不好使?就沒有人比總裁夫人更聰明的人了,他甚至懷疑總裁都不如莫伊呢!如此吐槽,助理卻沒敢讓沈晴進入。
關於沈晴沈魚的做事,除了沈總夫夫,助理了解的最多,所以對這看似柔弱無骨的人好感消失。
好說歹說依舊沒能說服助理,沈特助臉色驟變:“我是總裁特助,高你一級,你讓開。我要進去。誰也不能攔我,就算是阿霖也不行。我可是老爺子親自欽點的!”
助理一時不察就被推開,他想再阻止就已經晚了。
身為一個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卻被瘦削的沈晴輕鬆推開,助理簡直目瞪口呆。
下一秒,他便撇了嘴,這麼強還裝柔弱有點賤了吧。
既然他堵不住,便告了個罪,離開事發之地。
他這幾天也算看明白了,誰不想好了,才主動去找莫樓歆的麻煩,肯定踢鐵板上了。
一點也沒了憐香惜玉的擔憂,助理再次處理起文件來,隨後嗤笑了。
還說特助用身份壓他,沈晴哪一天乾過特助的活,整天嗚嗚渣渣不務正業,也就那眼淚旺盛。
沈晴推開門,眼睛還紅腫。
辦公室內兩人正相擁而坐,畫麵溫馨極了,絲毫無法另外人插入。
雙眼立即湧上無儘的淚水,沈晴哭哭啼啼的後退一步,遭受了重大打擊:“阿霖,小伊……”
活像個被背叛的原配。
莫樓歆搓了搓額頭,這隻哭精戲真多,兀自給自己加了這麼多戲。
他不耐煩,沈延霖就更沒好臉色:“你來乾什麼,你已經不是我的特助,不經過我的準許誰給你的權力讓你隨意進出總裁辦公室的?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微微挑了挑眉,莫樓歆嘴角噙著笑:這家夥厭煩誰,罵的都是一個套路。
當初他似乎也被這麼劈頭蓋臉的訓斥過。
沈延霖也發現這一點,望向小貓的視線多了幾分不自在和心虛,輕咳一聲:“那都不是本心。”
莫樓歆搓狗頭:“嗬嗬,快點解決。”
親了個嘴,他準備去製作未完成的遊戲安全設備。
沈延霖了然,在他屁股上不舍的揉了揉,得到一個幽幽的眼神,頓時端正了態度。
兩人恩愛的小動作絲毫沒逃出沈特助的眼睛,他又紅了眼:“小伊,我求求你放過阿霖好不好?”
莫樓歆:“…………”
蛇精病什麼時候都有,但是他見到了個極品。
沈延霖臉色一沉,“你彆碰他。”
沾了臟東西,還得洗。
莫樓歆笑睨,嘴角的笑意漸深:“好。”
沈晴眸子一亮,呼吸急促:“阿霖,你在吃醋?你不想讓彆人碰我?是不是還是喜歡我的,我就知道你和小伊隻是逢場作戲。小伊,阿霖我誤會你們了。阿霖以後不能這麼做了,我會難過的。”
沈延霖:“…………”
莫樓歆:“…………”
說實話,能夠完全不聽人話,將一切都曲解成自己想聽的,這也是一種功力。
沈晴眸光閃爍不定,他想去握莫樓歆的手,卻被躲開,卻也不惱。
很是大方的捋順頭發:“小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阿霖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不那麼自私,可以將妖丹拿出來,沈家對我們不薄,我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你是特殊的妖精,所以你的妖丹最好用,你放心……”
莫樓歆甚至吝嗇個智障一個眼神:“你過去是怎麼忍受的?”
沈延霖既無奈又委屈,過去的沈晴除了哭,也基本不會說什麼,他也沒想到是這麼個玩意。
莫樓歆:“我為我的智商感到驕傲。”
沈延霖哭笑不得,他家小貓真的很皮,但不得不說,他也有同感。
沈晴臉色一陣變化:“阿霖,小伊是在罵我嗎?我做錯什麼了惹得小伊不開心了嗎?”
莫樓歆上下打量他,口吐幾個字:“你的存在就讓我不開心。”
後退兩步,沈晴捂著臉嚶嚶哭泣:“小伊你怎麼會變成這麼刻薄的樣子,你喜歡阿霖我不會怪你,可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以為你在犯下弑殺後已經悔改了,想不到你卻……”
莫樓歆還真沒遇見過這種類型,他過去調|教的都是刺頭的糙漢。
麵對這麼個糟心貨,他竟一時無語了。
給了沈延霖一個眼神,莫樓歆覺得他受到了無妄之災。
白蓮花瘋瘋癲癲,可段數不一般。
之後,沈延霖是如何凶惡的將沈晴說的啞口無言瑟瑟發抖,又是怎麼扇在地上。沈晴如何驚恐交加哭號,最後沒事人般跳起來就跑之類的都令莫樓歆搓下巴,總結出了一句話:惡人還需惡人磨。
彆看沈晴耍賴哭唧,麵對凶惡的橫起來不要命的沈延霖,倒是小巫見大巫。
沈延霖望著門,眼神幽幽,半晌吐出一口濁氣。
莫樓歆挑了挑眉:“你這是心疼了嗎?十幾年的真實交情嘛。”
沈延霖還嗟歎命運無常,聽小貓酸溜溜的話,忍不住心情爽快,挑高了眉毛。
他湊近愛人,在那紅唇上采擷:“小貓,你明知道我隻對你有感情。”
輕哼一聲,莫樓歆在他嘴唇上咬出個牙印來。
正想說什麼,他嘴角的笑意頃刻消失,臉色微變,望著地麵一片鱗片收縮瞳孔。
空氣中似乎這才開始彌漫起一點點的魚腥味。
沈延霖聳動鼻翼,也後知後覺的沉了臉。沈晴雖說智障,可他身上的氣息是沒有沾染的蓮花香。
可這充滿了魚腥味兒的是什麼鬼?
莫樓歆與沈延霖快速對視一眼,分明在彼此眼中看出了震驚。
就在方才,在他們麵前張牙舞爪,大秀智障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如果他真的是沈魚,身上又為何有著沈晴身上獨特的蓮香味兒?沈晴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