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餘要那些人死前還經曆這些痛苦的折磨。
轉眼到了八月,開始收苞穀割稻穀,一天天忙得團團轉,沒有一天空閒的。
等秋收完了,糧食才曬乾裝好,還沒分發下來,又開始割田裡的穀杆地裡的苞杆,還要把地挖出來,年前種上麥子。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稍微清閒了些,溫四月家裡開始修補房屋。
眼下有蕭漠然這個孫女婿,也不用請村裡人了,他一招手村裡那幾個知青就來幫忙,都是年輕小夥子,三下五除二,不過大半天的功夫,就給房屋換了頂上的茅草。
可把鄰裡羨慕得不行。
轉眼天氣逐漸變冷,夜裡已經有霜花爬屋頂了,大隊長進了一次城裡,回來就將大家喊道打穀場裡去通知。
恢複高考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困在村子裡的這些知青們,隻是溫桔梗卻高興不起來,憂心忡忡地看著溫四月歎氣,“四月,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倆那結婚證上的章又不是假的。”她頭也沒抬,覺得自己最近刻苦用功,雖然看不清楚自己身邊人的麵相,但是看路人甲,已經很有成效了。
可惜了,越是學,看蕭漠然的命運就越是看不清楚。
溫桔梗想要一把將她看的這些書奪過去,她頭一次發現溫四月看的時候,嚇得不輕,但是勸了幾次,發現蕭漠然都不說什麼,也就隻能作罷。
正擔心著,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高興的聲音,是蕭漠然回來了,丁榕山他們也一起。“他們回來了,快收起來。”生怕叫丁榕山他們發現給舉報了去。
溫四月應著,將書塞進箱子裡,姐妹倆一起出來。
隻見著幾個嘻嘻哈哈的年輕人忽然從衣服裡拿出一個用芭蕉葉裹著的東西:“孝敬四月姐的。”
是隻野雞。溫桔梗膽子小,嚇得連忙去關注轅門,低聲問著身旁的胡小泉,“你們又去山裡了?”這陣子,他們隔三差五沒少來家裡吃飯,每次都能掏出些野味。
但是他們不是才從打穀場回來麼?還把這野味揣著去了?不怕被發現麼?
幾人明顯是慣犯了,隻見於胖子又掏出一隻野雞,“桔梗你膽子真小,那隻煮湯,這隻炒辣子雞,好一陣子沒吃了,饞死了。”
“還沒分辣椒呢。”家裡早就沒了,溫桔梗回著,想說要不一起燉了。
沒想到丁榕山居然從口袋裡抓出一把辣椒,“還缺什麼,桔梗你儘管開口。”
然後劈柴的劈柴,燒水的燒水,一麵慶幸他們家離鄰裡不算近,不然這香味絕對會飄過去。
但為了以防萬一,燉雞的時候,還是將灶房的門給關緊。
有大家忙活,溫四月兩手一攤,繼續回屋子看書,蕭漠然跟著進來了,“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你要離婚?”溫四月挑眉問?
做夢吧,離了婚沒準自己就莫名其妙一命嗚呼了。而且自己還指望著他能帶自己離開這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