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四月和蕭漠然幾人麵麵相覷,誰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也沒有誰要繼續開口審問程副團長和小餘。
反而是那小餘先冷靜下來,朝著溫四月求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救救我姐。”
原來那個被活活打死的女人是小餘的姐姐,因為有海外關係的緣故,父母為了保住他們兩姐弟,便離婚改名。
可沒想到他姐姐因為太漂亮,引得文工團裡的其他女人嫉妒,又不願意委身團長,所以徹底地將他們得罪。
而程副團長就是她的丈夫。
那時候的程副團長,已經被下鄉勞改了,他也是今年才回城裡的人,整個人老了不止十歲。
團裡的人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前幾年,這樣不明不白死的人很多,也沒聽誰去追究。
程副團長在痛失妻兒之後,如果不是這報仇的信念讓他活下來,他根本就承受不住那些折磨。
他回到團裡,發現小餘已經在團裡了,兩人策劃了好幾次,終於促成了這一次下鄉演出,決定趁機動手。
“我知道這九家灣的堰塘很深,掉下去後屍體也不可能漂上來,原計劃將他們拋進堰塘裡後,我和姐夫也跳下去。”至於整個文工團都忽然失蹤,將成為未解之謎。
隻是小餘沒有想到,居然被發現了,他也很不解,抬頭朝溫四月問,“你們怎麼發現的?”他自認為沒有留下任何破綻。
下在葵花籽裡的迷藥,也是自己攢了幾年原材料才製成的。不過問完,想起剛才他們都出現在姐姐被害死的禮堂中,就覺得無法用科學解釋,便自嘲一笑,“真是天意。”隻是老天爺真不公平。
當年姐姐無人來救,現在這些畜生卻有人救。
沒想到這時候卻聽溫四月說道:“報仇有很多種途間,不見得非要選擇絕路。”而且這團裡,有的人根本沒參與當時的事情。
蕭漠然聽到溫四月的話,心中了然,示意丁榕山他們給小餘和程副團長解開繩索,“是去是留,你們自己決定。”
然後跟上溫四月的腳步,朝著回村裡路去了。
丁榕山他們幾人很快也追上來,正好聽到溫四月和蕭漠然說:“爺爺說得對,我就是多管閒事。”她以為她是來救人的,但是如今看來,這團裡大部份也不能算是人了。
但蕭漠然卻笑著安慰道:“怎麼不是救人?我們不是救了程副團長和小餘麼?”
溫四月歎了口氣,“還能這樣算麼?”不過她更好奇,明明沒有靈力,為什麼能進入彆人的記憶呢?還想因為剛才的契機?又或者是蕭漠然的緣故?畢竟她是自己的貴人嘛。
不過說到底,如果自己能將那相術學精了的話,哪裡還用這麼費勁,早憑著程副團長和小餘的麵相,應該就能推理出來了。
她決定今晚回去就惡補功課。
她不知道蕭漠然怎麼交代丁榕山他們幾人的,反正這事兒此後再也沒提,過了兩天後才聽大隊長說,去銀珠村那邊的山裡,有瘴氣,文工團的人都栽在上麵了,幸好被老鄉們及時發現才沒出人命。
回頭她和蕭漠然說起,隻聽蕭漠然解釋道:“他們那天中的迷藥,是小餘製止的,不但如此他還熟悉本地的地理環境,所以他拿瘴氣做借口,讓團裡的人都相信,應該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溫四月一聽,覺得這小餘好像個危險分子,“那你覺得他們還會報仇麼?”
“肯定還會計劃報仇,隻是可能聽取意見,不會搭上自己。”事後蕭漠然聽丁榕山他們說,為什麼不直接毒死,而是將文工團的人迷暈,毒死了不是更省事麼?
蕭漠然那時候是這樣給丁榕山他們解釋的:“那樣小餘可能覺得太便宜他們了,他們中的毒並不深,被扔進水裡後應該就會醒來。”但是除了無法呼吸的恐懼之外,身體還在不斷向下沉去,一切掙紮都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