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四月還去什麼醫院,就滿懷期待地和蕭漠然準備做飯,等蕭博弘的到來。
蕭博弘是天黑後才來的,一起來的還有她的丈夫,也是做新聞媒體的。而且還是在電視台的時事欄目。
也是巧,最近正好在想做一樁關於個彆學生利用家庭背景,冒充他人上大學的欄目,正好沒有題材,現在蕭漠然和溫四月雙雙送上線索。
第二天溫四月就接到了桔梗和盧梅發來的電報,看來他們是收到電報後,就趕緊到鎮子上回了。
溫四月想以蕭博弘夫妻倆的身份肯定是不夠造成什麼影響的,但是電視台播出,報紙上再登記的話,一定會給這些被偷走人生的學生們一個結果。
所以趕緊回了盧梅,讓她請假來京城,順便把那個謝苦根找到。
把這件事情落實了,才趕緊去看陳小靜。
本來以為遇到這樣的事情,心情有損,恢複會很慢,卻沒想到她的恢複異常的好,打算明天中午就能出院回家。
溫四月也正好與她說起蕭益陽已經負責這件案子的事,陳小靜明天回家的話,那蕭益陽也就可以直接帶人去她家了。
陳小靜聽到這樣快,心中也高興。也是,給父親報仇的事情,迫在眉睫。
至於那章建軍,這兩天被李巧妹盯著,就在家裡哪裡也去不了,不怕他逃跑了。
溫四月卻有些遺憾,她還以為在醫院能看到李巧妹,如今沒遇到,隻能和陳小靜說,“她的事情,怎麼也瞞不住的,我聽說她家裡好幾個兄弟,就她一個姑娘,還是老幺,隻怕也是爹媽眼裡寶貝眼珠子。”
陳小靜這個人的共情能力特彆強,溫四月才說到這裡,她就忍不住抹眼淚,“都是章建軍這天殺的。”一麵看了看繈褓裡的女兒,“她父母親,不曉得到時會多難受,可惜了如今天人兩隔。”
溫四月沒想惹她一個坐月子的產婦哭,當即都給嚇著了,連忙遞了手絹,“你彆哭,我的意思呢。就是想讓你勸一勸她,叫她到時會回去看看她爹娘,哪怕是夢裡也要,給老人家一個慰藉。”
雖然陳小靜看不見李巧妹,但李巧妹是能聽到她說的話。
陳小靜點著頭答應,又朝溫四月道謝,更表示等自己回家出了月子,案子結束後就把那說好的一千塊給溫四月。
這個時候,其實溫四月是不想說錢的,但是這一行的規矩,開了口也不好改,隻能點頭,“你也不用太著急,我不缺錢的。”吃喝有蕭漠然呢,平時還會給自己零花錢。
而且昨天蕭博弘帶來了好多本地特產零嘴,夠她吃一陣子了。
如果到時候要住宿舍,她肯定會帶一些過去的。
星期三溫四月她們學校正式開學,蕭漠然跑來送她。
兩人的學校雖然離得不遠,但溫四月的行李幾乎都搬去宿舍裡了,如今就帶些換洗的衣服,不免是覺得蕭漠然小題大做了,白浪費時間,“你乾嘛跑一趟?學校裡休息不好麼?”也不曉得耽誤不耽誤課程。
“我想著還是送一送你。”蕭漠然接過她的包,然後左右打量著那些意圖上來和溫四月搭訕的學長們,低聲在溫四月耳邊說了一句:“順便,宣示主權。”
“額……”溫四月一時竟然有些接不住,反而覺得臉有些發燙起來,下意識地垂起了頭,“哎喲,我那個登記表上都寫了,已婚。”他瞎擔心什麼,自己又不會跟彆人亂來。
除非她不想要命了。
蕭漠然笑笑,顯然是覺得隻有書麵上的標記不夠,得讓這些沒看到登記表的人都知道,溫四月是有丈夫的。
也正因為蕭漠然的出現,原本高興這本來女生就特彆少的考古係師兄們,頓時隻能默默地退回腳步。
然後忍不住仰天感慨,“學院裡好不容易來個漂亮的學妹,居然有男朋友。”
於是有人強調,“不隻是男朋友,人家結婚了。”
他們這心裡的那點希望也徹底被摧毀了。
所以蕭漠然這一趟沒有百來。
到了宿舍後,正好溫四月的兩個室友都在,他也是十分客氣地拜托兩位室友多照顧溫四月,那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就好像溫四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兒一樣。
搞得溫四月很不自在,推著他趕緊離開。
然後回來和兩位室友解釋,“他的話彆放在心上,我有手有腳的,能自己照顧自己。”
兩位室友卻是頗為羨慕,“你丈夫很愛你啊。”
溫四月大概是第一次聽人說蕭漠然愛自己,恍惚間竟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快樂,那一瞬間連帶著心好像都是被什麼溫暖的東西覆蓋著一樣。
她這宿舍裡,住了五個人。
除了她和對麵上鋪的徐美嬌都結婚以外,其他的都是單身。
徐美嬌好像是東北那邊來的,情況和她有些相似,不過她是城裡的知青,她丈夫則是她下鄉那村裡的,也好她來京城了,前幾天自己來宿舍,還遇到對方給劉美嬌送東西來。
而楚家先是本地人,外祖父就是考古係的教授。不過現在沒授課的,上學期帶著學生去西安了,還沒回來呢。
聽說那邊發現了大墓,估計她們以後也會去。
另外兩個是澹台笑笑和秦璐璐,廣東沿海來的,普通話不是很標準。
兩家聽說還是鄰居,以前是開當鋪和古董店的,中間他們的父輩因為被時代耽誤,老祖宗的知識丟了不少,所以這兩閨女就被雙方父母送到大學裡來進修。
溫四月正和澹台笑笑幾人說這話,就見門口來了一個穿著鵝黃色碎花裙的女生。
她身後有個殷勤的男人在幫忙搬行李。
溫四月和她打了招呼,本來是要上去幫忙的,卻被楚家先給製止了,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就聽澹台笑笑捂著嘴巴笑道:“哎喲,人家有的是護花使者,哪裡用得著你來幫忙?”
那男人聽到這話,笑得有些尷尬,但還是幫劉美嬌把行李放好,這才告辭離開。
劉美嬌送他出去,兩人又站著說了會兒話,秦璐璐假裝去打水路過,聽了個幾句,回來和大家說,“她還和人家約晚上遊湖呢。”
楚家先家風比較正的那種,就看不得劉美嬌這種水性楊花的樣子,“這種人,少和她來往,結婚了還在外麵勾三搭四。”然後又說劉美嬌身上的裙子,是係裡另外一個師兄送的。
溫四月本來覺得楚家先這個寢室長帶頭孤立同學,也算是校園暴力了,沒曾想這劉美嬌癩□□玩青蛙,長得醜玩得花。
這時候又聽到一個勁爆消息,劉美嬌和她丈夫有個兩歲多的女兒,為了照顧女兒,他丈夫跟著來了京城。
溫四月便想,莫非她被騙婚?她丈夫讓她生個孩子綁住她。
沒想到那楚家先又說,“她好多常識問題都不知道,也不曉得怎麼考上的,而且字寫得好難看,倒是她丈夫,寫了一手很工整的小楷。”
聽著這話,溫四月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有冒名頂替的,還有幫忙代考的。
這劉美嬌不會是?她丈夫代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