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二合一(1 / 2)

蕭益陽手揣在口袋裡,下意識地捏緊那頭蓋骨,“現在麼?”

“先回去。”溫四月環顧了一下四周,小雪的頭蓋骨隻要還在蕭益陽手裡,就不用擔心什麼。

兩人上了摩托,很快便絕塵而去。

明明一樣是夜色裡,可是離開這一片區域後,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清晰起來,蕭益陽看著再無方才那種朦朧感,一麵偷偷從後視鏡裡打量溫四月,一時也防備著,生怕她把那頭蓋骨偷走。

不想就他這個動作,引得溫四月的提醒聲,“看路。我要是假的,你不可能活著到現在。”

這話好叫蕭益陽有些尷尬,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來掩飾一下,“不是,五奶奶您誤會了,我這個是職業習慣。”

好像這樣說沒毛病,畢竟他這乾刑偵的,的確看誰都像是犯罪分子。

不過也正因為溫四月這話,叫蕭益陽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來了,一路馳騁,很快便到了蕭漠然這小四合院裡。

蕭漠然知道他們倆今天要去找小雪的魂魄,所以下午放學後直接從學校裡回來了。

這會兒聽到摩托車聲,連忙來開門,果然見著是他二人,目光往溫四月身上掃視了一眼,見她沒事才鬆了一口氣,“沒吃飯吧?”

當然,他沒做飯,主要做得也不怎麼樣,所以從學校食堂給溫四月帶回來了。

不過沒蕭益陽的份,因此看到蕭益陽跟著溫四月一起進來,“你不回家?”

蕭益陽倒是想回,可是這事兒不是出現了意外麼?“五爺爺,我不吃飯,您放心。”

蕭漠然這才側開身,讓他推著摩托進來。

待進屋後,蕭益陽果然就吃著些乾果子看溫四月吃飯,然後一麵給蕭漠然說起今天在那邊小雪家老屋發生的一切。

說完,這才疑惑地看朝溫四月,“是有什麼不對麼?”不然為何要讓自己將案子重新說一遍?

溫四月也不客氣,畢竟是蕭漠然帶回來愛心晚餐,沒道理分給小輩,於是這會兒吃完,將飯盒遞給一旁的蕭漠然,“她跟我說的事情,與我推算到的有不少出入。”然而溫四月對自己推算的過程是十分自信的。

道理上講,自己不能錯,那就隻能是小雪出錯了。

尤其是後來小雪的魂魄發生異變。

但是蕭益陽聽到溫四月和小雪見上了麵,還說了話,一時心急如焚地看朝溫四月問道:“她說了什麼?”有沒有提起自己?

隻不過後麵這半句話他沒問出口,而是殷切地看著溫四月,想要知道小雪到底都說了什麼。

哪裡料想,溫四月並沒有馬上說,反而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問:“你確定,你能公私分明?”

蕭益陽不大明白,溫四月為何這樣問?但立馬拍著胸口保證,“五奶奶,有什麼話您隻管說,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然怎麼可能輕而易舉就到刑偵隊?

“既然你這樣保證,那我告訴你,小雪告訴我,她是被你母親和你表哥聯手綁去了畫室做模特,且被你表哥釘在了沙發上,後來被才找來收拾畫室的那些人□□慘死。”

溫四月一口氣說完,一麵目不轉睛地觀察著蕭益陽的神情變化。

果然,蕭益陽的變化何止是表情上,而是連帶著整個肢體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瞬間像是踩到了滾燙的鋼板一般,猛地彈跳起來,然後矢口否認,“這怎麼可能?我媽就算不是很喜歡小雪,但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表哥就更不用多說了。

溫四月卻是捕捉到了他那句,‘他媽媽不喜歡小雪’的話,所以立即問道:“你知道你媽不喜歡小雪?”

然後就聽蕭益陽嘀咕著,“我媽嫌棄她家裡條件不好。”而且這是眾所皆知的。但喜歡歸不喜歡,他媽媽可從來沒有為難過小雪和她母親。

這時候洗了飯盒回來的蕭漠然也附和道:“這點我可以證明,十九他母親的確不喜歡小雪,而且也不曾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為難過小雪的母親。”

說罷,好奇地問溫四月,“怎麼?小雪還和你說了什麼?”

小雪跟溫四月說的是蕭太太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溫四月覺得這小雪真的是有些問題。當下隻與他們,然後繼續問蕭益陽案子。

蕭益陽現在被溫四月這些話一擾,加上今天所經曆一切,其實這個時候心裡已經顧不上去難過當年的慘案了。

又或許是作為一個刑偵隊的工作人員,他的心理素質極好,如今與溫四月說起這件案子的時候,並未夾帶任何私人感情。

原來當時蕭益陽接手案件後,第一步找到的就是小雪的案發現場,的確是在他表哥佟樺的畫室裡。

但那畫室已經荒廢了,而且佟樺那時候並不在京城,而是去了大興安嶺插隊。

所以小雪說佟樺將自己釘在沙發上做模特這事兒,本身就不符合實情。

可問題是小雪為什麼要這樣說,而且還漏洞百出?這就讓溫四月很是費解了。

因為佟樺去了大興安嶺插隊,所以畫室空閒了下來,被一群原來在城中混日子的混子組成的□□給占領了。

那時候這城裡簡直是這些造反青年的天下,整座皇城根下就是任由他們為所欲為的,像是小雪這樣被□□而死的年輕漂亮姑娘其實不少。

隻是依照蕭益陽所言,小雪是被那些人害死在畫室裡,然後屍體被扔到彆的地方,而現在那些人也都全部伏法了。

說起來,好像也不是什麼錯綜複雜的案件,可問題是現在為什麼小雪的記憶裡和蕭益陽所調查到的一切根本就不符合呢?

蕭益陽也覺得這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這麼大的差距,當即就要起身出門。

“你乾嘛去?”現在正討論得激烈,蕭漠然不相信他會老實回去,逐起身問。

果然,隻聽蕭益陽說道:“我去城外監獄,我今晚必須弄清楚,也許這案子當時漏掉了什麼。”

說著,人跳上摩托,就走了。

好在,他將那頭蓋骨給留下來了。溫四月連忙拿符紙貼在上麵,以免小雪魂魄作亂。

“你說,小雪冤枉蕭太太和佟樺的動機是什麼?”溫四月很好奇。

蕭漠然回想起小雪,記憶不算太多,就曉得她在和蕭益陽談戀愛,但是蕭益陽的父母肯定是不同意的。

不過也沒有直接強硬地出麵阻攔,畢竟都是文化人,而且蕭家也算是比較尊重年輕人的思想。

因此從頭到尾,隻是表露出不喜歡而已。

所以這會兒溫四月問起,蕭漠然忽然猜想,“會不會是,因為他們的不喜歡,才心生恨意?”

溫四月實在想不出彆的緣由,“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有一部分人是挺仇富的,而且小雪母親還在十九家裡做保姆。”不管表麵上再怎麼好,但是雇主與彆雇傭者之間,因為金錢的緣故,都不可能像是朋友那樣相處自在的,更何況蕭太太本身還不喜歡小雪,所以小雪因此對蕭太太產生恨意也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溫四月前世的記憶裡,就有一個類似的事情。

甲乙兩人是朋友,隻不過甲富貴乙貧窮,所以甲對於乙十分照顧,除了錢財上和物資上多有讚助之外,還經常幫乙介紹生意。

但後來乙卻把甲害死了,誰都沒想到乙會是凶手。

直至甲冤魂不散,最後鬨大了查出來,才知道是乙害死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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