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合一(1 / 2)

這倒是極有可能,不過溫四月還是要。

卻聽蕭閱書說道:“她女兒的,應該假不了。”

這倒是有可能,但是劉曉萍改命之事,與她女兒是無關的,溫四月也是斷然不可能拿她女兒生辰八字來製裁她。“不用把她牽扯進來。”

蕭閱書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也是心急如焚,竟然已經亂了心神,當下連連點頭附和溫四月的話,“你說的對。”

溫四月推衍了一下劉曉萍這生辰八字,根本就對不上,可見真的是假的了,便問道:“方便的話,給我拿一件她的貼身之物吧。”

“方便方便。”這有什麼不方便的,自打知道劉曉萍就是宋梅子後,他對劉曉萍的感情和感動,早就已經消失殆儘了。

很快,他便拿來了劉曉萍的枕巾,“這個行麼?”枕巾有些黑乎乎的,帶著一股濃烈的汗味。

劉曉萍是油漢體質,所以枕巾沒兩天就黑了,即便是洗過後,仍舊還有痕跡。此刻看到這枕巾,蕭閱書實在是想不通,自己一個有些潔癖的人,怎麼和劉曉萍同床共枕多年?

一時間,覺得有些惡心。

溫四月見此,不免是有些同情他,不過這也不能因為他被騙,就能抹去他對秦珮藍的傷害。所以溫四月也沒發什麼言,拿到枕巾,裁剪了一小塊下來,和一張符紙一起燒了。

蕭閱書一直看著,片刻後見溫四月起身,便忙問道:“怎麼樣?”

“降頭。”溫四月簡單回著,站起身來看了蕭閱書一眼,“雞血朱砂有麼?”搞了半天居然是降頭術,難怪自己第一次來看到蕭閱書的時候,發現他有些奇怪,當時卻沒看出什麼問題。如今聯想到劉曉萍說的那些話,溫四月就明白了。

因為幫劉曉萍的那人,還沒完成儀式就死了,至於蕭閱書這身上的降頭也沒那麼重,很難讓人發覺出來。

不過如今一切明了,倒是簡單多了。

蕭閱書不知道溫四月要這些東西做什麼,“朱砂有,雞血我看看。”他平時也喜歡作畫,朱砂自然是不缺的,當下連忙出了房間去找福嬸。

也是巧,福嬸想著他這兩天沒休息好,身體看著憔悴,才弄了隻雞回來。

不過廚房做飯的阿姨還沒回來,蕭閱書這拿筆杆子的手,便拿起了菜刀親自動手。

新手上路,那雞血也隻接了一丁點,裡麵還滿是雞毛,他有些尷尬地遞給溫四月,“這,夠了麼?”

溫四月瞧了一眼,“夠了。”當即與朱砂混上,又添了一張符紙灰,便開始重新再裁剪好的黃紙上畫些奇怪的符文。

蕭閱書是對於各家文化雖然都有所鑽研,但卻也沒看出是什麼名堂,但大概也猜出來,溫四月在這符紙上的造詣,應該是很厲害的。

看她隻拿了劉曉萍的枕巾和那符紙一燒,就能判斷出一切。所以此刻對於溫四月,也沒當什麼兒媳婦小輩看待了,儼然是當了為大師,此刻正緊張地看著她動作。

待溫四月畫完,連忙問:“接下來還要準備什麼?”比如香案法壇什麼的。

但沒想到溫四月將那符紙拿起來,指尖忽然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居然又將這才畫好的符紙給燒了。

“這是?”蕭閱書不解,怎麼才畫好就給燒了呢?

但話音才落下,溫四月便將那快要燒完的符紙扔進茶盅裡,又往裡麵添了些已經涼透了的茶水,璿璣就遞給蕭閱書,“喝了你身上的降頭就解開了。我另外再給你一道護身符,若是她再給你下降頭,符會自化為灰燼,你自己防著些。”

蕭閱書接過溫四月遞來的符紙水,也沒半點嫌棄,仰頭一口灌進喉嚨裡,“她還會給我下降頭?”

“當然,她大半輩子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了,現在也人老珠黃,不緊抓著你,上哪裡再去認識比你更好的人?”溫四月不以為然,說起來自己這公公也是慘,比蕭博弘她爸冤多了。

那個最起碼才被騙了這麼幾年而已。

可是蕭閱書這被毀掉了一輩子,甚至還連帶著蕭漠然母子倆的命運也發生了變化。

不過也不值得同情,這降頭也不是那麼好下的,俗話說得好,蒼蠅還不叮無縫蛋,蕭閱書當時若是沒有一點動搖的話,這降頭也不會成功,到底還是他自己站不住腳。

所以,好像也不大值得同情。

而蕭閱書聽到溫四月的話,心中這會兒已經下定決心,和劉曉萍攤牌,自己也不可能在留她們母女了,免得再被她害了。

而且她還想教她女兒用同樣的辦法對付兒子,於是擔心地朝溫四月道:“可她若是她真讓朱玉翠也給漠然下降頭呢?”

然後便見溫四月一臉認真地看著他說道:“這降頭術要成功,除非漠然也對她有那麼一點心思,如果沒有的話,怎麼也沒用的。”這話也是變相告訴蕭閱書,他當時為什麼被下降頭。

果然,聽到這話後,蕭閱書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了,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開始自責道:“都是我的錯。”與秦珮藍長時間的異地,讓他覺得還是孤獨,所以當劉曉萍那飛蛾撲火,不顧一切的熱烈感情朝自己湧來的時候,他動搖了。

也是這樣,才自作自受不說,還害了妻兒。

忽然,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失陪一下。”又有些尷尬,連忙跑出去房間。

效果這麼快?溫四月有些詫異。

很快,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就聽到蕭閱書驚恐的叫聲,溫四月聽到後,探出頭去,“拿醋潑一下就好了。”

然後一陣手忙腳亂,福嬸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聽到蕭閱書的驚恐叫聲,溫四月又喊拿醋,就急忙跌跌撞撞地跑去了。

大約過來十來分鐘,蕭閱書臉色蒼白地進來,嘴唇還不停地發著抖,“那,那東西是?”就是那東西讓自己迷了眼,錯把頑石做寶珠麼?

太恐怖了,模樣長得跟蜈蚣一樣,但卻又像是那水蛭的體質。

現在他回想起來,不但覺得惡心還覺得後怕,總覺得自己肚子裡還有這東西一樣。“我身體裡應該已經沒了吧?”

“沒了。”又不是搞批發的,哪能有那麼多?溫四月讓他安心些,“您好好休息。”

蕭閱書卻是管她要剛才給自己喝下去的那符,“那符,能不能再給我畫一張?”

溫四月想都不用想,他想給誰喝了,“好。”他現在對劉曉萍沒有半點的愧疚和愛慕,肯定是會把人趕走的,劉曉萍要是發現這裡待不住了,又不認識彆的人,隻能回去找那朱縣長。

所以蕭閱書這大抵是想給那位朱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