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合一(2 / 2)

她畫完了符,又給蕭閱書安了一會兒心,“以前有這東西,您的命運與她是相連的,不但如此,氣運也被她拿走一些。”不過也萬幸,那幫劉曉萍的人還沒完成就去世了,所以對蕭閱書其實影響並不算大。

正說著,便聽到外麵傳來劉曉萍母女倆的說笑聲,蕭閱書從前有多愛劉曉萍,那現在就有多恨她,立即起身開門出去。

劉曉萍和女兒高興地不知道聊什麼,甚至買了不少準備下降木的東西,母女倆正垂頭拉開籃子上麵蓋著的布,那籃子裡麵罐頭瓶子裝著一隻斷了尾巴的小壁虎。

其實最好還是用這蝌蚪最好,可是現在這個時節,哪裡有什麼蝌蚪?隻能用這小壁虎了。

反正都是一樣的。

抬起頭就看到蕭閱書站在廳門口,哪怕是他這兩天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儒雅俊朗的外表,依舊是讓劉曉萍著迷,於是就越發不後悔自己給他下降頭的事情了。

雖然自己也遭到了反噬,身材臃腫,甚至還渾身有股用什麼香水都難以擋住的臭味,但那又如何?蕭閱書還不是一樣為自己著迷。

其實,為她著迷的,怎麼會是蕭閱書呢?不過是蕭閱書體內的那東西對她自己體內的另外一半著迷罷了。

而這東西無形間控製著宿主的身體。

她此刻正滿目癡迷地看著蕭閱書,還不忘朝女兒低聲說道,“玉翠你等著,有一天,漠然那孩子也會這樣守在門口等你回來的。”

說罷,將籃子遞給女兒,大步走上去,溫柔地笑問:“你昨晚是去漠然那邊去……”話還沒說完,看到屋子裡走出來的溫四月,稍微有些詫異,“四月過來了啊,那快進屋坐,喜歡吃什麼,我讓人馬上做,正好一起吃午飯。”

她很熱情,儼然一個活脫脫的女主人樣子。

朱玉翠提著籃子則朝蕭閱書點了一下頭,叫了一聲,便要往房間裡去,卻被蕭閱書喚住,“等一下。”

朱玉翠滿臉不解,頓住腳步扭過頭來,“怎麼了?”

“把你東西收拾一下,搬出去吧。”蕭閱書本來還覺得不能做得太絕,這個時候讓她們搬走,住哪裡去呢?但是旋即一想到那可怕又惡心的東西在自己身體裡這麼多年,也就沒了半點心軟。

而他這話說出口,不但是劉曉萍母女倆疑惑,就算是一旁的福嬸也愣住了。

劉曉萍最先反應過來,以為是聽錯了,還笑道:“閱書,你說什麼呢?你讓玉翠搬出去住哪裡?”這個時候學校宿舍的人也都搬走了。

說著,一麵要問福嬸,今天都買了什麼菜?就聽到蕭閱書說道:“那是你們的問題,還有你也一起搬出去。”他說完,已經不想看到劉曉萍這張臉了,想要轉身進去。

但是劉曉萍在愣了一下後,忽然哭喊起來,“蕭閱書,你個死沒良心的,你說這些話,你不怕天打雷劈了麼?我這一輩子為了你,連個真正的家都沒有,現在你卻要趕我們母女倆出去,你真是狠心啊。”

她捂著臉,聲音倒是很大,乾乾喊完了,眼淚卻還是沒掉下來。

倒是那朱玉翠,頭一次看到蕭閱書對媽媽說這麼冷漠的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加上籃子裡的東西,有些心虛,站在原地要走不是,要安慰劉曉萍也不是。

但最終還是決定先將籃子放回房間裡去,不想這個時候耳後傳來蕭閱書的聲音,“福嬸,你親自去看著,彆叫她們渾水摸魚。”依照他對這母女倆的了解,怎麼可能乾乾淨淨地走?

哭喊中的劉曉萍這才意識到,蕭閱書是認真的,越是她也不撒潑了,可是開始訴衷情,憶往昔,“蕭閱書,你怎麼這樣狠心了,你不想想當初地震,我不要命地去找你,你現在卻因為你這個兒媳婦的三言兩語,就要趕我走,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付出,到底算什麼?”

一切都好好的,自打蕭漠然這個媳婦來了後,他就要趕自己和女兒走,要說跟著溫四月沒什麼關係,劉曉萍是怎麼也不信的。

溫四月沒發言,沒什麼意義。不過蕭閱書卻開口了,“宋梅子,你做的那些事情,難道真要我一件件說出來麼?”

一聲宋梅子喊出口,頓時讓劉曉萍啞口無言,傻傻地愣在了原地,滿目都是難以置信。

而朱玉翠見媽媽忽然冷靜下來,很是疑惑,“媽,宋梅子是誰,你認識麼?”

沒想到劉曉萍卻一把將她給推開,朝著蕭閱書否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宋梅子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

也是這個時候,那因為被她推開,而籃子也從手腕裡滑落,蓋在上麵的布也落了,大家能清楚地看見裡麵不但裝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香燭紙火間,還有個罐頭,裡頭有隻斷了尾巴的小壁虎正想辦法逃出來。

而一看到這隻小壁虎,蕭閱書下意識便想起了自己肚子裡那東西,頓時一陣惡心。一想到這些東西可能用在兒子的身上,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不承認,這些又是什麼?宋梅子裡怎麼這樣歹毒?你害我還不成,你還要害我兒子?你給我滾!不然的話我就報公安。”

聽到公安兩個字,加上籃子裡的東西被發現,聽著蕭閱書這些話,好像已經知道自己給他下降頭的事情後,劉曉萍到底慌起來了。

隻是好奇,這麼多年了蕭閱書一直都沒被發現,怎麼就忽然知道了呢?她不解地朝蕭閱書看去,像是死也要得到一個明白一樣,“你,你怎麼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蕭閱書並沒有說出來,是溫四月的緣故。說完這話便冷漠地轉過身。

劉曉萍身份被揭穿,下降頭的事也被發現,想起頭幾年那些鬥牛鬼神蛇的畫麵,還是怕得很,沒多掙紮,收拾東西就離開。

當然,即便福嬸怎麼阻攔,她也帶走了一千多塊錢。

人是走了,可溫四月還是有些不放心,在這宅子裡放了幾道符才回去的。

與溫老頭提起這降頭術的事情,便聽溫老頭說道:“早些年國內才定下來,這類歪門邪道的人還是挺多的,好在後來上麵政府一直在打壓,他們才歇了聲。”不過大部份都是隱匿起來了,不可能真的都死了。

因此是有些擔心溫四月的,“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打算,但到底要小心些才是,你要曉得那些害人的,可不會像咱們這樣,要考慮什麼因果,他們就隻要能達到當前的目的,什麼賭注都能下。”

溫四月應著,也讓蕭益陽那邊幫自己留意著劉曉萍的動向。

蕭益陽那邊曉得她是防備著這母女,索性就開始讓人查戶口證件什麼的,這一番輪攻之下,那母女倆缺這斷那的,住處也沒個好住處,就隻能回去先找朱縣長,然後從長計議了。

卻不知道,蕭閱書已經在劉曉萍母女倆離開那天晚上就書寫了一封信,給那朱縣長寄了過去,信裡還有溫四月畫的那道符紙。

所以這劉曉萍還沒到縣裡,信倒是先到了,朱縣長看到信後,因為女兒的關係,他是認識蕭閱書的,也見過他的字,雖然信中的內容讓他驚駭不已,但是仔細回想,自己到底癡迷劉曉萍的什麼?

於是在那種半信半疑中,把符紙燒成灰喝下了,果然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也鬨了肚子。他心驚膽顫地直接拿著醋一起去廁所,一會兒果然看到了拉出來的東西,肉乎乎血紅血紅的,看得又怕又惡心,想都沒想,就直接把那醋灑了上去。

那東西遭了醋,滋滋地冒著白色的泡沫,很快便化為膿水了。

朱縣長為此病了幾天,天天在醫院裡掛水,他這麼多年沒結婚,侄兒侄女們也遠,反而是他當初那未婚妻來照顧他。

恰好他剛出院,劉曉萍帶著朱玉翠回來了,見了他就一把眼淚鼻涕訴說被那蕭漠然的兒媳婦趕出來,如今沒落腳之處。

要是以往的話,朱縣長肯定馬上就將她當是公主殿下嫁到一般,趕緊迎進門去,可是現在朱縣長卻一臉冷靜,“宋梅子,你害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是你以後也彆來我眼前晃悠了。至於玉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