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媽媽這邊,他還是很擔心的,就怕她們倆不和睦。不是他非要亂想,而是他見過太多不和睦的婆媳關係了。尤其是當時下鄉的時候,那些老太太們明明已經被自己的婆婆折磨得不輕了,卻還要把同樣的痛苦強加在自己媳婦身上。
他就很想不通。
但是現在看來,媽媽和四月的關係,應該不用擔心了。從今天媽媽對四月態度來看,她果然不像是在電話裡那麼隨便說一說的。也讓蕭漠然想起了小時候來這邊時,媽媽給他穿裙子的黑曆史。
於是他最後看著蜷縮在自己懷中睡得香甜的溫四月,得了一個結論,估計他媽媽更喜歡女兒。
他這個懷疑還真沒錯,第二天一早,報紙就先送進來了。
他知道昨天媽媽出去接受了那些記者的采訪,沒讓他們白來一趟,但並不清楚到底說什麼?但現在看著報紙……
各報社的標題,幾乎都離不開秦女士的百億兒媳婦。
這個時候的香港的經濟是有史以來的巔峰,很多人都傳言秦珮藍資產過六十億,所以四舍五入,就成了百億。
其實壓根也沒那麼多,但是新聞嘛,在是需要吸引目光的字眼。
所以誇張一點並沒有什麼關係。
報紙上寫著,秦女士昨天專門在香港最大的安保公司雇了上百保鏢,去迎接她的兒媳婦。
於是大家就更驚訝,她那個神神秘秘的兒子,居然結婚了,大家對於溫四月的來路也十分好奇,心想總不可能又是個內地人吧?沒準是哪個世家的千金小姐呢?不然怎麼能讓秦珮藍如此屈尊降貴,搞那樣大的排場去迎接?
蕭漠然看到這報紙,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要不,你和我去實驗室吧?”他來這邊過年,主要還是有一項實驗,隻能是香港這邊有條件,正好這邊過年,自己也能把這項實驗完成,如果成功了,那對於國家的軍事實力有著大大的提高。
溫四月看著報紙也發愁,婆婆的這份愛真的太深沉了,以後出個門也不方便了。但是一想到實驗室裡的枯燥日子,她還是拒絕了。“算了,我已經收了黃女士的訂金。”肯定要幫她把事情辦好的。
而且自己的照片並沒有暴露去,大家現在都猜測是澳門的哪家千金,根本就沒想到會是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鄉下丫頭。
因此按理來說,她是安全的。
她不跟著去實驗室,蕭漠然還是不放心,專門在早餐後跟他媽媽開了一會兒的會,效果還是有的,秦珮藍即便是千萬不願意,但還是同意不會帶溫四月出去拋頭露麵了。
雖然她很想把這個兒媳婦帶出去炫耀一圈。
不過去蕭漠然四舅家那邊的事情還是依舊。
香港就這麼大,交通也方便沒多久便到了,在香港的秦家小輩們幾乎都在這裡,溫四月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心裡忍不住感慨一句,秦家的祖墳埋得是真好,然後拿著婆婆秦珮藍提前幫忙準備好的紅包,挨過地發。
當然,她也收到了不少禮物。
蕭漠然的四舅秦太公和她預料的一樣,九十歲的人了,但是精神看起來很好,說話也是鏗鏘有力,不過他約了一個老朋友,跟年輕人又沒什麼話題,便先回書房了。
幾個小輩見了,生怕蕭漠然和溫四月有想法,解釋道:“這人是真的越年紀大就越是怕死,你們看四太公現在,每天也沉迷這些了。”
然後有人接話,“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了趙大師的車。”
“什麼趙大師?聽說來的是趙大師的師父呢。”
溫四月也算是淺入玄門,這如今玄門中的人,她也從溫老頭那邊了解了一二。不過溫老頭在鄉下的時間太久了,早就和真正的玄門世界脫了節,所以信息還是有些跟不上。
尤其是香港這邊,她就曉得那麼一兩個,還是在新聞上看到過。
至於這趙大師是什麼來路,她壓根就不曉得,所以有些好奇,“這趙大師是什麼人?”
於是便有蕭家的小輩給她普及,“趙大師是天機門的門主,很有一手,尤其是在給人指點陽宅上,圈裡很多人都找他,不過他很少給人指點。”
溫四月聽到天機門一詞,就有些懵了,天機門按理除了祖父這一支,就是木頭了,其他支脈都死透了……怎麼會?
難道還有人活著?還是隻不過是門派名字相同,其實與真正的天機門就毫無關係。
一旁給幾個小輩們解題的蕭漠然也聽到了,詫異地朝溫四月看過來。
且不說他倆輩份大,還是姑奶奶唯一的兒子媳婦,所以見他們倆感興趣,便立即給細細解說。
這天機門在香港已經注冊好些年了,之前一直都在南丫島附近的一座小島上,並不是很出名,直至十幾年前,機緣巧合之下,趙大師幫人指點迷津,改了命運,名聲才逐漸傳開。
後來趙大師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慕名而去求他的人也越來越多,但他隻幫有緣人。
“要說他這有緣,也不是有錢就能有緣,還要看旁的。”至於是什麼,他們其實是不清楚的,因為都接觸不到,不過讓他們有些詫異的是,趙大師居然和四太公有來往,如今還把趙大師的師父給請來了。
但不管這些小輩怎麼普及,他們對於趙大師和天機門的了解,也隻是如此而已。
蕭漠然知道溫四月上心這事兒,便同她說:“要不,我去問四舅舅?”
溫四月心想還是算了,搖了搖頭:“玄門中人也講究緣發,更何況我聽大家說,天機門的人也很少與外人來往,還是不要去讓四舅舅為難了。”
蕭漠然見此,沒再多說什麼,待吃過中飯就打算回去了。
秦珮藍手底下那麼多生意,當然不可能每日陪著兒子媳婦,所以下午就直接去了公司,隻留個自己最信任的兩個保鏢跟在兒子媳婦身邊。
然後第二天蕭漠然就忽然接到了通知,實驗要提前了,他隻得先去報道,保鏢他也用不上了,就退了回去。
剩下一個是女保鏢,叫南珠,聽管家說她是洪門裡出來的,除了本身能打之外,槍支彈匣樣樣精通,不少□□上的人見了她,也都叫一聲南珠姐。
溫四月其實隻需要一個向導就好了,所以南珠到底有多能打,其實她不在意。
蕭漠然走的這天晚上,秦珮藍也沒回來,說是有個酒會,雖然她很想帶溫四月去,但一想到兒子的話,隻能默默地吞回去,電話裡對於不能回來陪溫四月吃晚飯很是抱歉。
其實,溫四月希望她忙些才好,自己也方便去見黃嘉慧。
所以當天晚上溫四月就聯係了黃嘉慧。
黃嘉慧比她提前來香港,早就心急如焚地等著她的電話,如今聽到溫四月的聲音,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也迫不及待地跟溫四月說道:“阿炳阿曜還活著呢,我也還沒死,那賤人就已經帶著她的野種們住進來了。”
“冷靜些,也不要太激動,明天咱們見麵後談。”溫四月雖然喜歡口吐芬芳,但是人家現在的處境,能不憤怒麼?
黃嘉慧那邊表示讓阿斌來接她,怕她在香港人生地不熟。
不過溫四月給拒絕了,“沒事,你找個地點,我到時候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