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色瞬間燥紅,抬頭看向身前的女人,睡顏沉靜,睫毛輕輕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來的樣子。
心一慌,指尖捏到她的臉頰上,用了力。
雲識被瞬間疼醒,睜開眼的一瞬間就對上反派那雙冷厲的眸子,罵著她:“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和你的魔種一起歸西,竟然弄那麼激/烈,那也就算了,還不幫我潔身!”
雖然昨夜那個粉末是她先打開的,但是……
“你還編個什麼喜歡不喜歡來糊弄我,明明就是那種藥!”
“褚綰,你彆忘了你吃了契心丹,命還掌握在我手上,下次還動手動腳看我不將你手腳打斷!”
“我潔了,隻是你懷孕嘛……”雲識看著她惱火的樣子,清冷的麵容浮著一層薄紅,彆有一番韻味,還很……可愛。
她忽然笑起來。
淩尋莨加重了力道,不滿道:“你傻笑什麼?懷的不是你的嗎!”
雲識卻忽然低了頭,驚地她微微鬆了手,她湊近她,將鼻尖觸碰到她的鼻尖,在狹小的氛圍中,眉眼彎彎,輕聲道:“我好喜歡你~”
淩尋莨眸光一顫。
雲識便視線下垂,望到她的唇上,一點點更加接近了她,將被咬破微腫的唇瓣輕輕觸在了她柔軟的唇上。
溫熱的呼吸雜糅在一起。
她被猛地推開,踹了一下。
“滾去弄玉牌,弄不到就彆回來了!”淩尋莨猛地轉身,背對著她遮掩住燙紅的臉頰,捂住心口平息著雜亂的心跳聲。
該死的狐狸精!
“好~”雲識笑著瞟了眼她發中露出的微紅耳廓,輕輕起身換上衣物。
她一出殿外便立刻變小了模樣,還將破了的唇掩飾了一番,開始做起早飯,順便朝係統興師問罪。
“你不報黑化值就算了,我不沙雕還要扣分?”
【宿主最近做得很好,雖然是出賣色相做到的,但很棒,再加上反派黑化值一上一下,就懶得報了。】
【叮~反派黑化值65%】
雲識:“……”
聽到黑化值降了很多她鬆了口氣,又道:“語錄很久沒發,任務也不發,你也太消極怠工了。”
【叮!發布語錄,1.自行發揮。】
【叮!發布任務,對反派或主角說出一句渣女語錄。可疊加,積分+5】
“……”
她歎了口氣,將做好的雪梨百合湯給淩尋莨端過去。
行至珠簾外又停下來問了句:“師尊,您起來了嗎?”
平常倒不見有這麼禮貌,淩尋莨想了想,哦,是因為她井未穿衣物。
“嘖。”
她穿了身衣物又道:“好了。”
隨著女孩的踏進,一股濃鬱的甜香味也散了進來,分外勾人。
白瓷碗裡,一塊塊浸潤著水色的雪梨飄香,表麵漂浮著白嫩的百合花瓣,枸杞點綴,透著絲絲甜意。
淩尋莨接下碗,神情淡淡地開始品嘗。
雲識則一如往常地坐在紅木椅上捧著臉看她。
“師尊,甜嗎?”她忽然問。
“一點都不。”淩尋莨瞟了她一眼。
她便笑著回:“嗯,知道了~”
用完雪梨湯,倆人一同來到淩雲殿前,等了一會兒,雲識便上場了,她抽到的第一個對手是個練氣三層的男弟子。
幾番打鬥之後,輕而易舉地便贏了下來。
周圍一片讚揚之聲,都誇她來淩器宗的時間如此之短,卻造詣如此之深,當然,更多的是誇反派教導有方。
但接下來的幾場,對手的等級越來越高,她也不得不裝作越來越吃力的樣子。
其實,由於不能運用魔氣,隻能動用靈氣,她也確實越來越吃力起來。
高台之下,淩尋莨的眉頭也越皺越深,差點被她氣死了。
那兩次幾乎都吸收了一整夜的靈氣,怎的還這麼地不中用。
打他呀,打他呀!
瞧著那狐狸精猶猶豫豫地出招,還被打到了,淩尋莨恨不得自己衝上去,坐立難安,頻頻拂袖。
尤其她每次險勝之後還站在台上頻頻對著她笑。
下來了看她怎麼教訓她,真是丟臉至極!
……
候場區在高台之後,是不允許去找師尊請教的,於是打了好些場次之後,待到天色昏黃,雲識終於晉級了明日的前三十強。
這樣一番成績對於她這樣的新人來說,實在是太好不過,就連女主都在剛剛被淘汰了,原劇情,接下來男主會安慰她,倆人感情升溫。
雲識則雀躍地跑到了淩尋莨身前,滿眼都寫著求表揚。
沒想到的是,淩尋莨隻輕輕瞟了她一眼,便站起身負手往左方的樹林中走。
“你跟我來。”
“哦,好。”她應著,忐忑地跟了過去。
走到一顆莫名熟悉的大樹後,淩尋莨忽然靠近她,伸手在她身上左右捏了捏。
捏到之前被鈍器擊到淤青的地方,她不自覺地就嘶了幾聲,又被輕飄飄看了幾眼,不敢吱聲了。
“真沒用。”淩尋莨忽地收了手,甩給她一瓶藥:“自己抹。”
“好,師尊說的是。”雲識將藥收起來又看到她往外走,默默跟了過去,卻又被她叱道:“你回去休息吧,為師還有事。”
“好。”雲識假意走了,卻又偷偷看著她是走到淩雲殿前,跟著男主走了。
雖有些醋意翻湧,卻還是放心下來。
之前一直默默注意著柳之行倆人,方才大比結束,果見他們一起離開了。
雲識轉而朝著他們方才走的方向四處找著隱秘場所。
來到一排沒有客人的黑暗客房,她飛上屋簷,一間間地排查。
很快,揭開一塊磚瓦,便看到了一間屋內極小的亮光,床榻之上床幔翻飛,傳出了極其壓抑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便有玉砸到地麵的響亮聲響,和著女人氣惱的聲音:“你做什麼!”
“平常我們這樣的時候你不都會取下來嗎?怎的今日不願了?擔心這淩器宗人多眼雜?”
“你讓我先收到空間中。”
“彆這樣……”
……
這可是在淩器宗內,若是依著平常,這謹慎的倆人絕不會選擇在這時偷/情,但此時他們被誘心散所引誘著,誘心散不抒發,藥效隻會越積越強,忍了一天一夜終於忍不住了。
雲識透過生平竹簡的線索推測到,舒雋宗的宗主舒梅玉牌從不離身掛在脖子上,而玉牌對她有多重要,柳之行就有多厭惡,所以隻有他們這種時候,舒梅會將玉牌取下來。
雖說是這樣,但沒想到會這麼容易,簡直是打了瞌睡就送來枕頭。
不過幾息之間,雲識便兌換了兩個假玉牌,又仗著不清醒的倆人輕而易舉地調換了真玉牌,瞧著倆人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她勾起唇,準備一網打儘。
柳之行其人,極其謹慎,他是絕不會將玉牌貼身保存的,也不可能放在自己的視線之外,唯一的可能便是空間。
而他的破綻便是她的伴侶敦霜雪。
雖宗主之位和玉牌都在他的手上,但他的地位名存實亡,宗內大部分的老人都隻聽從敦氏唯一的血脈敦霜雪,所以他很聽敦霜雪的話,井且營造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如果玉牌在敦霜雪的手上,就很好辦了……
敦霜雪井未坐在宗主之席,反而一直默默無聞地站在台下向著第二日要打鬥的弟子們分析著當日對手的弱點,就連散場後也一直帶著弟子在現場還原著,可謂是將背後的女人做到了極致。
鈍器宗也想當然的是三大宗最出眾的一個。
為了順便完成任務,雲識以明日決戰太緊張想去高台之上適應適應為借口約了女主和她的朋友伊茗。
當來到高台之下時,看到敦霜雪似乎剛好準備離開,便不留痕跡地向著她靠近著,邊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朝倆人八卦道:“我剛才好像看到柳宗主和舒宗主一起往那邊沒人住的最裡層房間去了,你說他們會去乾嘛呢?”
“不會吧。”蘇如韻說著。
雲識便連忙又道:“嗐,家花哪有野花香,他也許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要是我在他那個地位,宗主玉牌在手,地位在手,我肯定也要多找幾個不同女人的,畢竟哪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片森林呢是吧~”
蘇如韻和伊茗明顯愣了,一臉震驚,那表情仿佛在說。
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你還是我們認識的單純小妹妹嗎!
【叮,任務完成。】
雲識抹了下額角的碎發,朝她們乾笑了兩聲,又瞟向右方。
敦霜雪在她們右邊不遠處,似乎是頓了一下,又匆忙走了。
她舒了口氣,卻不經意間瞟到左方不遠處的熟悉身影。
當撞上淩尋莨那道冰冷的視線時,身子猛地一僵,同時腦海中傳來係統音。
【積分+10,目前6】
完,完了!她想著。
……
作者有話要說: 雲識:本來還想拿到玉牌讓師尊幫我揉揉淤青,現在好了……
以後應該都會晚上發更新,保三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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