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蠢魚!
直到有溫熱吻上後頸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怒火卻仿佛都煙消雲散了。
雲識摟住她,微微低頭,先將後頸處不斷滲出又滑落的水源輕輕吻掉,唇瓣一點點上滑,直到含住Alpha的腺體,Alpha的腺體如雨後的春筍。
她輕輕咬住春筍,又探出舌/尖流連。
後頸處這一片都是紅的,顯然之前被暴力過。
她輕輕吮吸著,清甜的信息素被吞入喉中,鼻尖縈繞著的也是濃鬱的雪鬆味。
陸初抓住了她的手,紅著眼眶牽引著她,一字一頓地堅定道:“藥呢,你是沒幫我上好的,所以要有懲罰。”
“什麼……”雲識的聲音戛然而止,忽然明白了。
她閉上眼,尾巴輕拍水源,尖尖的犬齒在後頸處刮過,沉醉般地吮吸著信息素。
……
似乎是信息素讓她陷入了夢境,她像是在做夢一般,穿越層層迷霧走進了一片森林,森林後是一處仙境,她在仙境外探索,小心翼翼地走進仙境,又一臉茫然地走出來,像被迷失了心智一般,迷路了,隻能不斷在這段路途往返著尋找出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紅酒瓶的傾倒,大量的紅酒湧出讓她猛然驚醒,她著急忙慌地用瓶塞堵住瓶口,耳邊卻傳來一聲響亮的係統提示音。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86%】
雲識被馥鬱的雪鬆味迷得有些眩暈,陸初微抖的聲音卻讓她豁然開朗。
“罰你……今晚不睡。”
要是她勤勤懇懇一晚上不睡認真工作的話,那黑化值豈不是……
不,不能走邪門歪道,要認真感化反派。
“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舌/尖輕輕在腺體周圍流連,雲識覺得她像一隻燙手的火爐,很燙,但絕不想鬆手。
“我要請傷假。”陸初說著,似乎是因為傷太疼了,眼眶通紅著,眼淚滴落水中。
雲識心疼她,撫了撫她的傷口周圍,陸初卻疼得微顫。
……
不知什麼時候踏出了浴缸,溫熱的水源從花灑下傾散而下。
雲識想著吻一吻她,她可能就不會哭了。
她摟住她,輕輕含住她的唇,細細密密地吻著,吮/吸著。
水源傾落在倆人的臉上,打濕微顫的睫毛,從臉頰旁,纏/綿的唇上,落到下頜處,滑落頸項。
陸初幾近窒息,可又被渡進空氣,她是愉悅的,輕鬆的,全身心地依賴著這條人魚,這一刻,仿佛兩顆心跳動的頻率都變得一樣了。
指尖觸感潮熱,雲識滿腦子混沌至極,她將她抵在牆上,加深了這個吻,舌/尖熱烈地攪/動著,手上移撫到她的後頸處揉/按著腺體。
信息素從後頸處滑落,室內溢滿了雪鬆的香味。
……
擦掉身上的水,撲到柔軟的床上,鑽進被子。
被子鼓起一大包,沒一會兒裡頭便傳來了曖昧的呼吸聲,卻又戛然而止。
“等一下。”
雲識觸到了她腿上的傷,懵了,回想了一下想到可能是之前褲子太結實弄的。
陸初將頭探出被子呼吸著,又有些彆扭地道:“沒事。”
雲識卻又踏下床將藥提了過來再重新鑽進被子。
“不行,傷口會發炎。”
她說著,這回很熟練了,先處理身上的,再處理腿上的。
將藥油倒到掌心又抹到傷口緩緩揉開,再將軟膏擠到指尖塗抹暈開。
弄好後抬起頭發現陸初正認真地盯著她,為了不碰到藥,她支著胳膊,又低下頭笑著吻到她的唇上,將身上的被子拉起來蓋過頭頂,邊說著。
“我精神很好哦,不知道你怎麼樣?”
“反正我們都近視,那就摸黑吧~”
“嗯……”陸初的聲音被堵在喉中。
隆起的一團被子中漸漸傳來小貓被撫慰的聲音,軟軟的,低微的,像在人心中撓癢。
……
夜晚太過漫長,陸初到底是熬不過,她也到底沒有請病假。
黑化值減了六分後就不減了,累得雲識鯊魚癱,一度覺得是陸初對她產生了耐受性。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漫進窗簾,雲識摟著她的手被扯開了,陸初正過身來湊近了盯著她的眉眼看,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臉頰,她的唇。
雲識還沒睜開眼睛呢,就笑著下意識將她摟到懷裡,低頭準確無誤地吻住了她的唇。
直到陸初皺著眉捏住她的臉,跟她說:“壓到我的傷了。”
她才睜開眼睛笑著鬆開了手,又摸到床頭的藥,打開來,認真地給她塗上。
細微的觸感讓陸初瞬間紅了臉,隻是雲識看不到。
由於刻意地照顧著怕壓到傷,過了一晚傷口已經好了很多。
陸初非要去上班,雲識隻能拿了一小塊紗布給她貼到傷口上,弄得陸初耳廓通紅,又半推半就地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被她一件件套上衣物。
時間還挺早。
雲識給她弄了個早飯。
是牛肉粉,煎了個蛋,湯粉中加了一勺紅油,撒了點香蔥,濃鬱的醬香牛肉夾雜著些許辛辣味讓人食指大開。
陸初非要說快遲到了,將早飯打包了去,雲識隻能細心地給她打包,又看著她出門,笑著讓她早點回來。
……
今日的訓練陸將軍難得地遲到了,遲到了就算了,還大咧咧提了一碗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坐在所有訓練的士兵麵前吃。
那好像是一碗古地球的粉,陸將軍雖然斯斯文文的,但嗦得很快活。
即使早就喝了營養液,可一股濃鬱的香味傳到每一個人的鼻尖,讓人難以忽視。
進來找陸初的曲華看到了,瞬間雙眼放光,就差掉進她的碗裡,陸初把沒吃的蛋推給她,十分得意地道:“嘗嘗?”
“不是吧,你真以為我會稀罕一個煎蛋?”
“……”
曲華吃完了,好吃到吞舌頭,又猜到了什麼,排腹她真是開竅了,心愛的人魚被彆人搶了,竟然去找了個會做飯的Omega,那以後她豈不是可以去蹭飯?
講真,營養液快喝吐了。
“門外有總理指定的記者找你。”她是來帶消息的,邊說著:“要不,問問你的Omega有沒有同樣會做飯的朋友介紹介紹給我唄?”
陸初睨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走出去:“垃圾你清一下。”
“問就是沒有。”
“那明天給我帶份早飯唄。”她又追上去。
“你給我的魚刷五百個火箭,我就給你帶。”陸初說著。
曲華愣了一下,點進光腦的直播區一看,明白了,又讚歎。
“看不出來啊!這魚可比之前那條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陸初啊,之前被拒絕是好事啊!”
陸初隻是扯了扯嘴角。
……
雲識的直播間又來了不少土豪,平淡而又溫馨的幾天過去了,這幾天她一直占據直播間榜首,還有不少騷擾短信,即使也有很多水軍來罵她,但很快就會被清出去。
即便如此她也有煩惱的事。
第一件是這幾天無論她多努力,陸初是爽到了,而且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但是黑化值隻掉了可憐的五分,連她做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第二件是陸初早上老是要帶兩份早飯,搞得她一度懷疑她外遇了。
第三件是陸初腿上的傷是好了,但是身上的傷一直病情反複,絕對不是她的錯,她是被逼的!
這一天,雲識更煩了。
房東過來查看,她隻有連忙關了直播收掉裝備,跳到魚缸裡。
本以為看到的是床上腐爛的一堆,結果這條魚竟然還好好地遊在魚缸裡。
房東震驚了,連忙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出門。
下午的時候,權孤詩來了,權孤詩這幾天在忙著追一條直播區會做飯的魚。
不止是她,許多富人都在追。
即使這條魚名魚有主並且從未露過臉,但光靠著那吸引人的一雙小腿和精湛的廚藝就夠令人神往了,而且她們都在打賭誰會先得到這條魚。
也有許多富人暗中請人黑全端想得到她的地址或是請偵探調查。
可奇怪的是這條魚的一切信息仿佛都被人截住了,瞞得密不透風。
更惱的是,就在她沒有頭緒,砸錢也比不過人家的時候,房東告訴她她準備餓死的那條人魚竟然還活著,真是奇了大怪了!
當她看到這條人魚的尾巴時,又理解了。
也對,這魚力氣那麼大,估計自己挪進去的,而且人魚光喝水隻怕就能撐好多天。
她望著這條人魚漂亮的臉,一個計劃忽然在心中升起。
陸初不是喜歡這條魚的嗎?她就用這條魚和陸初換點什麼,順便打打她的臉。
要是她真的要了。
陸初撿她權孤詩不要的東西豈不是就人儘皆知。
而且,最好讓這條魚討厭陸初,用她的醜尾巴甩陸初一臉就更好了……
為此,她決定對這條魚使用溫柔政策,給她撒了不少魚飼料,又打開光腦播放正在直播的陸初的采訪。
順便給認識的采訪人員打了個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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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識本來是想死遁的,但係統說她要被當眾拋棄才算數,她煩得要死,又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早在三天前就有人采訪陸初關於人魚國王和人魚公主即將來訪給她道歉的感想,當時陸初隻說了句:“來了再說。”
而今天,他們真的來了,到達之前,又有人采訪陸初,而且開頭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
“我們通過權小姐了解到,她已經不想要那條從盛魚居拍到的人魚了,那麼請問您如果權小姐願意出手,您還會出天價買下嗎?”
潛台詞就是她玩膩了,你會花天價接盤嗎?
陸初隻是輕輕一笑,抬手抵了抵金邊眼鏡,接著真的回應了:“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人魚了,我的人魚叫大紅碎花褲衩。”
采訪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