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霧蒙蒙的一片,隻有清晰的花灑聲,鼻尖縈繞的雪鬆香味。
此時此刻,雲識倒有些慶幸自己是弱視加色盲了。
她忐忑地走進霧氣裡,靠近那道水聲,可卻忽然有一道細密的溫熱水源鋪麵而來。
她下意識閉上眼,任由撲到臉上的水流落,打濕長發,也將禮服逐漸浸濕,卻借機平息著渾身的緊張感。
也許喜歡一個人就是拚命地想靠近她,無論多少次,即使是做同一件事,也會緊張不已,心率失衡,那種熱情永不會消散,因為愛不會消散。
她是她兩世的情人啊,不知是怎樣的羈絆,才會帶來這樣的緣分。
可能,就是那股鐫刻到靈魂的喜歡,才會下意識地就想靠近。
……
陸初拿著花灑對準她,看她被水衝得愣愣的,不禁揚起一抹笑,沒有了眼鏡,眼前是模糊的,她便又上前了兩步,故作嚴厲地道:“站直了。”
一下子被驚醒,雲識潛意識裡聽從耳邊那道些許愉悅的命令聲,挺直了腰背,又結結巴巴道:“我,那個,我不看你,我洗澡。”
她低頭睜開眼,又反手一點點將禮服的拉鏈拉開。
禮服已經皺皺巴巴,成了一團,她將它搭到一旁,架子上還搭著陸初的衣物。
陸初一直跟著她,拿著花灑淋她,等她將所有衣物都放上去,便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放置沐浴露的地方扯。
雲識還有些不好意思,可卻看到陸初關了花灑,又擠了好些沐浴露,接著一巴掌都拍到她肩上,淡淡道:“你平常散漫慣了,沒有規矩,今天本將軍就好好教教你什麼是規矩。”
隨著這聲音一道的,是她從架子上拿的一條教鞭,抽在鯊魚皮上,一點不疼,心裡卻有些燙。
雲識不懂她了,隻是下意識跟隨著她的指示。
“抬頭。”陸初勾著一抹笑,教鞭碰了碰她的下頜,她便微微抬起頭,眯起眼睛。
“挺胸收腹。”教鞭抽過去,她又照做,而且假意討好地實際卻試探性地問:“教官,您洗乾淨了?”
“還沒,才衝了個水。”陸初毫不在意地回著,又將教鞭抽到她的肩上,示意道:“向後轉,走到後麵的牆邊再轉回來,靠牆站。”
雲識向後轉了,可抬頭才發現,牆上的鉤子上左右各綁著兩個手銬。
她當即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又聽話地靠到牆邊。
陸初走到她麵前,命令她抬起手。
她抬起手了,卻在陸初要拷她的時候忽然抓住她的手,抵著她翻了個身。
膝蓋抵住她的膝蓋,手也束縛住她的手腕,用肩膀壓住她的肩。
“嗯……”被籠罩在這種強勢的氛圍裡,陸初當即紅了臉,更彆提微微垂眼就能看到擠壓在一起的棉花,一直傷情反複的傷口被蹭到了,細微的疼意下,能清晰地看到她漂亮的臉,以及那雙微微含著笑的狐狸眼,甚至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咚咚咚地擊打著胸膛。
她隻是匆忙地挪開視線,又舔了舔唇罵她:“俞映安,你以下犯上,不要臉。”
雲識笑了,微微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隻是覺得將軍應該教我一些近身搏擊技巧,而不是在沒有提前通知我的情況下,逼我玩一些小遊戲。”
熱氣吹拂到耳畔,她輕軟的聲音讓她的耳朵有些軟,但內容卻不是那麼的美好。
陸初被氣到了,身子顫了顫,恨恨地看向她:“我逼你?你不聽我的不就好了?何況現在到底是誰逼誰?”
她隻是覺得這樣比較好受孕一點,如果躺著,她躺在上,這條魚就照顧不到她的腺體,但是就算是站著,有她那兩隻手在,如果不鎖住她,也會很難纏。
萬一注射器內逆流呢?
她一個Alpha怎麼能懷孕。
她抿緊了唇,釋放了一些精神力,瞧著俞映安完全不為所動又加大了精神力。
直到戰戰兢兢地加到最大,額頭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卻發現也完全撼動不了她。
陸初微微震驚了,掙紮了一下,仍舊被死死按著,而且那色魚還笑著吻了下她的額頭,問她:“你很熱?是想要了嗎?”
一瞬間,她像被丟進了開水中,咬唇惱火地道:“俞映安,你這麼點力道根本就不夠看的,你以為之前我是打不過你嗎?那是我讓著你。有本事今天你就把我拷住,看我以後怎麼報複你,我要讓你永永遠遠翻不了身!”
“真要我拷你?”雲識瞧著她羞惱的樣子,一雙鳳眼眼尾微紅,眸中欲語還休。
她沒忍住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而且覺得,她可能是很喜歡,但是不好意思說。
“你倒是拷啊。”陸初閉上眼,料到她不敢,安慰自己隻是鯊魚皮耐抗,所以才對她的精神力無動於衷。
可下一秒,鐐銬落鎖的聲音響起,那傻魚竟然真的將她拷起來了。
“你還真拷啊?”陸初被氣得渾身發紅,她的雙手懸起,睜開眼恥辱至極,緊緊盯著雲識,眼裡凶巴巴的光就差把她給吃了。
但看在雲識眼裡,她眼角眉梢都含著情,幾縷濕發沾在臉頰上,雖然眼裡的顏色是黑白的,但她知道她此刻一定很美,就像豔麗的降桃花。
她微微低頭,一手捧住她的臉蛋,指腹輕磨,又微偏頭吻住了她的唇。
一個細密纏綿的吻,陸初不自覺跟隨著她的節奏與她互相吮吸著,所有的氣惱瞬間化為烏有,隻有愈加清晰的心跳聲。
傷口處被磨得生疼,但滿腦子充滿了愉悅感,炙熱的呼吸交織,唇角廝磨,滾燙的舌尖觸碰在一起,燙得她的心軟成了一片。
雲識攪/動著她的舌尖,吮吸著,緊閉著雙眼感受這一切,感受到她灼熱的回應,和她喉處發出的細弱聲音。
手緩緩撫到她的後頸處便摸到了滿手的黏膩。
Alpha的腺體如同雨後春筍,撐開土壤,慢慢長大,她輕輕按上去,又緩緩揉捏。
信息素隨之淌下後頸,又源源不斷地在血液中沸騰,讓陸初紅了眼眶,她十指緊握,緊緊攥住教鞭,咬了一下那放肆纏著她的舌尖,又在她縮回時顫著聲音催促她:“你快一點。”
“彆磨唧了。”
雲識輕笑了一聲,收了手摟住她,一手握著注射器,又低頭湊到她的後頸處。
她探出舌尖輕輕舐過她的腺體,又慢慢含住後頸,像親吻一般地吮吸著離開又觸碰,雙眼癡迷地邊問著她:“為什麼這東西一個女Alpha隻能有一個?”
她像做夢一般,她是個土質學家,來到一處森林後的仙境,在仙境口探索著,又將探測的儀器放入仙境。
……
陸初緊閉著雙眼,長睫顫抖著,感受到後頸潮熱的包裹感,信息素被緩緩抽離,還有注射器。
手腕被箍紅了,她差點站不住腳,隻能倚靠著她的人魚,又顫著聲音解釋著:“因為女Alpha的基因太強大,基本都是生出女Alpha來,為了減少Alpha的出生數量。”
“還好,型號選對了。”
雲識忽然想到自己曾經還想著生一海的鯊魚,但現在,隻要是她和陸初的,一個小寶寶都夠了。
心裡像融化了一顆糖,她肆意地吮吸著信息素,解放了的雙手抹掉肩頭剩餘的一些沐浴露,又輕輕抹到陸初肩頭,緩緩抹開……
霧氣漸散的浴室內逐漸溢滿了濃鬱的雪鬆香味,響徹著各種聲音,水漬聲,吮吸聲,吞咽聲,濃重的呼吸聲,又似乎是有一隻奶貓在輕輕吟叫著,頭頂的暖光傾散在相依的身形上。
虛偽的人魚逐漸暴露了本性,化為一頭饑餓已久出來捕食的鯊魚,忽然見到獵物,猛地撞上去,注射器的接頭若有若無,撕咬著,野蠻至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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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露很滑,但鯊魚皮很是粗糙,混沌之中,陸初總是想著,她的基因很強,應該不會出問題。
她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可現在,她找到了屬於她的人魚,她們結婚了,雖然這條人魚很壞。
而且總是用溫柔掩蓋她的野蠻,但這樣也挺不錯的。
她很喜歡,這種快要碎掉的感覺,讓她感覺自己不再置身黑暗之中,有疼痛,有溫暖,被人擁抱著,想要占為己有地對待她。
不……
還要更重一點就好。
……
【叮!反派黑化值-1目前79%】
陸初滿臉眼淚,哽咽著,忽地卸了力,手腕被解開了,她撲在人魚懷裡,信息素像泄了閘一般,雙手死死摟住她的脖頸,手裡的教鞭有氣無力地抽了她的背一下。
“俞映安,你死定了。”她喘息著,第一次哭得那麼厲害。
“抱歉,等會兒讓你報複回來好不好……”雲識的心仿佛因為她滴落在肩頭的眼淚被燙傷了,將她頸後的信息素悉數吻到唇中,嘗到微微血腥味,又用舌/尖安撫那Alpha紅腫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