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如同漂浮在軟軟的雲朵之中,即使記憶被封了,她還是下意識就叫出了心裡的那個名字。
她在夢中昏昏沉沉間,手夢遊般地緩緩來到了Alpha的二號腺體處,即使被封住了記憶,可是封不住心底濃烈的思念,她像往常一樣輕輕揉著二號腺體。
她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直至後來,她感覺到紅酒瓶歪斜,手上被傾倒了不少紅酒,鼻息間仿佛還能聞到那股香味,她一向嗜酒如命,喉中有些乾澀,可苦於太過困倦,喝不到,便隻能下意識將指尖伸到紅酒瓶瓶口,惋惜地將周圍餘留的紅酒觸下來。
可就因為這樣,似乎整瓶紅酒都倒了,瓶中大量的酒液全部倒到她手中,她魔怔了般,將酒液全部拍在了Alpha的二號腺體上,倒糊得那一塊如同潑了一桶油一般。
雲識十分難受,她像被困在了夢境之中,反反複複地重複著這個夢,她知道,可能是心裡的思念無法抒發,所以夢到了她們之間的旖/旎。
可到底隻是一個夢,所以明明聽到了一陣再低微不過的抽泣聲,卻也隻能下意識地低頭吻了吻懷裡的女人。
她已經知足了,起碼在夢裡,她能抱著她,能輕輕揉按著她的二號腺體。
……
嚴輕姝像是被雷雨天的閃電劈中了,一陣陣的電流躥過脊背,她似乎有些發燒起來,額角是細汗,閉上眼睛恍恍惚惚,大概因為隻能獨自默默承受,所以數不儘的眼淚落入鬢角。
她眼眶紅熱,感受到一道拍打,聽到悶到被中恥辱的拍打聲,沒忍住發出低微的抽泣聲,又連忙止住,女人軟軟的唇下一秒就貼了上來,讓她產生了一種她明明是醒著的錯覺。
她羞恥,她想鑽進黑暗的縫隙中永遠都不見人。
子煙姐姐怎麼能那樣打她……
但很快的,她就無心再去思考,隻滿腦子想著那隻漂亮的手。
那手好像快著火了。
好燙……
她一個激靈,腦中像煙花炸開,下一秒,似乎大量癸水湧出。
完蛋了,這次是真的嗎?
她在心中尖叫到失聲,像卸了力一般,渾身慌熱不止,但更多的,是隱秘的,占據她腦海的瘋狂念想。
姐姐,子煙姐姐……
想一直擁有她漂亮的手……
想每晚都被她擁在懷裡……
想將她漂亮的手弄臟……
如果讓這個漂亮的女人失魂落魄,陷入絕境,她是否可以趁機走進她的心裡呢……
……
當大量二號信息素泄閘而出時,雲識滿足地用手接住,又一點點抹在Alpha二號腺體周圍,她像個貪玩的小孩,塗塗抹抹,似乎想到了塗滿蜂蜜的軟麵包,一時饞得舔了舔唇,卻又沉沉睡去……
……
嚴輕姝緩了很久才將急促的呼吸平息下來,她不自覺伸手撫上女人的臉頰,是溫熱的,她狹長的狐狸眼緊閉著。
月光下,此時安靜又漂亮,一動不動,維持著原來的樣子,過分得乖巧。
她怕吵醒她,所以不敢動她,其實,應該說她想一直這樣,所以她微微閉腿,微微勾起唇,又近乎虔誠地偏頭,吻到了女人的長發上,再偏頭,長睫顫抖地吻到了女人的臉頰上。
輕輕的,軟軟的,唇瓣顫抖著,帶著隱秘的害怕與興/奮感。
她又想著,要是子煙姐姐能夠清醒地這樣對待她,能夠一邊和她說話一邊和她這樣就好了,能夠像白日裡那樣笑著對她說,她真乖,就好了……
可是她又怕,怕她醒來後看到這樣的場景從此遠離她,所以隻能隱忍著,沉浸在這樣的黃粱一夢中。
過了好久,她才小心翼翼地起床,和昨夜一樣,沒有紅色。
她仿佛明白了,這些‘癸水’是她激動時就會有的,但今晚又和昨晚不一樣,今晚的子煙姐姐太過分了,弄得她太過黏膩,不得不去清理一下。
她怕吵醒彆人,隻能打了點冷水將就,冰涼的冷水凍得她發抖,帶著滿身寒氣鑽到被子裡,又下意識往熱氣騰騰的地方挪過去。
她閉著眼睛,置氣地想著既然子煙姐姐可以夢遊,她為什麼不可以。
反正睡著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於是她迅速接近她,又懷著報複的心理,狠狠撞到了她懷裡,手腳並用地攀附住她,還將臉埋到她懷中,紅著臉嗅她懷中的暖香味。
她的衣服帶子都滑落了,月光下,露出大片光滑肌膚,她身上很暖,很香,讓人沉迷。
讓人,安心地睡去……
……
雲識似乎是被猛地一下撞醒了一會兒,迷迷糊糊艱難地睜開眼,就感覺到平常乖巧的小姑娘渾身泛著冷氣,此時叛逆得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
她有些失笑,覺得她可能是自己掀被子涼到了,又下意識往溫暖的地方鑽,不禁伸出手來,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做春夢了,但也沒在乎,將她摟進懷裡,摸了摸她的頭發,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反派已經不在自己懷裡了,而是在距離自己差不多兩寸遠的位置微微勾著唇朝自己打招呼。
“子煙姐姐,早~”
“早~”雲識一大早的就被她乖巧又稚嫩的笑顏給治愈了,心情極好,可是下一秒。
【叮!反派黑化值+6,目前76%】
“???”
她臉上的笑僵住了,頓時想哭。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但她雲識從來不會被困難打倒,很快又重振旗鼓了起來。
這日她特意跟家裡人宣布了聲以後不會再給家裡寄錢,會等到回來的時候把錢交給輕姝。
劉繡玲一臉難以置信,當即臉色黑了下來,但礙於全家都在吃飯不好發作。
何複強則平靜地點點頭,反正誰當家對他來說沒差,按照劉繡玲罵他的話來說,他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不管家裡多有錢了,還是閒不下來,非要打理他的那些田地,不肯出去闖闖。
用完飯後,劉繡玲黑著臉過來找她說理,被她用每月幾十銀元一元不剩的敗家說辭給罵了一頓,隨即她甩著狠話表示:“那好,這個家老娘不會管了,讓你這小媳婦兒來管,我看她能管出什麼花來!”
雲識不屑,反而帶著反派和奶奶坐在院子裡,將這次帶回來的好幾包各色各樣的玻璃珠子拿出來。
玻璃珠子的孔很大,正適合老人家閒的時候做各種各樣的手工。
雲識還笑著表示,可以做好了拿出去賣,有了事做,老人家自是高興得很。
倒是劉繡玲被氣綠了臉:“這不是上次你那個瑪瑙……”
話說一半她就知道自己被戲弄了,隨即氣得跑了出去。
下午的時候,雲識將屋裡的事都給反派交代了一遍,接著又問她:“你會寫字嗎?遇到什麼事可以給我寫信。”
“我認字,但是不會寫。”嚴輕姝垂下眼簾,不禁想起那時候,她很喜歡學東西,於是時常跑到私塾去偷學,然後回去在沙子上學寫字。
可惜被人打得後來一寫字手就發抖,那男人說:“女的讀什麼書,等著嫁出去就好了。”
雲識看她沉默了,微微彎起唇將她拉到書房,又鋪開紙,將她推到桌子前,輕聲道:“不管因為什麼不會寫,現在重新學就好了。”
“可是我本來就不認識多少字……”嚴輕姝低頭,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拿起了筆。
她想試著寫信給她。
她拿筆的姿勢直接是整隻手握住,尤其一抓住筆,還沒碰到紙,手就抖個不停。
她眼眶微微紅了,卻忽然被一道溫熱從身後罩住,手也被一隻漂亮的手給包裹住了。
雲識站在她身後微微低頭衝著她笑:“喏,我教你,想學什麼?”
“想學……何子煙……”嚴輕姝的耳根紅了,聽到她輕聲一笑,接著握著她的手慢慢下筆,吹到耳邊的聲音也很是輕柔:“那就先學何子煙~”
……
這天下午一直到晚上,她都在教她,但她一旦單獨去寫,手還是會微微發抖,雲識也不急於這一時,吃完晚飯後,整理好箱子便早早地睡了。
沒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照樣是做了春夢,係統提示音也如約而至。
【叮!反派黑化值+4,目前80%】
她坐在床上抓著頭發,感覺自己快瘋了,直到反派也坐起身湊近她關心地問著她:“子煙姐姐,你怎麼了?”
她轉頭看到她懵懂又清澈的眼睛,漸漸地鬆了口氣。
覺得沒關係了,輕姝她很好,不會黑化的,她那麼天真無辜,可能隻是缺少了愛,她對她更好點就可以了。
“沒事~”她搖搖頭,回她。
……
吃完早飯後,雲識拿了小箱子準備出發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汽笛聲,她走出門去看,便看到一輛黑色小汽車,裡頭是一個熟悉的人。
“我等不及了,找你有事,所以過來接你。”裡頭打扮時髦的女人娃娃臉,揚著笑。
是霓虹閣的股東齊四小姐,和她關係很好。
正巧反派也探頭出來,雲識便給她介紹:“這是我在啟華市的朋友,齊璦出。”
嚴輕姝一愣,盯著車裡那個打扮時髦又漂亮的女人,一瞬間被心裡的慌張感淹沒。
出出?
子煙姐姐喊的那個出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