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吸聲響徹在房內。
恍惚中,她像是在喝一瓶紅酒,不斷有酒液被吮進口中,帶著濃鬱的香味,那是獨屬於女孩的芬芳。
嚴輕姝難受至極,手被綁著舉在頭頂,根本無法反抗,她眼眶通紅,隻能咬緊牙關將即將出口的聲音吞入喉中,到最後,甚至用腳撐著身子朝上躲去。
女人握著她的腳踝將她拉了回去,更加用力地吻著她的唇,一寸寸吮吸著,讓她腦中盛開煙花一般,細微的感覺更是讓她在心中呐喊著。
好臟。
她一定是瘋了。
她怎麼能這樣。
可又轉瞬間被逐漸升起的怪異愉悅感與激動感給淹沒。
啊——隻會用這種手段迷惑她的姐姐,她漂亮的臉,就該被人弄臟。
她要澆她一臉臟水。
女人那完美的笑顏被澆上臟水的畫麵瞬間浮現在嚴輕姝眼前,讓她頓時呼吸急促起來,她仿佛憤恨的,惱怒的,轉瞬間就接滿了一盆水,頃刻間潑灑出去,接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雲識還沒反應過來時,唇剛剛鬆開了點,想要加深這個吻,就已經被女孩澆了一盆滾燙的熱水在臉上。
女孩愉悅的,伴著喘息聲,怪異地笑出了聲,聲音輕軟動聽。
“還遠遠不夠呢妹妹~”雲識也揚起笑來,即使臉上沾滿了水,往下頜處淌落,卻似乎很久沒聽到她這樣笑過了,於是愉悅地再次吻上了小媳婦兒的唇,她迅速將舌尖探到她的唇中,在唇中掃蕩,又更加探入,在她唇中攪動著,吮吸著她的唇瓣。
被子不知何時到了一旁,好在屋內溫暖的,此時又暖香四逸,躺在床麵上半段的女人雙手高高舉在頭頂,似乎惱怒得渾身泛紅,有些混亂地罵著對方:“混蛋……”
可是,她的舌頭好燙……
快要受不了了。
她又被淚光盈滿眼眶,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但現在,她唯一的念頭便是,要將女人那張漂亮的臉毀掉,讓它臟得隻能屬於自己。
……
雲識仿佛不知疲憊般,又或許是倆人太久沒見,長久壓抑在心底的情緒都在這時發泄了出來,她們心中被複雜的情緒填滿,她們仿佛博弈的對手,可到底是女孩更勝一籌,每每端著一盆滾燙的熱水,都能精準無誤地澆到她臉上,澆得她狼狽不堪,而她,卻隻能跟隨著她隨意澆到床麵。
她仿佛也樂在其中,甚至還魔怔了般,喝了大量的紅酒,濃鬱的香味充斥在鼻息間,她不厭其煩地吮吸吞咽著紅酒。
直至窗外光線漸漸變暗,屋內清晰的呼吸聲中仿佛混雜著一隻小奶貓難以忍受的嗚咽吟/呻聲,動聽至極。
……
嚴輕姝似乎夢魘了一般,感覺自己踩踏在萬米高空的透明玻璃上,被嚇得毫無力氣,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來。
可即使在夢中女人都不放過她,非要纏著她,輕輕吻著她,她不明白,她明明隻要朝下一揮手,一用力,就能讓簪子刺破她的肌膚,讓女人永遠地伏在自己懷裡,閉上那雙招人的狐狸眼。
可她又沉浸在她一次次的甜言蜜語中,沉浸在與她的親密中。
她喜歡她,卻又恨她,恨她讓自己無休止的等待。
可一想到她那張漂亮又狼狽的臉,就忍不住激動地去盛滿了一盆滾水,在心中呐喊著澆了出去。
姐姐……
“姐姐!”她好像有些瘋了,什麼廉恥,臉麵通通不要,恨她恨得發瘋,終於不再忍耐著滿心憋屈與惱怒哭著叫出聲來。
直至最後,她窩在女人懷裡,即使倆人之間隔了一個圓滾滾的肚子,女人卻極儘溫柔地吻著她的臉頰,吻掉她眼角的淚珠,又將她的手解開。
她滿腦子遲鈍混亂,還沉浸在給她潑上了洗不掉的記號,留下了獨一無二的味道,她便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美夢中。
手腕被勒得發熱,似乎勒出了紅痕,她疲憊地嗅著她懷裡的暖香,依舊是那股熟悉的花香味,卻又有時摻雜著淡淡的奶香。
雲識吻著她的臉頰,腳踝上的布條早因為不方便而解開了,此時一手輕輕揉著女孩的手腕,又在她耳邊一句句地輕聲說著:“你把我鎖起來吧,我不會跑的,應該說,我巴不得……”
“等孩子生出來了,我們一起去做親子鑒定,那時你就會明白了……”
“你多來看看我好不好,我每天都很想你……”
“你不在,我都瘦了一大圈……”
……
嚴輕姝模模糊糊地聽到她輕喃般的話語,極度疲憊間,感覺倆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些每晚纏/綿的時光,眼淚不自覺就流下了眼眶,將臉往她懷中輕蹭著,恍惚地輕聲喚著她,說出那時的情話。
“姐姐,想含著你的藥……”
雲識滿眼柔和,摸了摸她的發,又低頭抬起她的下頜,輕輕吻掉她的眼淚,安慰她:“等姐姐生完孩子,就每天都喂輕姝吃藥,讓輕姝撐飽好不好?”
……
睡過一覺後,竟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黃昏,窗外的霞光照射到屋內,雲識悠悠轉醒,身邊已經沒了人,餘留滿榻的淩亂與荒唐……
直到一股濃鬱的飯菜香味傳到鼻息間,她這才迅速起床,又笑著晃到客廳。
嚴輕姝正往餐桌上端菜,圍著圍裙,瞧見她出來了,也隻瞟了她一眼,毫無表情。
但能吃到她做的飯菜,雲識已經很知足了,卻又礙於渾身黏膩,隻能先跟她說:“輕姝,姐姐先去洗一下,馬上回來。”
嚴輕姝沒管她,繼續端菜,可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一聲驚呼聲,她心中一驚,連忙順著聲音尋到放著浴桶的房間裡,就見女人身上圍著毛巾,坐在地上,微微皺著眉,臉色微紅。
“怎麼了?”她急匆匆走過去。
雲識就衝她微微搖了搖頭:“沒事的,就是有點滑,差點摔了,還好扶住了浴桶。”
“不行,去檢查。”
“先吃飯行不行,我好餓~”她捂著肚子,看向女孩。
嚴輕姝卻特彆堅定:“不行。”
……
好在,雲識偷拿了一個雞腿。
一個長相漂亮的孕婦坐在黃包車上啃雞腿實在是有些惹人注意。
看到她啃雞腿啃得那麼香,嚴輕姝總算是相信了她沒有真摔到,默默鬆了一口氣。
到達醫院後,眼熟的小護士一看到雲識就熱情地打招呼。
雲識收斂了一些,隻禮貌地點了點頭,便牽住了嚴輕姝的手。
沒想到刹那間,係統忽然傳來了提示音。
【叮!反派黑化值-3,目前99%,恭喜宿主終於降到滿值以下】
忽如其來的驚喜美得她喜不自勝。
一瞬間,一股終於苦儘甘來的酸澀感湧上心扉,頓時紅了眼眶。
嚴輕姝則探頭問她:“怎麼了?”
“沒事,就是……”雲識看到她的臉,沒忍住高興地忽然抱住她,對著她的臉蛋就是一個響亮的吻。
“就是覺得你太好了~”
刹那間,周圍有不少目光看了過來,嚴輕姝的耳根也漸漸紅透了。
【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97%】
雲識揣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去做了檢查,感歎任務終於步入了正軌。
醫生說她沒什麼大事,就是情緒有點太激動了。
從醫院出來後,雲識高興地就彎腰捏了把醫院門口的雪往反派身上砸。
等嚴輕姝看過去,女人臉上勾著大大的笑容,眉眼彎彎地走了兩步又抓了一把雪往她身上砸。
她拿手去擋,可是女人越發過分了,一邊往前走一邊撿雪往她身上丟,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還一邊笑嗬嗬的。
嚴輕姝看著她高興的樣子,彎彎的狐狸眼,心跳忽然加快了一些,不自覺也撿起了一把雪往她身上砸。
“唉,我可是孕婦啊!”雲識呼喊著,可反派似乎也來了興致,抓了好幾把雪往她身上丟,她隻能笨拙地躲避,又笑著回她幾把雪。
就這樣,兩個年輕女人竟在醫院門口玩起了互砸雪團的把戲,不顧來來往往的人群,這一刻仿佛靜止了,女孩臉上漸漸揚起笑容來,孕婦也頑皮地像小孩一般,往前跑了幾步,笑著道:“輕姝,彆砸臉,好涼。”
“何子煙,你再鬨我就把你按到雪裡……”
雲識是第一次聽到她說這樣的話,越發高興地往前走著,往她身上砸雪團:“你把我按到雪裡晚上你就完蛋了~”
“何子煙!”
這一句話把嚴輕姝弄得惱羞成怒,連忙幾步小跑過去抓住她的胳膊,似有幾分惱怒地說著:“回家吃飯。”
“我今晚肯定不和你睡一起,誰稀罕和你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