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惱怒衝上心頭,使得她用了力就想甩開她的手,聲音微啞地喊著:“你到底想怎麼樣?”
雲識鉗製著她的手,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又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強迫她看向她,
對視上的那一瞬間,她便開始一字一頓地說著:“我想追你。”
江池顏的心猛地一顫,隻是盯著她說不出話來,便又聽到她說:“你可以不回應,但是我追定你了。”
愣怔之時她腦子裡一片混亂,並未察覺到手被對方握住了,等反應過來時便已經被牽進了休息室。
她站在沙發前,猛地被一推,便趴在了沙發上,這樣的大動作使得腰部遲來的疼痛感襲上來,讓她反應極快地抓著沙發扶手罵罪魁禍首:“周折幸,你有病是不是?”
“彆拿我開玩笑。”
“沒看玩笑。”雲識鎮定自若地回她,又坐到了她腿上,伸手去撩她背後的衣衫。
“走開!”江池顏則連忙朝身後伸手攥住了自己的衣服,臉埋在沙發裡,略顯慌張地說著:“我可以自己來。”
“你自己怎麼來,傷在背後。”雲識理直氣壯,又強硬地扯開了她的衣衫。
便看到腰部一大塊淤青,在冷白肌膚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她迅速倒了藥油在手心裡,又趁江池顏撐著胳膊想起來時一巴掌按在了淤青上,疼得女人瞬間又栽進了沙發,雙手攥緊沙發扶手,聲音微顫著罵她:“周折幸,你這個混蛋......”
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江池顏的預料,那溫熱的手掌覆在淤青上,開始緩慢又輕柔地將藥油揉開來,藥油微辣的感覺刺激著肌膚,讓她耳根慢慢透紅,隻將半張臉埋到沙發裡,想動,卻又被那道聲音輕聲嗬止。
“彆動,很快就好了。”
周折幸的手微微粗糙,江池顏徒然想起她曾說過她家是賣豬肉的,經常幫家裡砍肉,所以力道也大得很。
甚至此時,就跟那些專業按摩師一樣,力道手法都相當精湛,幾乎按得她的腰陷進了沙發裡。
她咬住唇,不知不覺間竟感覺抑製貼被微微浸濕,有要脫落的預兆,可卻鬼使神差地隻是攥緊了沙發扶手,不想去管它。
雲識跪坐在她腿上,聞到那股信息素的清香,不禁勾起唇來,又倒了一次藥油在手上,可這次,手卻從淤青上緩緩移走,就像冰上的舞者,冰刃劃過雪白的冰麵。
直到江池顏幾乎是咬牙切齒又帶著顫抖的聲音傳出。
“周折幸,我要檢舉你!”
“檢舉我什麼?”雲識輕笑了一聲,接著緩緩趴下,將臉靠在女人的背上,卻還是幫她揉著淤青。
“檢舉你騷擾學員。”
她聽到江池顏微惱的聲音,感受到她背部顫動著,似乎呼吸不穩,胸廓起伏較大。
“既然你要檢舉我,我當然要坐實了這個罪名。”
可她並不擔心,甚至打趣著,邊用手指輕輕劃過女人的蝴蝶骨,往下,抬頭慢慢靠近女人的腺體,呼吸透過抑製貼噴薄在她的後頸處。
江池顏緊張至極,閉緊了雙眼,十指緊攥,心臟都極速跳動著,可下一秒,背上的重力卻忽然離開,那道呼吸也隨之離開了後頸。
那一刻,不知是什麼滋味,她隻在心裡罵著女人,真是玩欲擒故縱的一把好手。
頸後早已出了薄薄的一層細汗,有一抹信息素從抑製貼裡流了出來。
雲識伸手去擦,可手剛碰到她的後頸,江池顏就瞬間跳了起來,又一把將她推開,眼尾微微泛紅,可眼神凶狠,邊匆忙起身,威脅她:“你下次再惹我,我一定舉報你!”
話音未落,她人已經衝出了休息室,餘留雲識還坐在原地,指尖摩挲著那一抹濕意,有些失笑地想著。
下次一定。
......
雲識拜托係統刪掉了這晚冰場的監控,扣掉了一積分,但苦惱的是,反派的黑化值卻一分沒減。
夜裡,整個宿舍都靜悄悄的,江池顏似乎刻意避開了和她同一時間段洗澡,等她回來的時候,已經跟昨晚一樣背對著她縮成了一團。
她照舊湊到她耳邊,跟她說晚安,接著便沉沉入睡。
第二日,選手們的訓練一大早就開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旁的攝像機也在拍攝著選手物料。
雲識來到冰場時,不過一會兒便已被自己的學員包圍,她儘心儘責地輔導每一位學員,但總免不了肢體接觸。
等到好不容易分心去尋找江池顏的身影時,就看到她穿著一身青色訓練服,麵前擺著畫架,手上握著畫筆,正冷冷地看著她。
她手起筆落,一個紅色的大叉便出現在畫布上,紅色顏料顯得尤其鮮豔,如同鮮血一般。
雲識隻心裡一個咯噔,有些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