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著眉眼看著她,眼裡的情意似乎任誰也拒絕不了。
江池顏就是這樣被她迷惑住了,心跳的速度一直降不下去,感覺到兩人的呼吸仿佛都若隱若現地交織在了一起。
她耳根發熱,束起的長發根本遮不住發紅的耳朵。
雲識自然注意到了,雙眼彎起來,將帕子換了個麵,接著手伸到她頸後,輕輕按到她的抑製貼外。
帕子瞬間被浸濕,江池顏也反應過來了,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臂,皺著眉想拉開她。
她卻故意笑著逗她:“下次慢點,不要一直練,香味都溢出來了。”
果然,就江池顏那一點就著的性子,立刻便磨了磨牙,瞪著她。
隻是此時眼中本就盛著水光,看起來卻格外引誘人。
也讓她一瞬間腦子裡就浮起了個輕浮的想法。
很想將她按在床上欺負。
反應過來後,雲識有些被燙到般收回了輕輕擦著她信息素的手,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廓,根本無法抑製住自己狂跳的心。
她匆匆把視線挪開,江池顏卻想轉身,隻是身體很疲憊,腿也疲軟的。
卻一瞬間,就被眼前的女人攔腰抱了起來。
“你乾什麼?”她有些吃驚,身子懸空著,隻能扯住周折幸的衣領,惡狠狠地看著她:“放我下來。”
“放你下來你還能走嗎?”
雲識絲毫不在意她的掙紮,兀自滑向冰場出口,聽著冰刀劃過冰麵的悅耳聲響,又忍不住說著:“如果你想腳踝受傷的話,以後可以繼續這樣練。”
“你!”這句話乍一聽就像威脅,氣得江池顏直接扯緊了她的衣領,可心思一轉,就冷笑了一聲,將手放到她鎖骨上,接著狠狠掐了一下她鎖骨上的皮肉。
“很疼。”雲識輕輕說著,卻忍不住揚起唇角,又慢慢將她放了下去。
手鬆了之後,鎖骨上被掐的那處像極了吻痕,她偷偷摸了下,又換下冰鞋。
江池顏跟著坐到冰麵,也一言不發地換下冰鞋,本想自己走回去,可卻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抬頭問她:“你拉著我在冰場裡滑了那麼久,有什麼意義?我根本就沒學到什麼?”
雲識隻是輕輕笑了一聲,低頭對上她的視線,接著輕聲應答:“我隻是想你大概隻有在精疲力儘不能反抗我的時候才能聽進我的話來。”
江池顏被哽住了,又被她灼熱的視線燙了一下,匆忙挪開視線,完全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於是扶住圍欄撐著身子想站起來,卻忽然又被猝不及防地攔腰抱起。
周折幸將她抱起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她盯著她,惱怒地用力捶了兩下她的肩,掙紮著,臉不知不覺惱得通紅,卻因渾身疲倦而根本掙不脫女人的桎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像昨晚一樣被她抱進休息室,放到沙發上。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想起那天晚上周折幸說要追她的戲言,又想到今天周折幸被選手們眾星捧月的樣子,覺得她實在是輕浮至極,於是沉默下來,準備找機會跑掉。
她一言不發,雲識則看了她好半響,接著便蹲下身來,伸手握住她的腳踝。
微微的酸痛感襲來,江池顏這才踹了踹腳想甩開她的手,邊開口:“你乾嘛?我要回去了。”
“休息一會。”雲識一直看著她,此時態度也很強硬,握緊了她的腳踝,甚至伸手將她的鞋脫掉了。
眼瞧著江池顏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就要發怒了,她便連忙笑著轉移話題,問她:“你生我氣了?”
“你要是生氣了,就代表你很在乎我。”她繼續補充著。
江池顏則一愣,接著反駁:“誰生你氣?”
“就當時我扶了一個選手一把,還有個選手撞到了我身上,你不是一直盯著我嗎?我就覺得你可能生氣了......”
雲識微微勾著唇描述著當時的情景,含笑看著她,甚至趁機從口袋裡掏出藥油來,倒在手心,輕輕按在了她的腳踝處。
“我沒有!”江池顏被刺激得微微一顫,幾乎是咬牙說出,想抽出腳,卻完全抽不出,反而被她弄得心裡一團燥意,頗為惱火,隻能反方向踹她,腳便踹在了她的心口,卻被鉗製住,無論如何也動不了了。
“怎麼還跟以前一樣逞強。”雲識看著她,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接著又故意地輕聲哄她:“彆動,隻是幫你處理一下腳踝而已,我的選手要是腳踝受傷了,我這個導師也該有責任吧。”
這話一出,江池顏倒不好說什麼了。
隻是女人那隻纖長的手幾乎包住她的整個腳踝,慢慢悠悠地用掌心輕揉著,又垂下眼簾認真地看向她的腳踝,拇指輕輕揉過微微泛紅的地方。
奇怪的是,她覺得很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