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操=你自己吧——在我決定擰斷你的胳膊之前,在我拿冰淇淋勺挖出你的腦漿之前——滾遠點!”
這完全出乎了喪鐘的意料。但比警惕更早一步出現的卻是興趣。喪鐘對小男孩和花瓶都不感興趣。但如果是個頗有天賦的小青年?
……有點意思。
有意思起來了。
黑人老板大笑出聲。他說著什麼:隻要你來,就會有麻煩,就會有好戲看——你最近可真是背啊,小克裡斯!
這回那個男孩兒倒是沒有生氣。他長歎了口氣,漂亮的長睫毛上方是皺到了一起的濃密雙眉。他坐了回去,雙手拄臉,要求老板給他搞兩杯特調。
“弄乾淨點兒。約翰,一定要乾淨點兒。”
斯萊德也坐到了吧台的一邊。他一邊琢磨著怎麼與他搭話,一邊想著要點杯什麼酒。
然後肯特再次超出了他的預料。哥譚果然怪人雲集。
“另一杯給他,算我請他的。”
克裡斯隨手一指,而那個被他指著的男人微微一怔。老板吹了聲口哨,卻並沒把酒給斯萊德端過去。
黑人店主敲了敲桌板,暗示那個命好到被男孩兒‘選中’的男人趕緊過來,坐到他酒吧唯一的‘王子’身旁。
有時老板覺得叫克裡斯公主可能還更貼切點。
喪鐘挑了下眉毛。這走向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好在這正和他意。他也並不覺得這會是個陷阱,更不認為自己對付不了這個大男孩。
獨眼男人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克裡斯。而他越是靠近,就越能清晰的意識到:
小肯特簡直好看的驚人。他與他身周的一切格格不入,仿佛不是這個世上應該存在的東西。
“嗨。”
喪鐘沒打什麼腹稿,完全隨心的招呼了一聲。他很快就收回了欣賞著對方的眼神,他也不是沒見過與這差不多的俊男靚女。比起其他,他還是更好奇肯特為什麼注意到了他。
“嗨。你好。”克裡斯蔫蔫地說。他歪在吧台椅上,那姿勢有點兒自在過了頭,好像是已經喝醉了。“你為什麼跟著我。”
他直接點明自己看穿了喪鐘的尾隨。這令雇傭兵僵了一下。
如果他麵前不是這樣一個孩子,一個有用的目標,如果不是他們正身處鬨市,那喪鐘會直接出手,把這不知該說是敏銳,還是缺乏警惕的年輕人當場拿下。
還好他沒那麼做。
男人怔了不超過三秒。他露出了一個奇妙的、帶著探查、帶著侵略性的微笑:
“我要是直說我想約你,會不會顯得我很沒品?”
克裡斯再次抿了下嘴。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微妙。喪鐘認真的觀察著他,感覺自己並沒激怒對方。他不是個盲目自大的人,但他本身——長得也還算是不錯。
於是他繼續說了下去:
“你看上去很不開心,而你不開心的表情還讓你更好看了。”
這可不是甜言蜜語。實話實說,喪鐘已經琢磨這個問題很久了。他是真的很想,也很需要知道肯特在為什麼而不滿。
是…是男朋友有了新玩具,忽略他了嗎?彆是這個,最好彆是這個——他越來越擔心騎士了。
“所以,恕我冒昧,但我覺得咱們可以聊聊。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和我講講煩心事,也不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什麼影響……對吧?”
斯萊德有點曖昧的靠近了些。他似笑非笑的模樣同樣魅力十足。克裡斯看著他,看著這張因沒什麼皺紋,所以也並不顯得非常年長的英俊麵孔。他看著斯萊德那隻藍色的單眼,強忍住了去透視查看對方傷眼的念頭。
喪鐘。他當然知道這是喪鐘。
而且很大概率——這還是為傑森而來的喪鐘。
……這讓他更喪了。他開始清晰的意識到了,可能連喪鐘都比他對傑森更好。連喪鐘都有在關心那個孩子。他再次被事實暴擊,意識到自己是多爛的一個人。
他輕輕哼唧了一聲,歎著氣趴到了桌上。這動作相當的孩子氣,令很少與這個年紀的青年人相處的雇傭兵怔了一下。
克裡斯糾結著。他糾結著是繼續裝下去,還是趕快結束這個遊戲。如果他現在轉身回到他的劇場,再不出來,那也能斷了喪鐘繼續追蹤的念頭。
可那也沒什麼必要——不如說,喪鐘的話還真挺有誘惑力的。
是啊,反正對方什麼也不知道。可能隻以為自己是個破大學生。
“……你真想聽嗎。”
老板又吹了一聲口哨。克裡斯不得不抬頭瞪了他一眼。
“你看,我就坐在你身旁。我有的是時間,男孩兒。”
“行吧……這,這要從哪兒說起呢?”
“首先,我是克裡斯托弗·肯特。你可以叫我克裡斯。”
“斯萊德·威爾遜。隨你怎麼稱呼。”
“好的,斯萊德,好的。”
“……”
“……那我就,先從我被人甩了這件事說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邊笑邊寫,導致我寫的很慢嗚嗚笑死
喪鐘誤會的都沒邊了好麼,但感覺也沒搞錯什麼的亞子,娘滴,身份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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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其實非常好看。但之前喜歡他的所有人要不是習以為常(拉娜),要不是真不在乎臉(凱爾文),所以都沒好好寫過,哎,可惜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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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真正的雞同鴨講?這就是
克裡斯:我被人甩了
斯萊德:被紅手印?
克裡斯:我放縱自己的脾氣
斯萊德:借酒消愁?
克裡斯:然後我傷害了一個孩子,我真是爛人。
斯萊德:?你自己不也是孩子?
傑森:?你倆聊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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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鐘:我要找到我的小老板,幫他脫離佐德的魔爪!
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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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警,這次克裡斯也是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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