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 / 2)

我的大少爺,那你覺得被彆人握著手捂熱,這場麵就有多好看嗎?

“你的手很暖和。”楚聞舟驀然道。

南煙苦笑:“那可不是,還能當人體暖寶寶。”

黑暗中,楚聞舟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

半晌,男聲變得更低,幾乎都是氣音了。

“你今晚睡在隔壁嗎?”

“啊,對,小圓給我的房間。”

“嗯。”

“怎麼了,你想我離你遠點兒?”

“不是。”

似乎是要睡了,楚聞舟的聲音拖得稍微有些長了。

南煙拿過來的藥,有安眠的,他們剛剛聊了那麼久,楚聞舟這個時候睡,差不多的。

“嘶——”

南煙驟然小聲的抽氣。

原因無二,楚聞舟驟然反握住她的手,捏疼她了。

不過也就那麼一下,力道又鬆開了。

“南煙?”

男聲徹底的含糊了,南煙從窗簾間隙透進來的微弱光線,能模糊的看到他的臉。

眉目都是好看的,就是皮膚帶著不自然的蒼白。

“怎麼了?”

盯著入睡前的楚聞舟,南煙不由聲音也放輕。

此刻的男人看上去,卸下了白天的防備和身份,變得很憔悴。

有好半天,男人的聲音低極了,話語含在唇齒之間揉撚,要不是房間安靜極了,南煙也不一定能聽到。

“我以為你走了。”

莫名的,帶著些些惆悵,聽得人心頭一顫。

“你不想我走嗎?”

南煙愣了愣,直接問出了心裡想的話。

又是半天的沉默。

就在南煙以為楚聞舟都睡著了,不會回答時,室內又傳來了模糊的一聲:

“對啊。”

虛無的氣聲,宛如一聲歎息。

隨著這句話,南煙掌中的手挪了挪,鬆鬆的,拉住了南煙的手腕,像是一個挽留的姿態。

南煙:“……”

楚聞舟已經迷糊了吧,她原本是當人形暖寶寶用的啊!

“南煙?”

男人又喚了一聲,像是確定她存在一樣。

南煙鬼使神差的,承諾了一句。

“睡吧,我等你睡了再走。”

頓了頓,又加道:“保證。”

*

南煙第二天回了劇組。

她艱難的那場感情戲,終於拍了出來。

何導看她狀態好,於是讓她往後拍。

差不多耗時兩天,女三號的戲份就零零散散拍的差不多了。

南煙進入半放假狀態。

不用每天都守在劇組了。

不守在劇組,明確沒有戲份的日子,南煙去逛逛街,去下楚聞舟的公司,陪個飯,都是有的。

有時候小圓會來劇組接她,楚聞舟大張旗鼓來過兩次,南煙已經在劇組麵前放棄了所有的遮掩,隨便彆人怎麼想,反正她和楚聞舟之間是說不乾淨了,既然甩不乾淨,她也不委屈自己,不折騰米雪,就讓楚聞舟那邊的人來接。

《華京煙雲》的劇組,最終決定還是要讓所有主演和導演編劇見個麵。

見麵的時間沒定,那邊讓南煙和另一個演員,報備他們目前劇組殺青的時間,南煙這邊的已經報了上去,另一個主演的,估計還沒定。

反正不管怎麼樣。

在開機前,南煙要和許君雅正式碰麵了。

這種日子過上一周,《逆風》劇組終於拍完最後一場,順利殺青了。

隔日舉辦殺青宴,所有人都要到,南煙也不例外。

大家吃的高興,南煙喝了點兒氣泡酒。

吃到後麵,儘管已經很注意了,身體原因,還是喝的有點暈,身邊有人遞了一杯水過來,南煙以為是她讓米雪端的解酒的水來了,拿著就兩口喝完了。

等那透明的液體落下喉嚨,不多時,南煙喉嚨燒了起來。

南煙還沒反應過來。

桌子上倏爾一陣的掌聲響起。

南煙從碗裡抬頭起來,隻見編劇就站在自己的背後。

編劇滿麵紅光,興奮中透著不可思議。

“南小姐您真是太給我麵子了,想不到你看著瘦瘦弱弱,居然還這麼能喝,海量啊海量。”

“海量海量。”

“還是南小姐痛快。”

“編劇有麵子!!”

編劇說完,桌子上的工作人員也跟著鼓掌起來。

南煙瞬間麵色不太好了:“我喝了什麼?”

嗓子裡越來越辣,這熟悉的感覺,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死心。

等編劇說出一個高級白酒的名號,南煙瞅了一眼桌子,臉色難看得什麼都來不及說,捂著嘴跑了出去。

這幅身體喝下去一杯白酒……

南煙隻想鯊了自己算了。

上回被魏心諾那樣整,不就是因為她不能喝,今天魏心諾還在這兒呢!

南煙有些怕了。

跑到酒店門口,看著店門口如織的車流,南煙愣是有好半天的恍惚。

米雪的手機占線了。

幾個都打不通。

鎮定片刻,跟著直覺,南煙撥了個救命電話出去。

“喂?”

不多時,一個男聲響起。

低沉帶著磁性。

“楚聞舟。”

南煙覺得胃也開始燒了起來。

男人調侃:“怎麼了?今天不是你們殺青宴嗎,你還有時間打電話?”

南煙卻顧不了那麼多,直入主題。

“你能來接下我嗎?位置我馬上發給你。”

“我喝了一杯白酒,之前還有氣泡酒,喝混了。”

“我……”

“我可能馬上要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我寫出來的,和大家理解的,對不上號?

我明天會再修改遣詞造句,其實這章前半段也寫了很久,刪刪改改的,卡瘋了。

楚聞舟口中的許君雅其實隻是一方麵,準確來說,他並沒有說她的缺點。

昨天的九天攬月和追夢者,還有捂不熱這幾個詞,我想是分歧的主要所在,其實這些都是單純對許君雅這個角色的形容,“不入世”也是對她性格的形容。她和南煙都是有天分的人,她們是完全的兩種人,楚聞舟也從來沒想過單純把南煙禁錮在身邊。

至於說求而不得的,這我真的搞不懂了,他們那個時候早已經是男女友了,是互相喜歡的狀態。“覺得隻要用心,能變不可能為可能”這句話是楚聞舟說的,但是並不是為了“求得”許君雅,楚聞舟這些努力,隻是在經營這一段,不太合適的感情。(感情是需要經營的,沒有誰就該全然的付出,也沒有誰就是一味的收割者)他隻是想維係感情往下走而已。

最後,重要的事情再說一遍,不是白月光,沒有念念不忘。

分手是楚聞舟提出並落實的。

太晚了,腦子暈,明天看邏輯能不能搞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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