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有些像。”
像他們這個圈子內,妻子的一種暗示性抱怨。
南煙聳聳肩,是和楚聞舟截然相反的放鬆姿態。
“就算是有微詞,也僅僅是針對你身體上的,怕你身體受不住,其他還好。”
楚聞舟又皺眉:“什麼叫其他還好?”
“就是,我演戲的時候,也不會很閒,所以能互相理解。”
“……”
說上幾句話,車流散開,環線上他們的車又跑了起來。
如冰的氣氛消融,車內空氣變得和諧一些。
再遇見一個擁堵段,南煙踩刹車。
楚聞舟從善如流開口:“你的藥還要嗎?床頭的那些,我最近沒看你吃了。”
“不吃了,需要戒掉。”
“杭長澤說你有輕微的抑鬱,我把藥給醫生看,醫生也是這樣說的,所以……具體情況如何呢?”
南煙看前後的車距,往前一段緩緩又停下車。
“還好。”
答得有些敷衍。
楚聞舟抿唇,不放過:“什麼叫還好?”
南煙掃對方一眼,解釋道:“都很輕,不算嚴重,沒有工作和生活壓力,所以,治療起來也還好。”
楚聞舟眼神閃爍片刻,終於問到正題上。
“那我在國外的三個月,你過的怎麼樣呢?”
南煙垂目一霎,又快速直視前方。
“什麼怎麼樣?大少爺你這話太模糊了。”
楚聞舟也不兜圈子:“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南煙好笑:“問什麼?想知道嚴禮還是杭長洋?”
楚聞舟緘默,皺了皺眉。
車流終於有散開的跡象。
“嚴禮是工作關係一直在見麵,杭長洋是作為朋友,一直在見麵。”
“至於生活,傷春悲秋的那些話,就沒必要說了吧。”
話語灑脫,聽不出來真假。
南煙又踩油門,車平穩的行駛起來,後路一路暢通,再也沒堵過。
楚聞舟也沒找到再次開口解釋的機會。
*
“阿煙,你來……”
杭長洋的目光在觸及到從車上下來的另一人時,笑容在臉上消失。
楚聞舟從副駕上下來,關好車門,對杭長洋微微點頭,轉過去給停好車的南煙拉開車門,南煙從車上下來,楚聞舟溫聲提醒一兩句,南煙下了車,楚聞舟給她把外套體貼的搭上,怕她著涼。
像是上次在溫泉酒店見到的那樣,隻不過杭長洋和楚聞舟的站位已然互相顛倒了。
杭長洋臉上故作的從容也消失,有些僵。
南煙自然:“長洋,來了。”
轉頭自然挽著楚聞舟的手臂,看過男人一眼,從容對嚴禮道:“前幾次,你不是一直問聞舟怎麼不過來嗎?今天他沒事,就來了,事前倉促沒通知你,應該沒什麼吧?”
楚聞舟臉上有恰到好處的驚訝。
“哦?杭二少原來一直邀請的是我們夫妻兩個嗎?”
“我們”和“夫妻”四個字,都是重音。
杭長洋扯了扯嘴角,不甘示弱。
“楚少大忙人啊,這都五六次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大駕光臨。”
“既然杭二少這麼熱忱,以後都陪煙煙來,可不能嫌我礙事。”
上翹的嘴角禮貌,滿臉愉悅放鬆。
都陪著……
“哪!裡!會!”
杭長洋說著話,後牙都咬起來。
南煙適時打斷兩個人的話,拉了拉衣服:“所以,外麵這麼冷,能進去了嗎?”
“光顧著說話了,來來,往這邊走,今天他們的主廚在,做的魚特彆好吃,阿煙你可得好好的……”
和南煙說話,大男孩臉上的笑容又真摯明媚起來,半點不摻雜虛假。
楚聞舟上翹的唇角也下落,轉頭隻給南煙拉了拉外套,怕女人冷著了。
一動一靜,兩個男人,兩種類型。
室內暖氣開得足,南煙暖和多了,兩個人也把外套都脫了下來。
杭長洋走得快,楚聞舟想去放外套時,南煙按著他肩頭沒讓他走過去,不動聲色拿過了男人的外套,抱著自己的一起,去掛著。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被杭長洋收入眼內,他眼睫顫了顫。
杭長洋翻開菜單,服務員把茶水端了上來,南煙就是嫋娜的水氣嘗了一口,很香,帶著米的氣息。
加上室內的暖氣,沒多久南煙的臉色便紅潤起來。
杭長洋:“他們家的魚好吃,我已經點過了。”
“你們還有什麼想要點的嗎?”
菜單在南煙的手邊,看過一眼,看得眼花,南煙放棄:“還是你點吧,我都可以。”
想了想,轉頭問:“聞舟呢?”
楚聞舟翻了翻,加點了幾個菜。
服務員來收走菜單,等上菜就還需要一段時間。
三個人共處一室,顯然……
得說點什麼。
正好,在室外的你來我往不儘興,南煙喝茶的間隙,兩個人又聊上了。
杭長洋:“楚少腿完全好了嗎?我哥說還得有一陣,平時走路會不會很勉強?”
楚聞舟:“杭二少不是讀大學,這要畢業了,不忙,反而每天都空閒嗎?”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火`藥味十足。
南煙一言不發,低頭喝茶。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下章寫不完,就再多一章正文完結。,新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