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的肌肉硬|邦邦,藏著蓬勃的力量,窄腰精勁,肩膀寬厚,全都繃得緊緊的。
鄭楚看著他走走停停的腳步,心中覺得莫名其妙。現在正是春雨綿綿的時候,雨下得不大但下得久,但沒一會兒就會連成一片,他是想淋雨?
她的頭發已經有些濕|了,鄭楚身體很弱,淋雨容易生病。雖然自己的東西重要,但既然已經知道在哪,人家也願意把東西還給自己,那就不必再著急。
生病了比找東西更麻煩,這地方落後,沒有什麼醫生。鄭楚上一次發燒病倒了,差點要了半條命。
她站在旁邊的大樹下,停下了腳步。李嬸娘知道她來這邊,應該會過來給她送傘。
“我身體不太好,等雨停了再去找你。”鄭楚說,“陸大哥先回去吧。”
陸為真聽了她的話後,擰緊了眉。他轉過頭看鄭楚,又聽見有人遠遠地叫了一聲鄭老師。
鄭楚聽見聲音後,繃緊的身體明顯放鬆下來。握住拐杖的手微微鬆了鬆,她呼出一口氣,似乎終於到了安全地方。
麵前的啞巴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就算不遠處有人,鄭楚也是害怕的。
她倒不是怕陸為真會對她做什麼,他要真想做那天晚上就下手了,不用等到現在。
鄭楚隻是單純怕他。鄉裡人說陸為真陰鷙,讓人十分厭惡不是沒有道理,他眉眼間全是這種陰冷。
陸為真看出來了,他沉下臉,知道自己想多了。陸為真不再理鄭楚,帶著自己的狗走了。
“陸大哥,我待會找你,請你幫我保管一下。”鄭楚不好意思,她有些怕他,但心裡又覺得他這個人不錯,“我那東西很重要,謝謝你。”
她的聲音柔細,嬌嬌軟軟,帶有一些難言的“羞赧”,陸為真腳步難以察覺地一頓,臉上的表情複雜難懂。
他剛才以為是自己想歪了,現在卻不得不確認鄭楚對他有目的。
她要不是存心勾引,怎麼可能說待會去找他?這裡人多,大概是想保全自己做老師的名聲,又不願意讓彆人知道,所以打算待會悄悄過來。
陸為真嗤笑一聲,難道鄭楚以為他會上這種當?他自己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女人陪伴,更何況一個還是有心機的?
他沒留在原地等她,跟狗一起淋雨回家。
叫鄭楚的是她的一個學生,叫李思,是個十歲大的女孩子,長得不高,是班裡麵最調皮的那幾個學生之一,顧元澤時常被她氣得要找家長。
不過這鬼機靈倒挺聽鄭楚話,大概是鄭楚以前去她家勸過她父母,她說女孩子也要讀書,不能耽誤了孩子未來。
“鄭老師怎麼在這裡?你腳還沒好嗎?”李思身體瘦瘦小小,一路跑過來,“我跟你說,可千萬彆被那啞巴的臉騙了,他肯定是不安好心,我媽趕緊讓我過來帶你回去,可彆信他那種人。”
鄉裡人對老師都有一種天然的敬重,又怕又敬,越窮越這樣。
李思媽覺得鄭楚單純,最容易被啞巴這種心機重的人騙,連忙讓自己女兒過來叫一聲。
陸啞巴在鄉人口中人品不怎麼樣,但臉卻長得硬朗英氣,身材高大威猛,聽說跟他早死的爸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得虧鄉裡麵都是熟人,知道他是狠心腸,哪家女孩子都不敢來找他。
鄭楚是新來的,沒經曆過啞巴做的事,要是被他那張臉給騙了,李思媽都覺得心疼。
李思的褲腿卷起來,小腿像細竹杆,她一臉謹慎地看著陸為真走遠的背影,給鄭楚個鬥笠。
“我有東西掉那裡了。”鄭楚接過鬥笠戴了起來,哭笑不得,“作業寫完了沒有?”
李思哪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
她是班裡小霸王,但人很聰明,學的東西很快就懂了,作業也不想寫,大半是去上學那天抄彆人的。
李思支支吾吾道:“我回去再寫,我是幫家裡麵做事。”
“不能再抄彆人作業,”鄭楚手支著拐杖,低頭幫她整好蓑衣,“嬸娘待會過來接我,你先回去,替我向你媽媽說聲謝謝。”
李嬸娘遠遠叫了聲楚楚,她手裡帶著傘,鄭楚看見人後招了招手,開口道:“嬸娘,這兒。”
李思叫了聲姨奶奶,李嬸娘笑著應她。
鄭楚接過傘,把鬥笠還給李思,她笑著說:“回去好好寫作業。”
李思整張小臉都擰成一團,答應鄭楚後,她連忙說了聲鄭老師再見。
李嬸娘被逗樂了,她看著這小姑娘跑開,笑嗬嗬說:“這調皮猴就是調皮。”
她說完這話,左右望幾眼,好像在找什麼東西,見沒人後,輕鬆下來,她問鄭楚:“陸啞巴在嗎?”
“不在,他回去了。嬸娘,麻煩您了。”鄭楚歉意說,“沒想到會突然下雨。”
李嬸娘說:“沒事,東西找到了沒有?待會顧老師可能來找你,飯已經幫你們做好了,我出去找彆人。”
她和其他鄉人一樣,想撮合顧元澤和鄭楚。
鄭楚頓了頓,她說:“還沒有,嬸娘先彆走,陪我去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一篇特窮的現代文,要什麼有什麼
每一個正常男主到了作者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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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更新時間,以後早上九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