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圍了過來,將光線擋得七七八八。
越天瑜沒看清少年的臉,卻能從此人身上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氣度:“你們認識?”
時亦斬釘截鐵:“不認識。”
程金金不解:“剛才你隊友不是說你一直關注時絨,還給她卜了一卦才追上來?”
“這話你們也信。”
時亦搖頭失笑,淡然解釋道:“我就是一單方麵的跟蹤狂而已。放心,我沒有惡意的。”
越天瑜:“……”
李玉:“……”
艸,變態你仿佛還很驕傲是嗎?
……
驕傲的變態除了坐得離時絨近一些,並沒有其他逾矩之舉。
即便如此,程金金依舊放心不下,數次想要過去趕人,但鑒於時絨是被他所救的,一時又不好開口。
兩夥人就這麼你瞪我,我瞪你地僵持了一整宿。
……
清晨,
一團自葉間罅隙傾瀉而下的光斑落在時絨的眼皮上。
那明黃的一點,在黑暗之中亮得驚人。
時絨眼睫顫了顫,睜開眼來。
夜間的霧氣化作了露水,將枝葉沁得濕漉漉,亮晶晶的。
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少年,供她依靠著沉睡。
少年潑墨似的烏發被玉冠束起,難得露出了完整的耳廓,白得發光。
卷翹的眼睫上盛著一點晶瑩的露珠,微微一眨動,便轉眸過來。
烏黑的眸子也似被水洗過,潤而清地映照著她的模樣。
風過水麵一般,漾開一絲笑意:“你——”
時絨在他開口前,捂住了他的嘴。
“彆說話,讓我再感動一會兒,就一會兒……”
白亦:“……?”
……
時絨徹底清醒過來,瞧見白亦身上那身黃綠的製服時,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再一轉頭,察覺身邊的人皆頂著一圈熊貓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細數人頭,還多出了三。
時絨明白了什麼,震驚地轉頭向著白亦:“你來參賽了???”
白亦輕描淡寫,笑吟吟說是啊。
宴安看兩人當著人麵毫不顧忌,數次交頭接耳,不由又問了一遍:“你倆認識?”
時絨心頭一凜,斬釘截鐵:“不認識。”
李玉:“……”
特麼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在場隻有程金金信了,趕緊湊上來把時絨拉走:“那你可得小心了,這人是個變態!”
說完將昨夜的場景和對話原原本本給她複述了一遍。
本來以為時絨會麵露嫌惡之色,對變態避之不及,誰想到她點點頭,一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模樣。
“跟蹤狂?”抱手唏噓長歎,“哦,沒辦法,也許是我太招人疼了吧。”
程金金:“?”
李玉:“……”
你倆就特麼天生一對大離譜唄。
作者有話要說:我在猶豫是加更趕這周的榜單,還是緩更去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