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也舍不得讓師尊背負如此巨大的壓力,一人獨撐。
哪怕師尊已至悟道,也沒辦法無CD開大,是人便總有力竭之時。
待到那一刻,若他們還沒尋到能暫時頂替師尊空缺位的力量,或者沒能將絨絲蟲耗死,便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
城門口的弱水衣被“搶購”一空。
除了部分戰力弱小的丹修和輔助係和守在城主府的嘉熙長老,其餘人都出了城,包括由於事出緊急而來不及被收押的羽祁等人。
麵對堆積成山的絨絲蟲,除了畏懼,更有一絲躍躍欲試。
想試一試,那個讓人晉級的流言到底是真是假。
羽祁隱藏在人群之中,伸出手。
反正他也是必死之人了,若能依此晉級,多殺一些絨絲蟲,或許可以戴罪立功?至少不會殃及同族……
淡然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若無魂係異火,吞噬絨絲蟲隻會被它悄然寄生,不要動歪心思。”
羽祁背後驟然起了一層冷汗。
悄悄回首,清慈道君神色清冷地望著遠處,並沒有在看他。
他掌心冒汗,雖然不理解為何吞噬絨絲蟲的靈氣會被寄生,但也不敢存僥幸心理,剛要收回手。
一道劍芒冷不丁從他頰邊擦過,直直洞穿了他身側一位黃袍長老的靈府。
那長老甚至一句哀嚎都未能喊出口,便聲息斷絕,魂飛魄散。
場麵驟然一靜。
羽祁對上黃袍長老未能閉上的眼睛,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
晨風輕柔,拂過白亦雪白的衣袍。
他的嗓音淡淡的:“我不是在建議你們。有違此令者,死。”
心懷鬼胎者口乾舌燥,麵麵相覷,膽兒都被嚇破了。
這麼一尊大佛壓在身後,任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
哢嚓——
時絨站在角落裡,一邊殺蟲,以骨魂火吞噬之,一邊偷偷將師尊冷臉的畫麵記錄了下來。
嘖嘖感慨,師尊從沒拿這種表情對過她。
這麼一看,真是A得她腿軟哇!
……
艱難而漫長的半刻鐘過去,誅仙劍陣之力消耗大半,隻餘下三十二劍。
絨絲蟲接連損失十一位大乘,卻依舊前赴後繼,毫無不畏死地衝入白亦的劍陣,擺明了是在用命填,拚死也要撕裂一道缺口出來。
時絨看著看著,發現了一個盲點。
喃喃自語道:“這絨絲蟲是不是有點什麼炮灰光環在腦袋上?攻陣這種事兒,它不會群攻嗎,非得一個個送?”
絨絲蟲:“?”
你在教我做事?
“!!!”
牧丹青臉色大變,嚇得啪一下捂住了她的嘴巴:姑奶奶,你哪邊的?
怎麼還給人家出謀劃策呢?!
白亦時刻提心吊膽地關注著絨崽的動向,聽到了她那一句喃喃。
心中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