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時絨秒懂這是師尊誤會了,趕忙按滅了碧水鏡的屏幕,“這、這藥其實是我……”
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抱起來,護著腦袋,按在了塌上。
“新婚之夜”剛過,道侶便出去求藥,一生要強的白亦從沒受過這樣委屈。說什麼都得要個說法,幽幽:“你哪裡不滿意,說說看?”
“啊哈哈哈哈!”
麵對師尊難得冷清強勢的樣子,時絨縮在他懷裡,卻並無一絲怯意。反倒是因被他碰到腰,癢得咯咯直笑,扭著身子,“您做什麼,哈哈哈我沒有不滿意啊!”
她一笑,白亦心頭的委屈與憤懣便散了七分。
剩下三分,乾脆泄憤似地在她癢癢肉上揉了起來,惡狠狠,“那你求藥做什麼?”
“彆、彆……哈哈哈!”
時絨怕癢,又被壓製著脫不開身,被揉得直求饒。
實在躲不去了,直接迎麵而上,撲上去手腳並用緊緊抱住了師尊:“您想什麼呢……”
白亦動作一滯。
聽得絨崽在他耳邊流氓兮兮地小聲:“我前兩天說了那麼多次喜歡,您當我是喜歡什麼?您渾身上下我都很滿意,滿意極了~”
白亦唇角要翹不翹地哼了聲,住了手。
“真的。”時絨歎息著道,“實不相瞞,是我懷疑自己有隱疾。”
白亦:“?”
時絨偏頭道,“就咱們第一次神識貼貼您還記得嗎?煉血鴿虎爪那次,咱們都這樣那樣了,可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就想,會不會是因為我是穿來的,神識不一樣些,容易出問題。雖然這次好像又正常,可保不齊以後呢?有問題找大夫,求藥問醫都是為了防範於未然嘛~”
白亦眸光莫測地看著她:“……”
時絨:“?乾啥這樣看我?”
白亦自從知道絨崽對自己的心思之後,就總想血鴿虎爪那次,她究竟是有心順水推舟還是無意天然撩。
那血鴿虎爪給了他之後,他扔又不好扔。想藏起來眼不見心為淨吧,可無論扔在哪個角落它都存在感十足,叫他莫名掛念。
若是絨崽花心了,衝著龍濉叫小白臉了,他便要時不時要從角落裡翻出來看上一眼,看完了再做賊似地藏回去。
他的心態便是從那時起有了變化的。
藏的次數多了,感覺到這麼來來回回地搗騰很不方便,於是強行說服自己,說這是絨崽第一次煉製的靈器,怎麼能讓它蒙塵,和一般的六、七品靈器擺在一起呢?
遂悄悄將它和絨崽煉製的“指南羅盤”等等小玩意混在了一起,放在乾坤囊最打眼的地方珍藏著,也好時時能看到它們好好的。
絨崽隔三差五會翻他的乾坤囊,在裡頭取東西,卻從來沒有多看它一眼,更再沒提過,好像忘記了這回事似的。
——這也是他覺著她渣、她花心的佐證之一。
明說了血鴿虎爪是他們的紀念,她會負責,東西坦坦蕩蕩地一給,她自個倒是完全不掛心了。叫他一個人心上心下的,走了多少心路曆程。
白亦因此更傾向於這紀念品是絨崽的小心機,就是用來鬨他的。
怎麼如今聽起來,她倒像是無意地操作了他一波?
要真是她嘴上說的這樣,這件事在他兩人眼中便截然不同了。
絨崽覺著他倆在那時就稀裡糊塗地有過“第一次”接觸,情節相對嚴重。始終對他心存歉意,覺著這個話題太敏感,道歉之後,哪怕看到他真將血鴿虎爪供起來,也決然不會再貿然提起,省得惹得他生氣。
白亦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需要重新審視絨崽。
有那麼一種可能,她不像他想象中是個花心渣崽,就是單純有點莽呢?
……
“所以不是你神識的問題。”
白亦哭笑不得地給她解釋了自己拿靈氣隔開彼此神識的事,“隔開了,自然就沒感覺了。”
時絨沒想到裡頭還有這一層的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