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先生,您放心,這方麵我有經驗,目前基本證據已經搜集得差不多,不出兩個月,我一定會交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卷。”張律師笑著說道。
張律師其人,從來不接沒有把握的官司,尤其是名譽權糾紛,他敢稱業內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祁淵的這件案子,話題敏感,又是娛樂圈頂流圈子,牽扯頗多,他本來是不想接的。
但……祁淵給的實在太多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他是為正義申冤。
張律師麵上堆笑地跟祁淵道完彆,又跟邊上的寧星洲打了聲招呼,才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離開。
“張律師慢走。”寧星洲望著那挺拔的背影揮揮手,一臉崇拜。
剛剛祁淵和張律師談正事,他理應回避,祁淵卻執意要將他留下,他也因此完全摸清了現狀。
殺青宴那天,祁淵被有心人下了迷藥,卻被眾人誤以為醉酒,他那“好兄弟”裴忠便以帶他回去休息為由,將他帶入事發酒店。
當時的他意識模糊,無法獨自行走,是被他“兄弟”架著進的酒店,這一點,無論是大廳值班經理還是走廊監控,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根據監控的時間顯示,祁淵住進去約莫大半個小時後,孫瀟曦才佯醉,主動進了祁淵的房間。而她的房卡,是由事前串通好的值班經理提供的。
值班經理本就是被裴忠買通,當日的監控也被銷毀,但值班經理是個險中求富貴的聰明人,她故意留了一份監控備份,本想著後期用來威脅裴忠貪占些便宜,但既然祁淵的人找上門,賣給他也是一樣的。
畢竟,祁淵出的錢,夠她揮霍小半輩子了。
律所調查到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諸如裴忠與孫瀟曦有私情、裴忠與星傳高層有密切聯係等等,還需要進一步取證。
當然,僅僅是酒店走廊監控的這一條,就已經足夠洗去祁淵身上的冤屈,加上亞光傳媒獨到的公關團隊運作,祁淵的這個坎,也算是過了。假的終歸是假的,就像一層薄紙,一戳即破。
原來早在不經意間,局麵就已經被扭轉,壓根就沒他什麼事嘛。
寧星洲瞥了眼從容不破的祁淵,隻覺興致缺缺,有點缺乏乾勁。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似乎過於聰明了些,而且事業有成,財力頂尖,粉絲無數,貌似啥也不缺啊。
那他……能為對方做點什麼呢?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將來訪的人挨個送走,祁淵去廚房切了些新鮮水果,回到客廳時便發現寧星洲雙目放空,不知神飛何處。
“我在想,哥哥到底缺什麼呢?”寧星洲思路還沒縷清,聽見祁淵的問話,本能地就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問題問完他就後悔了,感覺有些失禮,但是話已出口,又沒法收回來。
“嗯?怎麼突然問這個?”祁淵坐到寧星洲身邊,心情很好地給對方投喂了一顆車厘子,並未直接回答寧星洲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回去。
“唔……”紅彤彤的車厘子送至嘴邊,寧星洲本能地張嘴吃掉,等甘甜的滋味充斥口腔,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被投喂了。
眼看著對方還有繼續投喂的打算,他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騰騰”往後挪了挪,慢吞吞地解釋道:“就是嗯……覺得哥哥這樣的人特彆優秀,長得好,家世好,人品好,事業好,典型的人生贏家,好像什麼都不缺的樣子,難免有些好奇。”
祁淵見他心虛地避開,也不乘勝追擊,將本想繼續投喂的車厘子放回盤中,目光逗留在對方紅潤的唇上,眸光微暗。
“缺的東西麼?我有哦。”祁淵勾起唇,半撐起身,手臂壓在沙發邊角,身形微微下壓,“告訴你的話,包解決嗎?”
兩人的距離被無限拉近,寧星洲本能地想往後退,卻已經到了沙發最邊角,避無可避,他像是被圈在對方懷中,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我……我會儘力幫忙的。”麵對近在咫尺的俊顏,寧星洲心頭一顫,結結巴巴地回答。
“我還缺一個……男朋友。”對方的嗓音又低又沉,磁性十足,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寧星洲隻覺得腦袋嗡嗡的,一時間竟無暇去思索,祁淵為何會這麼確信缺的是“男”朋友。
對上寧星洲錯愕的目光,祁淵低笑一聲,抬手捏了捏對方白裡透紅的可愛耳垂,慢條斯理地問:“怎麼樣,包解決嗎?”
……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標題就應該叫——彆墅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