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人又香又軟,祁淵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某個部位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隻是寧星洲的低喃之語卻如當頭一棒,身體燥熱得發瘋,內心卻涼得透徹。
他不由地想起《江湖》中兩人的第一次見麵,那個時候的寧星洲,叫得也是這個名字。
那麼,寧星洲處處為他考慮,究竟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偶像,還是因為自己和寧星洲口中的陸淵長得過於相像?
答案呼之欲出,甚至於說,寧星洲之所以成為自己的粉絲,便是因為他和“陸淵”長得像吧。而種種跡象表明,所謂的陸淵,就是寧星洲的男朋友,嗯,也可能是前男友。
此刻再聯想起之前曖昧時寧星洲的羞澀反應,估計也是因為自己讓他聯想了那家夥吧。祁淵隻覺氣血上湧,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明明心上人就在懷裡,心口卻酸脹得難受,像被萬千螞蟻啃噬般,刺痛得厲害。想到兩人可能做過的事,祁淵嫉妒得眼角通紅,胸口堵著一股氣,連呼吸都不順暢。
寧星洲的意識迷糊不清,隻覺得周身泛涼,一個勁地往祁淵懷裡縮,小聲地嘟囔著,“冷……”
軟軟的語調將祁淵處於崩潰邊緣的理智拉了回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拿毛巾將寧星洲身上的水珠擦乾淨,而後幾乎是半閉著眼睛,給他套上了一件寬鬆的睡衣。
白皙美好的肉·體被衣物擋去,祁淵體內被勾起的邪火才降了些許。
他彎下腰,左手扶著寧星洲的後肩,右手探向寧星洲的腿彎處,雙臂稍稍用力,便將寧星洲打橫抱起。
寧星洲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驟然騰空的失重感讓他心裡一慌,卻又因為打心底信賴祁淵,沒有絲毫掙紮,隻是雙臂本能地環上祁淵的脖頸,乖巧中帶著絲緊張地注視著對方。
對上寧星洲全然信賴的目光,祁淵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初時開心,待稍一品味,隻餘下濃重的酸。
祁淵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去看他,走姿頗為奇怪地將寧星洲送回屋裡。
他將寧星洲放到床上,準備起身去衛生間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卻發現環著他脖頸的雙手仍舊纏著他,力道不大,略一用力便能掙脫開,他卻沒這麼做。
他的手撐在寧星洲臉頰兩側,略一低頭,直麵讓人心顫的美貌衝擊,喉結滾動。
此刻的寧星洲臉頰泛著粉,眼波流轉,似有無儘光華,寬大的睡衣斜斜地搭在身上,露出半邊平滑香肩,精致的鎖骨在錦鯉吊墜的映襯下,更顯彆致立體。
最重要的是,祁淵清楚的知道,寧星洲身上除了這件及臀的寬大睡衣,便沒有其他衣物了……在這樣的誘惑下還能不被精蟲上腦,他覺得自己已經非常正人君子了。
“再這麼看我,我就要親你了。”對上那雙直勾勾的含情眸,祁淵嗓子發乾,聲音又低又沉,像是威脅。
寧星洲眨眨眼,歪著腦袋思索兩秒,絲毫沒有被這低端威脅嚇到,掛在祁淵脖頸上的雙手微微用力,將祁淵拉近了一些,而後微微揚起頭,大大方方地在祁淵唇角啾了一口。
注意到對方微變的神色,他翹起嘴角,眉梢間露出一抹得意,像是得了勝一般,“想親就親嘛,嚇唬誰呢。”
祁淵沉默片刻,眸底洶湧的波濤再也按捺不住,他扶著寧星洲的後腦勺,俯下身,近乎凶狠地啃上了那張嬌豔欲滴的唇,不似寧星洲的蜻蜓點水,而是像品嘗美食一般,裡裡外外嘗了個遍,不肯錯漏一絲一毫的甘甜。
和想象中一樣美妙。
祁淵心中不由地喟歎一聲,唇齒間的美妙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身·下人偶爾泄出的幾聲低吟讓祁淵愈發亢奮,理智之弦一點點崩斷,他近乎本能地探進多餘的衣物之下,無師自通地“開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