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幾場官司順利打完,祁淵和星傳也到期解約,和亞光順利簽約後,工作漸漸回到正軌。
隻是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原劇情中的車禍事故並未發生,在寧星洲的強烈要求下,祁淵車輛周邊都安裝了實時攝像頭,他閒著沒事觀察了好些天,也沒發現有人對車動手腳。
同樣的,祁淵的感化值也像被摁了暫停鍵一般停滯不前,為了順利完成任務,不得已之下,寧星洲乾脆和祁淵說好,去應聘了對方的助理,跟著他一起跑這跑那。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寧星洲深以為然,祁淵不愧是影帝級演員,明明是同一張臉,卻有千百麵一般,落魄的,豪邁的,邪魅的,溫柔的,都能完美駕馭。
寧星洲旁觀了很多場戲,漸漸有些明白,祁淵為何可以年紀年輕便有如此人氣和地位,他就是天生的演員,優越的外形,卓越的演技,把控精準的聲音與情感,仿佛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拍戲之餘,寧星洲會跟著祁淵參加一些不太常見的活動,比如古玩拍賣會。
前些日子祁淵在拍賣會上競拍了一塊古玉石,據說是塊收藏價值極高的古董,祁淵最後以350萬的價格拿下。
看著那塊白中泛青的玉石,寧星洲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小東西為啥這麼值錢,也不明白祁淵為什麼要專程買下來收藏,直到——
“星星願意來當我助理,我很開心。”拍了一天的戲,回去的路上,祁淵獻寶似的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送你個小禮物。”
寧星洲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打開來一看,發現盒子裡裝著的赫然便是前兩天祁淵在拍賣會上拍下的玉石,這塊玉石顯然是請高人打磨過,被做成了吊墜的款式,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鯉魚躍龍門的圖案。
就算是再外行的人看,也能隱約體會到這塊玉石的價值不菲,更何況,寧星洲清楚地知道這塊玉的價值。
這竟然隻是祁淵口中的小禮物?
“這也太貴重了,哥哥真要送給我?”寧星洲不確定地問道。
“嗯。”祁淵低低應了聲,視線掃過對方脖頸間的吊墜,眼底閃過一道晦澀不明的光,“星星不需要有什麼壓力,錢對我來說隻是虛擬數字而已,當時看到這塊玉就覺得和你很配,希望你能喜歡。”
盒中暖玉質感溫潤細膩,雲絮細密,看著光澤透亮,玉上錦鯉雕刻得栩栩如生,著實讓人心生歡喜。
寧星洲見祁淵態度坦然,自己又確實挺喜歡這塊做工精致的玉石吊墜,他便不再推三阻四,乾脆收下了,“哥哥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就不客氣啦!我很喜歡,謝謝哥哥~”
若說祁淵因為太過富足而對金錢沒有概念,寧星洲則是因為沒有**而對金錢沒有需求,他知道貴賤之分,卻不會因此畏手畏腳。
“喜歡就好。”祁淵見他笑得開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玉我專門請人開過光,可以當做護身符,幫你戴上?”
“得,看不出來啊,哥哥還挺迷信。”寧星洲笑了聲,雙手搭在頸後,剛想將頸間的吊墜摘下,卻硬生生地停頓在那裡。
寧星洲有一瞬間的遲疑,他握起脖頸間的那條錦鯉吊墜,眼裡閃過一抹困惑。他好像答應過誰,要一直戴著這個吊墜的。
明明不記得是誰,可是一想到要摘下吊墜,心底就會不自覺地湧上一絲抗拒,這感覺好奇怪。
祁淵注意到他的猶豫,眼底一片了然,和他猜測的一樣,寧星洲脖頸間的那串沒什麼品味的吊墜,是那個叫陸淵的討厭鬼送的。
果然再怎麼自我催眠,心裡還是酸得不行,這段時間,他再也沒從寧星洲口中聽到陸淵的名字,可是陸淵留下的痕跡還在。他不由地有些緊張,想要看看寧星洲究竟會怎麼選。
是會找個借口推拒掉呢?還是會像他希望的那樣,拋棄舊物,換上新的。
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禮物選擇,祁淵卻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就好像和情敵麵對麵坐在一起,任憑寧星洲挑選。
祁淵一眨不眨地盯著寧星洲,不願錯過對方任何一絲微妙表情,他心裡的小人不斷叫囂著“選我選我選我”!麵上卻不動聲色,完全看不出他內心的較真。
但是沒過兩秒,祁淵就頓悟了,他和那位潛在情敵相比,最大的優勢不就是他就在寧星洲身邊麼?陸淵沒法添油加醋,但他可以。
“難道……星星不願意麼?”他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隱約透著顫音,顯得莫名脆弱,像是生怕被拒絕一般。
寧星洲頓時回過神,對上祁淵那雙有些受傷的視線,他不由地心裡一虛,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沒有沒有,當然願意了。就是我有點念舊,乍一換新的,感覺還有點舍不得。”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心裡一狠,將頸間的錦鯉吊墜摘下,然後將腦袋湊到祁淵手邊,等著對方替自己戴上那塊玉石吊墜。
相比起莫名其妙的潛意識,還是眼前人的情緒更重要一些,說不定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自己隻是有些念舊而已。
祁淵見狀,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他動作溫柔地替寧星洲戴上吊墜,得意地像個得了勝的將軍一般。
精美的玉質與寧星洲著實相配,白中泛青的色調襯得寧星洲皮膚更加白皙細膩,祁淵細細打量著,怎麼看怎麼滿意,莫名有種蓋了章的感覺。
這是他頭一次在與情敵的交鋒中得了勝,這是個好的開頭,他有信心,未來的每一次交鋒,贏的都將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