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心月道:“此路或許會很艱險,但相信善有善報,你們的善念一定會有回報的。”
“我們倒不是想求回報,隻是恩人的俠義精神打動了我們,我們也想做點什麼罷了。”
雖說決定做買賣,可是她們也暫時沒想好要做什麼買賣。於是在金陵的那些日子裡,她們齊齊出動,走街串巷打聽什麼買**較合適她們。
這些買賣一要賺錢,風險還小;二要有接觸和了解女子的機會;三要選她們擅長和了解的。
她們這番忙碌起來整日不在家,周書人便十分疑惑,問蕭心月:“她們最近都做什麼去了?”
蕭心月答應替她們保密,在她們有周詳的計劃之前先彆跟周書人說,因為她們想給她一個驚喜。
於是答道:“出去見識金陵的繁華了吧!”
周書人想了想,道:“也對,整天悶在家裡也不好,如果能多了解一下金陵,從而喜歡上這座城,或許可以留在這兒生活,不必跟著我東奔西跑。”
蕭心月好奇:“周姑娘便沒打算留下來嗎?”
“世界那麼大,我還沒逛夠呢,怎麼會因為一座城而駐足?”
蕭心月道:“像是風流浪子之言。”
周書人一本正經地說:“我可是專情的人,隻專情於這片天地的每一處山川秀水。”
蕭心月:“……”
你這跟專情於天下美人有什麼區彆?
“你也悶了好幾天了,趁著傷口已經恢複了,也出去走走吧!實在不行,就當陪我走一走。”周書人說。
蕭心月正好要出門去看她打聽的消息有沒有得到回複,便點了點頭:“好。”
出門的時候,在路上難免有些無聊,二人便找了些話題聊。蕭心月問周書人:“你獨自一人在外闖蕩,難道就沒有牽掛嗎?”
周書人沉吟片刻,說:“正是因為有牽掛,才要四處流浪,好忘掉牽腸掛肚的滋味呀!”
“這是什麼道理?”
“因為我的至親、朋友都在很遠的地方,在這裡,我孑然一身、孤獨一人,與其讓自己陷入孤寂之中,不如行遍天下,看儘山川秀水,笑看人間。”
如此灑脫之言的背後是無儘的孤寂,剛喪失家人的蕭心月也心有所感,然而她卻不至於孑然一身,因為她還有師門,還有情同手足的師兄妹們。
“那你這一身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蕭心月認不出她的武功招數,也摸不出她的來曆,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她的容貌顯得十分年輕,應該不超過二十歲。
二十歲便有如此身手,卻名聲不顯,江湖果然是藏龍臥虎。
“一個變態教的。”周書人提及此事,神情懨懨,顯得很是厭惡。
蕭心月見狀,不再多問。
二人逛了會兒,恰逢午飯時間,周書人便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去下館子?”
“下館子?”
“就是去飯館吃飯。”
蕭心月莞爾:“這說法倒是有趣。可。”
“來金陵自然是要吃淮揚菜的,你沒問題吧?”周書人循例問一句。
蕭心月可有可無地點點頭,道:“聽周姑娘的口音不大像江淮兩岸的人,沒想到竟喜歡吃淮揚菜。”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淮揚菜?”周書人略驚奇地問。
“金陵乃陪都,又是漕運繁榮、官道通達之處,天下客商南來北往都會經過金陵,故而這裡開的飯館酒肆不僅僅隻有淮揚菜,還有中原、川貴、嶺南等各地的美食。我們麵前的南食、北食飯館那麼多,你卻隻挑淮揚菜,可見鐘情於淮揚菜。”蕭心月分析。
周書人笑道:“雲姑娘好聰慧!我其實不挑,彆的菜都吃。”
“那吃豫菜吧!”
“豫菜,原來你是中原人。”周書人問,“你請客麼?”
蕭心月一噎,反問:“吃淮揚菜的話,你請客?”
她倒不是不可以請客,畢竟周書人的救命之恩就擱這擺著呢!但她見對方摳摳索索的模樣,就故意試探她。
“我請。”
蕭心月:“……”
所以你說你窮是真的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