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嶸璘帶著周珠英的信物與命令告知千機教教眾關於月長鉤叛主一事,此事不僅在千機教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連正道門派都十分關注此事。
“沒想到聖女才娶了魔教教主沒多久,魔教就內鬥了。果然,聖女算無遺策!”
正道中人高興極了,覺得是蕭心月當初的計謀成功將魔教分化成兩派。隻要魔教繼續內鬥下去,那麼正道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其瓦解,真是太好了!
而為了加速魔教的內耗,這些名門正派也插手了此事,暗中煽風點火,使得很多千機教教眾被迫站隊。
月長鉤本就掌管著藤鷹司等一批精英,後來在周珠英被魔尊關禁閉的那三年時間裡,他也利用手中的教主令鏟除了相當一部分異己,使得單孤山倒向他的人更多了。
不過,蕭心月殺上單孤山那會兒,這些人非死即傷,所以月長鉤的勢力也隻剩藤鷹司等一批精英。
月長鉤被幽嶸璘討伐,被迫東躲西逃,逼不得已回去找魔尊求救。
魔尊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
月長鉤懵了:“屬下、屬下從驀山派逃出來後,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向尊上複命了,屬下、屬下……”
“廢物!”魔尊陰惻惻地看著他,“我是在問你為什麼才過來嗎?我是怪你太沒用,才會被蕭心月抓住!”
“尊上,屬下該死!”月長鉤匍匐在地,不敢動彈。
“你更蠢的挑唆幽嶸璘去對付她們,簡直是蠢上加蠢!你是不是想趁此機會讓幽嶸璘殺了周珠英,好讓你當這千機教教主?”
月長鉤膽戰心驚:“屬下不敢,屬下隻是、隻是——”
魔尊拎小雞一樣一把抓起他的脖子,捏著他的後頸,將他掐的表情猙獰。然而他絲毫不敢求饒,就怕魔尊更加生氣,會殺了他。
他辯解:“不是屬下,這是梁、梁空的主意,是他跟我說教主是假的,是他!”
魔尊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得月長鉤肝膽俱裂,不過興許是他把鍋成功地甩開了,魔尊鬆開了他的脖子,隻是神情更冷了:“你的主子是他?”
“不、不是,屬下無能,不僅沒能阻止蕭心月將教主挾持走,還被抓了,是屬下的過錯,還請尊上降罪責罰!”月長鉤以退為進。
魔尊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如果不是自己先在沒有多少可用之人,自己一定會殺了這個廢物!
收斂了殺氣,魔尊道:“自然是要罰你的,不過眼下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這個責罰先欠著。”
“謝尊上!”
“周珠英落於蕭心月之手,而她又利用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的存在的弱點,趁機掌控了千機教,想利用千機教來製衡我。嗬,武功使不出了,心眼倒是依然那麼多!”魔尊冷笑。
月長鉤躲過一劫,心裡依舊惴惴不安:“那尊上,我們該如何是好?”
“該如何?自然是要先把那些不聽話的螻蟻給收拾了,至於周珠英,她遲早會回頭求我的!”魔尊眯了眯眼,自信道。
“尊上英明!”
魔尊剜了他一眼:“還不滾下去把梁空給我找來?!”
“是!”
月長鉤忙不迭地退了出去,等他走遠了才徹底鬆了口氣。他看著魔尊所住的大殿,眼神有一絲怨氣一閃而過。
他既怨恨魔尊將他們這些手下當成了狗一般對待,又忌憚魔尊的神通廣大、武功高強。不過在今日之前,他一直都奢想等周珠英沒了用處,那身為魔尊的左膀右臂,他必能取代周珠英,成為千機教的教主。
可現實卻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告訴他,他再怎麼出色,也始終是魔尊的一條狗!
不過對比梁空,他心裡寬慰了不少。畢竟梁空作為魔尊的兒子,卻從來都沒有少主的待遇,反而跟他一樣,被魔尊當成了一條安插在正道作為棋子的狗!
關於梁空是魔尊的兒子這事,月長鉤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那是在他剛接手藤鷹司沒多久,在收集黑魔藤鷹骨爪跟天罡印的消息時,意外撞見梁空在逼問魔尊,為什麼寧願養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義女也不肯認他,為什麼不肯將他帶在身邊培養。
魔尊由始至終都沒有拿正眼看梁空,還漫不經心地說:“與英兒相比,你於我毫無用處!”
月長鉤聽了這話都覺得魔尊冷血無情,梁空這幼小的心靈得多受傷呀!
怎料梁空並非常人,第二次又若無其事地出現在魔尊麵前,仿佛之前沒有苦苦詢問過魔尊,關於自己的身世之事。
梁空這心性之堅毅、忍耐力之好,讓月長鉤對他刮目相看。
梁空還私底下問他:“尊上的義女在哪裡?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