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景心中有氣,連午膳都沒怎麼用。
薑清菀借故把他拉了出來。
知道他心中不高興,就安慰道:“你不要和她說這麼多,母親她……她的話你就當耳旁風吧。”薑清菀不知道怎麼形容薑夫人了。
她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潑婦,說起話來從來不管合適不合適,恰當不恰當。自己爽就夠了。
“你倒是心寬。”玉成景嗤笑一聲,眸中陰翳成雲。
“好啦好啦,她說你是我爹,我都沒生氣……”
玉成景一個冷眼掃過去,薑清菀直接消聲。
玉成景想起那番話,直犯惡心,好像身上都沾上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所以直接回了房間。
“你去哪裡?”薑清菀看他跑了,連忙站起來問。
這家夥不會受不了,直接回家吧。
“回去沐浴。”
薑清菀安心了,玉成景這個人很龜毛,不喜歡和彆人接觸,隨便碰了兩下就覺得難受,平常沐浴更衣更是常事。一□□服最少要換兩套。
今天更嚴重了,因為
一句話又去沐浴了。
薑清菀有點無奈,玉成景不怕自己泡大了嗎?
得,去洗吧。
蘭溪端著幾個瓷白的湯盅過來,薑清菀剛剛擺好,玉成景就出來了。
許是霧氣蒸騰,玉成景如玉的臉上帶著緋紅,越發顯得肌膚吹彈可破,美如冠玉。
玉成景一向嚴謹,穿衣之時無一處不妥帖,無一處不合禮儀。但是今天也許是有些放鬆,他的衣領微敞,露出一段潔白如玉的肌膚。精致的鎖骨看得分明,衣衫半鬆不緊,平白添了幾分禁/欲/之色。
薑清菀看看呆了,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媽媽,我看到神仙了——
好好看……
玉成景看她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想說她不知羞恥,可是又想起她之前的那段歪理,玉成景就沒有開口,不過,如玉的臉上紅色漸深,連耳根都染上淡淡的緋色。
彆誤會,純屬是被薑清菀氣的!絕無半句虛言!一定是被氣的!
薑清菀回過神兒,掩飾性的側過臉,不過等他走過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又困惑的看著他的臉:“咦?”
玉成景一愣,不動聲色的問:“怎麼?”
等玉成景坐下,薑清菀快速伸出自己的小手,輕輕的蹭了蹭他眉間一點朱砂。
“為什麼不掉?”薑清菀困惑的側臉看了過去。
玉成景一時沒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呆呆的任她的小手在他眉間動作。
柔柔的感覺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小刷子在他的心上輕輕的蹭了幾下,又麻又癢。
玉成景心中有些異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板一眼道:“彆亂動!”
可能是剛剛沐浴過,整個人通透又敏感,隻是被她輕輕一動,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身子輕顫,那種麻癢的感覺,好像透過他的皮膚,直擊心靈。
“好,我不動,不過為什麼你眉間的朱砂還在?”薑清菀有些奇怪。
玉成景輕輕抬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如冰似雪的眉目間浮起一抹無奈的笑。
他這位夫人的好奇心真重。
“我幼時身體不好,住持為我點上一點朱砂,之後身體就好了一些,父母擔心我,這朱砂就一直隨我到大,久而久之,就算不點也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