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景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一雙白玉般的耳垂透出淡淡的薄紅,薑清菀真胡來!聽聽這些五花八門的都是什麼——
玉成景抿抿唇。
“哦,我知道了,我以後就叫你阿景,怎麼樣,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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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無事,兩個人回去的路程就沒有那麼趕了。等回到玉家,已經夕陽西下。
“爹,娘。”玉成景和薑清菀向兩人施禮。
“回來了。”玉老爺看見他直接笑開了:“趕的剛好,今天周夫子遣人過來,玉衡書院過兩日要和其他書院比賽,問問你能不能過去。”
他這個兒子才高八鬥,若非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現在已經去參加科舉了,他天資聰穎,在書院裡從來都是拔尖的那個,絕對是同類中的佼佼者。
就算玉衡書院這麼出名,教出來的學生也不計其數,但是那些夫子院長見了他那個不是眉開眼笑。
玉老爺很樂意玉成景過去。
不過還是要尊重他的意見。
玉成景沉吟了一下,拱拱手道:“兒子知道了,到時候自會過去。”
周夫子是教琴藝的夫子,他房間裡的那一架琴也是他贈予,玉成景不好推辭。
不過這一路也有些顛簸,玉成景臉色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玉夫人心疼道:“
你剛出去折騰兩天,還沒來得及休息,這次就不去了,好好在家歇幾天再說,看著小臉兒白的呀……”
薑清菀有點心虛,不敢抬頭看玉夫人。
“無妨,歇一日就好。娘不必掛心。”玉成景清淺一笑。
玉成景其人,同理心弱,雖然知道母親是擔憂自己,卻感受不到她那份焦灼。他從小到大多以湯藥為伴,書籍在側,與家人倒是極少相伴。
“嫂嫂也真是,明知道表哥體弱,也不知道好好照顧,在路上慢慢走好了,總不好讓表哥受累。”甄玉容在玉夫人旁邊小聲嘀咕,但是說話的聲音他們都能聽到。
薑清菀也的確心虛,玉成景被這般折騰了兩趟,身體確實有些不好,在路上的時候就有點發燒了,這會兒才稍微好一點。
“娘……”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玉夫人輕輕皺眉。又轉向薑清菀,看她忐忑不安,趕快招招手:“嫵兒,你彆和這丫頭一般見識,她說話從來不饒人,但是也沒什麼壞心眼兒,景兒向來體弱多病,她就是關係的責任,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爹娘身體如何?這麼久沒見你娘她肯定很想你,我本來還以為你們要多住幾日,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
“阿景認床,在那裡住的不安生。所以就早早回來了。”薑清菀被玉夫人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腦筋一轉,直接把鍋甩到他身上。
玉夫人一愣,看看一動不動的兒子,“撲哧”一聲笑了:“好啊,我們還不知道景兒有這個毛病,看來有些事還是娶個媳婦才能好好照顧他,嫵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阿景是我的夫君,照顧他是應該的。”
“好孩子……”玉夫人慈愛的笑笑:“嫵兒……”
“娘。”玉成景忽然出聲。
“嗯?”玉夫人困惑的看著兒子。
“以後叫她清清。”玉成景鄭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