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徹心扉也?不過?如此,薑清菀的淚怎麼也?止不住,不過?,她卻毫無察覺。
直到薑清嫵驚訝的出聲:“清菀,你彆哭啊!”
她在秦淵府中學會了溫良恭儉讓,知道不該惹的人不能惹,薑清菀雖然是她的妹妹,可是兩個人之間已經疏遠了很多,她若是惹了薑清菀,秦淵不一定會怎麼對她呢!
“你既然選擇做我的妾室,就要恪守本分,不該想的人不要再想,若是被我發現你和你那個好母親一樣紅杏出牆,我剝了你的皮!”
“你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不要給我擺著一張死人臉!現在覺得痛苦了?嗬~,這都是你自找的!哪怕咱們兩個相互折磨一輩子,我也?絕對不會放你走!”
薑清嫵不知道一向喜歡她的秦淵怎麼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以前對她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化作了飛煙!
本來,秦淵說過這一生隻有她一個!可是等她嫁過?去才發現,那些都是男人騙人的把戲!
薑清嫵不知道的是,秦淵真的很愛很愛她,可是,這些愛都被她踐踏進泥中。
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意中人要嫁給彆人,也?沒有人能容忍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子心?心?念念的卻是另外的人!
趁他不在的一時片刻,薑清嫵都能跑到玉家去——饒是沒發生什麼?,那也是紅杏枝頭春意鬨!
他作為一個皇子,怎能讓人如此踐踏!
愛算什麼??隻要有權勢,他就能得到薑清嫵,讓她心?甘情願的留下做一個卑賤的妾室——他要讓她一世抬不起頭!
愛之深,恨之切。
薑清嫵再沒有了往日的傲骨,平滑的宛如一枚光滑的石子,一點棱角都沒有。
“你不要哭,若是秦淵看到了……”薑清嫵苦笑一聲,後麵的話卻沒臉再提。
“哭?”薑清菀有些詫異茫然的看著薑清嫵,伸手一摸,一片冰涼。
“唉……”薑清嫵歎了一口氣:“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那麼自私,或許就不是如今的光景了,打從心裡說,清菀,是我對不起你們,華清他是真心?喜歡你,絕無半分虛情假意。他五年未娶,也?許就是為了等你。”
薑
清菀擦乾淨眼淚,心?中了然,華清當然是為了“她”。
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華清對“薑清菀”,也?算死心塌地。隻是沒想到,五年之後他竟然還沒有娶親!現在華清的母親去世,那就隻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薑清菀心?中一動,輕輕歎了口氣,當初還是華清幫忙,離開了這麼?久,她還沒有正式的向他道回謝,因為怕拖累他,都沒有報過平安。
現在塵埃落定,也?該去看看,好讓華清安心?。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了。”薑清菀輕聲細語道:“回到京城之後,我會去看華清。”
薑清嫵詫異道:“你不知道?華清去外麵任職了,就在旁邊的祁縣!”
“祁縣?”薑清菀愣了一下。
“是。”薑清嫵點點頭,微微一笑?道:“他也?算是無妄之災,你離開之後,玉成景上位,不到三個月就讓華清離開了京都,說不是狹私報複,我都不信。”
薑清菀道:“我相信玉成景不是那樣的人!”
一雙明眸中滿是認真,即使心?中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但是薑清菀也?不容許彆人說他壞話!
她知道,玉成景僅僅將華清趕出京都,就已經手下留情了。
華清幫她逃走,恐怕玉成景連殺他心?都有了。
“你還真是……”薑清嫵無奈的搖頭:“玉成景此人涼薄至極,心?狠手辣,你不要將他想的太好了。”
“你不要將他想的太好了。”
玉成景的腳步一頓,一雙鳳眸不起半絲波瀾,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兩個正在說話的人,好像她們隻是談論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兒,而不是與他相關。
他冷靜的就像一個局外?人,隻有手心?的玉佩被不斷的捏緊,冷硬的花紋壓疼了他白皙的手心?,不過?他毫無所覺,隻是淡淡的看著薑清菀如何反應。
“是啊,心?狠手辣,涼薄至極。”薑清菀輕輕笑?出了聲,目光幽遠的看著遠方:“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啊!”
“心?狠手辣,涼薄至極。”
“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啊!”
這兩句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盤旋,徘徊再徘徊,玉成景全身發冷,比他病重的時候還要冷,那個
時候還有生的希望,可是,薑清菀這兩句話直接將他打入了地獄。
他做的這一切值得嗎?
薑、清、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