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先帶回去一晚?”
“可誰帶回家裡都得給江家說一聲啊,伯父伯母聽了還是會不高興的。”
“那交給誰他們能放心?”
過了一會,江澄子聽到通話聲,不知道是給誰打了電話。大概四十分鐘後,聽到了走向她的腳步聲。
沒一會,她感覺自己被人橫抱了起來,臉倚在一個結實而溫熱的胸膛上。隨後一陣清風拂麵,音樂聲也越來越小,像是出了酒吧。
然後似乎是被放到了車的後座上,一路雖算不上顛簸,但總是在行駛中,讓她睡不安寧。
宋秉文在酒店停車場停好了車,打開車門,看到江澄子還在睡著,又將她攔腰抱了出來。辦好入住手續,一路乘電梯,他都抱著她。刷卡開了酒店套房的門,走了進去。
懷中的人蜷成一團,身量相較於他來說雖嬌小,但是那股盛氣淩人的勁兒可一點沒少。一直扭來扭去,還皺著眉嘟囔著他抱得不舒服,他的肌肉好硬,咯到她了,她要把他辭掉。
宋秉文停在了玄關處,垂眸看著她,眼底很沉,叫了一聲:“江澄子。”
似乎是聽到了,江澄子臉從他的臂彎處轉過來正麵朝上,眼神毫無聚焦地看著他。
宋秉文定了定,才繼續說道:“你要知道,我是沒有義務管你的,所以你要是再給我發酒瘋——”
“啪!”
話沒說完,江澄子手揚了起來,直接給了他下巴處一巴掌,同時止住了他的話。
餘音散播在空氣中。
然後是一陣靜謐。
江澄子渾然不覺什麼,看表情反而很滿意。
宋秉文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才抱著她繼續往臥室裡走。
“算了。”
宋秉文將她放到了臥室的床上,給她脫了鞋,拉過被子蓋好。
直起身後,他低頭凝視著江澄子的麵龐,眸中閃過一絲揣測,忽然問道:“江澄子,你該不會是在裝睡吧?”
他覺得這是她能乾出的事。
江澄子沒有反應。麵龐靜謐,隨著呼吸,鼻尖細小的絨毛在顫動,很難得看到她這麼安靜的時候。
宋秉文想了想,從床邊紙巾盒裡抽了兩張紙,揉了幾下,然後握在手裡,撓了撓她的脖子處。接著又將末端被子掀開一些,撓了幾下她的腳底心。
江澄子始終都沒有反應。
宋秉文將紙團順手扔進垃圾簍裡,走到床頭,又扯起她的右眼皮,扒開了一點,看到死魚眼一樣的眼白。
宋秉文看著她這副樣子,不禁輕笑了一聲。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閒了。
他想到之前跟她說的那句,你要是生活太無聊,可以買兩個核桃來盤盤。
他啞然失笑,重新將她的被子蓋好,又從外麵客廳拿了一瓶純淨水放到她床頭的位置。
然後拍了拍被子,“我整晚都會在外麵,如果不舒服的話,隨時叫我。”
接著開門走了出去。
——
第二天早上,江澄子醒來,眼神逐漸恢複了焦距後,盯著陌生的天花板迷茫了片刻。又扭頭左右掃視了一圈,發現自己居然是在酒店。
而且......
她看了下被子上的暗花紋路,這不就是她家的酒店麼?
江家是華城酒店業的龍頭老大,坐擁這座城市幾乎所有的高品質豪華酒店。
但江澄子因為非常抗拒父母讓她進入酒店管理層學習經營,所以硬是沒怎麼踏足過自家酒店。現在居然不知不覺地在這裡睡了一晚。
她想要掙紮著坐起身,覺得身上有些酸痛。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一個人在烈焰酒吧的卡座裡坐著喝酒,正努力回想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突然門上響起了敲門聲。
宋秉文的聲音傳進來:“江澄子,你是不是醒了?”
宋秉文?
他來敲她的門做什麼?一大早他怎麼會在這裡?等等,難道昨晚是他帶她來酒店的?
那...她猛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的。
但是,四肢的酸痛是怎麼回事?
江澄子動了動腿,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伴隨著她的心理作用,越來越強烈。
內心的某個猜測像一滴墨滴到了池水了,擴散得越來越大。
宋秉文.....
她......
她的腿......
“出來吃早飯。”
宋秉文聽到她的動靜,知道她已經起來了,邊說著就打開門。
剛開了一個一人寬的縫隙,他還沒來得及邁步往裡走,一個枕頭飛似的直奔他臉上過來,伴隨著江澄子尖利的嗓門:
“臥槽,宋阿餅,我說你人生第一隻安全套包在我身上,沒說是用在我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江澄子:彆拿你撓過我腳底的手扒我眼皮,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