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洗頭(1 / 2)

偏愛作對 虛小花 9374 字 4個月前

這麼容易?!

見得逞了,江澄子內心竊喜。

要是宋秉文這樣的都逃婚了,那她就不是眾矢之的了。

她心裡放鬆起來,悠哉悠哉地走到窗前,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像是一處高檔的公寓式酒店,茂林層疊,綠樹叢立,中央有一個湖,碧水清澈,亭台水榭環繞。

環境倒是沒得挑,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家裡的人找上門來。

“這是哪裡啊?”江澄子問。這酒店好像不是她家旗下的。

“我家。”

“???”江澄子驚怔回頭。

見她疑惑,宋秉文又補充道:“我在市中心的住處,去公司方便。”

哦,這樣啊。

江澄子想了想,市中心的話,這裡確實離烈焰酒吧比較近。估計是她昨晚太醉了,所以他就把她帶到自己這裡來了。

她覺得也沒什麼,他家就他家吧。反正他住過的地方她差不多都去過了,多一個不嫌多。

江澄子不再在窗前眺望,轉身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將左右腳拖鞋輪流一踢,盤腿上去,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說起來她都好久沒有看過電視了,但是想到今天要呆一整天,總得找個事打發時間,她打算選一部看看電影。

宋秉文這個地方還是不錯的,外麵環境幽靜,室內裝修得也簡約大方不刺眼,勉強能湊合呆上一天。

過了一陣,江澄子聽到動靜,轉頭看到宋秉文從另一間房裡拿出了一台電腦外加一副降噪耳機,放在剛才收拾乾淨的餐桌上,開始對著屏幕敲擊起來。

“你在做什麼?”江澄子問。

“工作。”宋秉文將將耳機帶上,視線依舊留在屏幕上,“公司的事。”

真是無趣,在家也不休息。

江澄子撇了下嘴。不過她已經習慣了,之前在他宿舍的時候也是這樣,他對著電腦忙碌,她在一旁想乾嘛乾嘛,隻要不打擾到他就行。

電影過半,中途的時候,江澄子有些渴了。她自己去打開了冰箱,看到裡麵很空,幾乎沒什麼食材,隻有一盒雞蛋,再加上兩把蔬菜。看起來宋秉文好像不怎麼在家裡做飯,難怪早上給她做的是攤雞蛋。

旁邊倒是有幾罐可樂和啤酒,她拿了一罐可樂重新回到沙發上,視線盯在電視上,食指去扣易拉罐的拉扣,往上提。

突然——

“啊!”

一陣劇痛讓江澄子下意識尖叫起來。

她低頭一看,原來一疏忽,食指指尖被拉扣鋒利的邊緣劃出了一道口子。轉眼間已經有血珠滲了出來,尖銳的痛感襲來,她忍不住咬緊了牙關。

宋秉文聞聲抬頭,見狀立馬起身朝這邊走來,快步走到江澄子麵前,拉過她的手指察看了一下。

還好,傷口不深。

但是江澄子一向怕痛,麵容上已經扭曲得像是缺胳膊斷腿一樣。

宋秉文也知道她嬌氣,隻得安慰道:“我幫你拿創可貼,貼上一會就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都出血了!出血了!”江澄子大叫起來。

宋秉文無奈,她那口氣,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給咬的。

他沒再說什麼,去拿了創可貼,然後小心地拿住她的食指,為她貼上後纏繞了一圈。他的動作輕而緩慢,儘量不擠壓到傷口,免得她又叫個不停。

江澄子盯著包紮後的食指看了看,吐出三個字:“好醜哦。”

“不醜,這樣好得快。”宋秉文寬慰道,順手將創可貼的包裝扔進了紙簍裡。

“會留疤麼?”

“不會。”

“那你幫我繼續拉開,我要喝。”江澄子注意力轉移得很快,指著那罐拉開到一半的可樂。

宋秉文拿過可樂為她打開,然後插上吸管,遞到了她麵前。

這貼心的服務讓江澄子很是滿意,也忘了些痛楚,勾著唇角接了過來,猛地吸了一大口。清涼甘甜的味道入喉,她的心理創傷也被撫慰了不少。

“我受傷可乾不了活了。”她捧著可樂向後挪了挪,往沙發上一癱。

意思是後續這一天的所有事,都彆想讓她做了,幫忙都不行,彆想鞭策她成為村口拉磨的驢。

宋秉文覺得好笑,還故意強調這麼一句,就好像她不受傷就願意做什麼似的。

他嗯了一聲,又回到桌前,戴上耳機,沉聲道:“繼續。”

剛才他在跟公司的高層開一個視頻會議,聽取關於新產業園的選址和投標工作的彙報。此刻屏幕上的一排釘釘小窗裡,各位高層還在等著他,不知道剛才為什麼他會突然消失不見。

他們也不會想到,這位年輕有為、能力卓著的總經理,是去為一個被劃傷了不到一厘米的嬌氣包貼創可貼去了。

整整一天,兩人都沒有出門。午飯和晚飯叫的訂餐服務,就是之前顧菲菲口中那家要提前半年預約的會員製法式餐廳,宋秉文直接讓人家送餐上門了。

麵子真大。江澄子對著一桌精致的餐食感慨了一下。

之所以讓送餐,是因為宋秉文一整天都在忙工作,沒空再做飯。他不是在開視頻會議聽取下麵人的工作彙報,就是在處理助理呈上來的文件。

江澄子倒是吃吃睡睡看電影,無所事事地消磨了一天。

晚上的時候,宋秉文正帶著耳機對著電腦說話,忽然,江澄子走到了他身邊。

她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他將耳機摘下。

“我要洗頭。”她開口道。

宋秉文隨意地嗯了一聲,正準備繼續帶上。但片刻,察覺到她還沒離開,他抬起頭:“浴室裡有洗發露和護發素。”

他以為她是要這個。

江澄子還是沒動,空了兩秒,才有點扭捏又理直氣壯地舉起了自己的食指:“我手受傷了,沒法洗。”

宋秉文一怔,這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幫她洗?

他想了下,問:“你一定要今晚洗?”

要是明天回家,她可以回家讓家裡傭人洗,或者去她常去的理發機構洗。

“我明天要去工作室,怎麼能油頭滿麵地去?那怎麼見人啊。”江澄子不開心。

宋秉文沒有說話,指尖輕敲了幾下鼠標,像是在遲疑。

“隻是洗頭而已,這都不願意幫忙?我的手不方便,洗澡我可以把手舉起來,洗頭實在沒辦法。”江澄子嘟嘟囔囔半抱怨半解釋了下。

宋秉文默了默,還是起身,算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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