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兩人才相認就生了嫌隙,深吸一口氣,左手抵嘴咳嗽一聲掩實尷尬,磕磕巴巴小聲叫道,“月,月……姨。”
袁月輝滿意地點點頭,開始準備意味深長的說教。
剛一開口,又無從說起,當年的小屁孩都長這麼大了,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多說無益,袁月輝乾脆閉上嘴。
見袁月輝拿他無可奈何的表情,李琚尷尬之餘又有些開心,他不習慣的叫道,“月……姨,以後我如果做了錯事,你還會原諒我,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李琚說這句話時低垂著眼,眼底深邃得像一團濃霧,化也化不開。
袁月輝想了想後回答。
“應該會吧,你是玄宗之子,李氏之後,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便不會扔下你不管。”
聞言,李琚眼底的深邃更濃了。
傷天害理的事嗎?
前世他接受正統儒家經學,自然君子坦蕩蕩,如今身份以及處境不同,但他不至於泯滅人性,除非是和她有關的事情。
身後鬱鬱蔥蔥,籠罩在靈氣下的森林,散發出人肉眼看不見的光,在她眼裡森林裡的靈氣比任何一處人類活動的地方都要乾淨。
或是有朝一日她厭煩了世俗,會到森林裡開辟一處洞府。
出了森林後,她和李琚沒有在小村子多做停留,直奔友善城。
身後的一切,也與她無關。
回到友善城,袁月輝讓李琚住在一樓一個閒置房間。
一樓是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一個房間被她用來放置房東夫妻的物品,一個房間被用來做實驗室,剩下一個房間給李琚住正合適,她的房間則在樓上。
畢竟之前是她一個人住,沒有多餘的床上用品,房間收拾不出來,回來時又是深夜,隻有她的床能睡人。
客廳倒是有一張沙發,但是李琚個子太高了,肯定睡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