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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這句話之後,弗洛雷斯·旺達教主揮了揮袖子,不帶著一片雲彩地揚長而去,留下了自己的一眾部下和合作者們麵麵相覷。
反正,作為一個邪教總boss,旺達教主雖然長了一張金牌年上式牛郎的臉,但確實還是把神秘主義的特性詮釋得非常真實。
不管怎麼說,神秘主義也確實是和邪教教主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相當貼合的一個特性。他的部下們當然也早已經習慣這一點了。
可是,他的合作者們卻完全不是這麼認為的。旺達教主才剛剛離開,在場的魯米納人直接便當著萬靈教一眾高層的麵,當場表達了不滿。
“這算是什麼?把我們也當成他的部下了嗎?”
“這麼裝模作樣的德行,也就騙得了你們這些心靈貧弱的人類,休想唬弄天空之神的子民!”
“彆忘了,人類,你們也隻是外來者!這座瑟羅城,這片瑟羅大森林,這顆星球,都是屬於天空之神和魯米納人!記住,是我們庇護了你們!”
雖然一直以來,這個鬆散的同盟似乎都是旺達教主占據著主導的樣子,但無論是現場,還是在整座瑟羅城中,魯米納人都遠比人類得多。
人數雖少,但在場的幾個萬靈教首腦卻都不是易於之輩,冷笑地注視著這些憤怒的“盟友”們。
“刃翁,這是否代表您的態度,以及魯米納義軍將士的態度呢?”有人問到。
被稱為“刃翁”的老魯米納人是在場年紀最大的,算是最資深的反體製分子了,各路叛軍便都會賣他幾分麵子。他不算是什麼盟主,但姑且也能稱得上是德高望重的造反界的長者了。
老魯米納人摸著下巴道:“這不算是什麼態度,隻是代表大家的情緒。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是躲在同一個岩洞裡的林鼠,需要抱團取暖,也需要表達誠意!諸位,魯米納人民的起義者已經表達出足夠的誠意了。眼看勝利在望,我們也希望旺達先生能理解大家的心情!”
魯米納人是個自來自去的種族,很樂意坦率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像是岩公能這麼拐彎抹角的,已經是叛軍領袖中說話最好聽的一位了。
總之,或許是在場總算是有個老沉持重之輩的原因,或許魯米納人們也知道,這裡的邪教徒雖然數量不多,但還是有好幾個高手的。大家的氣氛雖然不怎麼友好,但總算還隻是停留在“你瞅啥”的階段,隻要沒有動手,說明大家便還是在精誠合作的戰友嘛。
柯爾摩依然坐在原位,儘量把自己隱藏在陰影之中。如此一來,他那戲謔的目光才不至於被其他人看到。
“看吧,這既是你們沒有前途的原因啊!先是和邪教合作,然後才稍微看到一點點成功的可能性,就開始內鬥了!魯米納人的前途,豈能交到你們手裡!未來的魯米納人民,不需要天空之神,不需要這些所謂的合作者。同樣,也不需要你們。”
柯爾摩沿著觀星塔的角落走到了門邊,徑直離開了這個氣氛壓抑的現場。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便像是有了引導的候鳥一樣,紛紛起身離開。
於是乎,因為打了勝仗而開啟的此次軍事會議,本應該是一次勝利的會議,一次團結的會議,卻也直接不歡而散了。
而理論上引發了這一切的旺達教主,這時候已經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靜室。
這裡原本是屬於魯米納人古代諸王中最著名的一位,也即是這座瑟羅古城的統治者的獨立冥想室。現在卻已經完全被弗洛雷斯·旺達理所當然地占領了,還加裝了不少神秘學防禦設施,和各種高科技設備等等。
這大概也是魯米納人對旺達教主不滿的原因之一。
可是,他對此卻毫不在意。
這時候的他也已經得到了自己離開後,雙方發生爭吵的消息,卻也依然沒放在心上。
魯米納叛軍是他的合作者,但也僅僅隻是相互利用的合作者罷了。這一點,雙方其實都心知肚明。他們當然會儘量避免雙方的合作關係,會以一個尷尬的方式結束。可同樣的,他們也多做好翻臉的心理準備了。
相比起這些不怎麼靠得住的盟友們的信任,來自上級組織的通訊就重要多了。
弗洛雷斯·旺達太清楚這一點了。他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神秘組織,已經隱藏於曆史的陰影中不知道多少個世紀。他雖然算是組織的老成員老乾部了,而且還有了自己的“代號”,卻依然隻能看到冰山一角。
他所在的組織結構非常鬆散,對成員其實也甚少頤指氣使,也幾乎不會布置什麼必死的任務,更像是個見不得光的搞事俱樂部組織。可越是這樣,旺達卻越不敢怠慢。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自己的奮鬥,也是因為組織給自己創造的時代進程啊!
旺達教主一邊盤算著,一邊打開了靜室內的通訊終端,打開了加密電文。
在這間充滿了粗獷古韻的石室內,頓時便騰起了一個全息人影。
那是一個有著天青色的光滑皮膚,體型略微比教主纖細不少的自立種族,擁有一雙顏色比深海還要深沉不少的眼睛,以及非常平麵的五官。
這是一個瑉蘭人。
“萬物有靈!”瑉蘭人用戲謔的口吻向旺達比劃了一個萬靈教的祈禱手勢。不過,瑉蘭人有六個指頭,每根指頭上有四個關節。
弗洛雷斯·旺達毫不掩飾地翻了一個白眼,露出了仿佛要被迫吞了個蒼蠅一般的表情,吊著嗓子道:“萬靈皆虛,萬物皆實,真理唯一!”
“真理本相……”瑉蘭人也換了一個姿勢,讓表情沉了下去,用充滿儀式感的聲音補充道。
“都是一個圈!”兩人齊聲道。
他們停頓了一下,又道:“蛇的意誌!”
對完了這一套充滿了邪教儀式感的口令之後,瑉蘭人和邪教教主的表情都有點僵硬。要不是現場就隻有他們,這時候怕已經得捂著腦袋鑽到肚子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