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默,你在家嗎?”薑言喊了聲,人也穿過客廳朝端木默的臥室走。
臥室的門是關著,薑言嘗試轉動門把,門沒有反鎖,輕鬆打開。
屋內光線很亮,被子也疊得很整齊,並沒有端木默的身影,“不在家嗎?也不接電話。”
薑言退出臥室,轉悠一圈停在一副落地抽象畫前,這畫的顏色非常鮮豔,上麵聚集了許多大眼睛妖怪,它們的身體也千奇百怪。
“端木默,4歲畫,這不會是端木默畫的吧。”薑言眼尖瞄到了隱藏在大眼睛妖怪中的名字。
“名字下麵還有字,這麼小。”字太小,薑言湊上前,一隻手撐在玻璃上麵,畫毫無征兆地突然朝後移動開,薑言一個踉蹌摔了進去。
“呼,還好有墊毛毯。”薑言整個人摔在軟軟的白色毛毯上,一抬頭她的頭皮就直接炸裂了。
一副十分逼真的血腥畫作就擺在她的正前方。
畫裡一個長相陽剛的高大男子舉著一把水果刀,捅進了一個長相陰柔的男子胸膛,捅人的那個麵上神情癲狂又錯愕,被捅的那個麵上神情哀慟又堅定。
鮮紅的血從胸膛開始朝下麵蔓延到地上,然後又朝身後彙聚成一對穿著血衣的母子。
薑言抬手捂住了嘴才沒有驚叫出聲,因為那個小孩正是小時候的端木默。
“言言~”虛弱的聲音晃悠悠地從角落傳來,薑言直接打了一個激靈,趕緊翻身起來,繞過畫架朝聲源處靠近。
“小默,你還好嗎?”根本不用問,薑言也看出來端木默一點都不好,因為他的手臂上正紮了一把水果刀,血也早把端木默四周的白色毛毯染成暗紅色。
端木默並沒有回應薑言的問話,角落有些暗,薑言大著膽子挨近些才發現端木默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時不時嘴裡會虛弱地喊出“言言”兩個字。
不知道為什麼薑言覺得心裡一陣鈍痛,這個傻子,血都流乾了居然不喊媽媽喊我的名字,要是換了彆人來,說不準還以為是自己紮的刀。
果斷叫了救護車,薑言又根據醫院那邊吩咐的做急救措施,上手後薑言發現自己處理傷口居然非常有天賦。
十分鐘左右,救護車呼嘯而來,很快又呼嘯離開。
……
淡淡消毒水的病房內,病床上麵容精致的少年閉著眼睛淺淺呼吸著,露在外麵的左手臂上纏著紗布,另一隻手掛著點滴。
薑言靠著陪護椅望著端木默沉思,之前端木默從家裡被抬出來的時候,他家附近的人家還出來不少人瞧事情。
薑言耳朵尖,聽到了不少議論。
“這房子不吉利,小默小時候就是被嚇出病,後來他媽帶他去H市治療才好的,這孩子咋這麼想不開又回來住,這下好了,還沒一年又出事了。”五十來歲的大媽邊說邊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