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薑媽媽也不糾結,“言言,要不讓小默去我們家住,他爸以前就是在那房裡沒了,他一個人住久了肯定會有負麵心理。”
“我沒意見,媽你隻要說服老爸就好。”薑言一回想起之前在畫室看到的血腥畫作,整個人就寒毛直豎。
“你爸那邊好說。”薑媽媽表示她說服自個老公毫無壓力,看了一眼熟睡的端木默,“得通知你蘭姨小默的情況。”
“媽,你說他會不會還記得他爸被殺的事情,住在曾經的案發現場,肯定心理壓力特彆大,說不準今天這出就是被刺激了。”
十三年前網絡還不普及,所以當年的事薑言隻能通過知情人打探,她其實心裡害怕得緊,可卻越發想了解清楚當年的事情。
薑言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隻被死魚勾起好奇心的貓。
“怎麼可能,小默那會兒才四歲呢,不會記得啦,而且現在都過去十三年了,時間會衝淡一切的。”薑媽媽說著還反問薑言,“言言,你還記得四歲你過生日收到什麼禮物嗎?”
薑言老實地搖搖頭,她是真心忘記光光了。
“所以啊,放心吧,小默肯定早把那件事情忘記了。我去問下醫生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薑媽媽風風火火出去找醫生。
薑言鬱悶地坐在原地思索,越想越覺得老媽說得不對。
一個人如果真忘記了當麵的事情,他不可能還能那麼逼真地畫出當麵的場景。
一個人如果真忘記了當麵的事情,他不可能還做關於爸爸被殺的噩夢。
所以隻有一個結論,端木默還記得當麵他爸爸被殺的事情,而且一直住在案發現場已經影響到了他的精神世界了。
“沒事兒記憶那麼好做什麼,不覺得累得慌嗎?”薑言不自覺說出這句話,沒留意到病床上的端木默自己已經睜開眼睛。
冷冰冰的眼睛在看到薑言後,立馬冰雪初融成春水。
“言言~”我終於又找到你了。
“小默,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喝水?”薑言還有些奇怪醫生不是說了需要6個小時藥效過了才能醒來,現在才兩個小時呢,不會是這醫院的藥不行吧。
醫院有話說:請病人家屬不要隨便抹黑我們醫院的名譽。
“嗯,麻煩言言了。”端木默見薑言轉身去倒水,臉上這才出現扭曲猙獰的表情,沒有紮針的手緊握成拳,他的負麵情緒波動很大,在反抗他的控製,想占據主導權自殺,就好比今天早上那樣。
端木默在心裡咬牙,他不會讓負麵情緒得逞,他已經找到了言言,他還沒跟她談戀愛結婚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他的字典裡就不應該出現自殺這個詞,所以滾吧,負麵情緒。
許是感受到端木默那強烈的想法,負麵情緒慢慢四散消失,端木默呼出一口氣,他知道負麵情緒隻是暫時退開,躲在暗處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