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圍棋這個遊戲裡,半目勝負確實是運氣的因素很大。不過安娜對自己要求嚴,認為自己輸了就是輸了,隻是低頭笑。
蘆原卻在一旁叫冤:“怎麼這樣啊!同樣都是塔矢老師的弟子,安娜醬稱呼我是蘆原前輩,稱呼你確實‘緒方師兄’!難道就因為贏棋了嗎?贏棋了不起啊!”
“贏棋是挺了不起的。”熟悉的聲音從蘆原的身後傳過來,蘆原整個人都僵硬了。
“和小亮擺棋已經不能讓子了,現在又輸給安娜——蘆原你最近是不是太鬆懈了一點。”塔矢行洋平常就很嚴肅,現在說出這種幾乎是批評的話,蘆原根本不敢動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之後的整個下午安娜就在和緒方精次複盤,這種複雜的棋局複盤棋比棋局還要複雜,參考圖擺了一個又一個。
“當時如果不走這一步,淺削的時候深一點會好。”安娜指了指棋盤上的一個位置,替緒方的白棋想辦法。在這一塊棋上緒方幾手棋處理的不夠精細,其實是吃虧了的。
那個位置是緒方沒有想到的,實際上這是一步非常需要分寸感的棋。淺削麼,重點是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不然都是壞手,所以他不免束手束腳,錯過了最恰當的那個選點。直到安娜指出來才恍然大悟——安娜的感覺實在是好的驚人。
等到這一盤棋複盤完畢,今天下午的研討會也差不多結束了。
塔矢明子像往常一樣留安娜吃飯,不過這一次安娜搖了搖頭:“今天不行哩,回去還有事情!”
對此明子也沒有辦法了,不過看到緒方的時候眼前一亮:“精次,你是回家嗎?如果是回家的話,正好順路送安娜醬回去吧。”
安娜的公寓住址明子很清楚,緒方精次回家正好能順路送她。
於是在幾分鐘之後安娜就坐上了緒方精次那輛十分張揚的紅色跑車。
“哇!”安娜叫了一聲。
“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職業圍棋手開這種顏色的車子很少見哩!”安娜晃了晃頭,發尾的小卷也跟著晃動,緒方精次忽然挺想扯一扯,試試看能不能捋直了。
用儘自己下棋的時候的忍耐力,這種可怕的想法被他趕出了腦子。表麵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微笑著啟動了車子。
“很奇怪嗎?我覺得很不錯。”
“車子嗎?我覺得還好,隻不過有點意外而已。說起來我有一個網友,他是飛車族來著,他給我看過他們車隊所有的車子——改裝之後的車才奇怪吧。”安娜的思緒是發散的那種類型,一下就跑到天邊去了。
緒方精次覺得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放她下車的時候還和她約好了下一次下棋:“下次再塔矢老師家裡再下一局吧——不許見網友,很多飛車族都是暴走族,不是什麼好人。”
安娜飛快點頭,笑眯眯地揮手:“知道啦知道啦!”
那種樣子就好像在說‘咦,你怎麼還沒走’,緒方精次生氣不起來,反而笑了起來。
“或許,那是你叔叔嗎?”
在緒方精次開車離開之後,安娜有遇到了住在對麵真虎先生。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短促的‘啊’了一聲:“緒方先生嗎?他是我師兄啦,我們在一個老師那裡下圍棋。”
真虎先生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上電梯的時候安娜有些疑惑,不過她很快把這種疑惑丟開了。徜徉在圍棋的世界之後她是需要麵對現實的,而現實是她正在和一把‘刀劍男子’同居中。
雖然是刀劍,但那也是男子啊!和他相處依舊讓安娜不知所措。甚至她不能拿這個去向長輩請求幫助,隻能硬著頭皮上。
站在門口的時候安娜給自己加油打氣!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召喚刀劍付喪神成為審神者,她就會認真去做。包括今天一定要提前回來,也是因為家裡有人在等她。
“刀劍付喪神雖然已經具有意識很久了,但是成為人是在被您喚醒之後。這就和剛剛出生的小孩子一樣,所以您身上責任重大,要教導他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啊!”
狐之助的話莫名地鄭重,弄的安娜心裡更加不安...她真的能做好審神者,擔負起這些即將要被她喚醒的刀劍付喪神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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