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娜,今年十三歲,鬱文館中學二年級在讀...從中國來到日本不超過一個月,轉學到新學校不超過一周,然後就在上學路上目睹了一場幫派械鬥。
不不不,不能說是幫派械鬥,應該說是日本除妖師和妖怪之間的戰鬥。
想到之前才向燭台切光忠誇口‘啊,日本的妖怪和鬼魂是密度比較小嗎?’‘這邊治安好呀!’,這樣的話,總感覺自己烏鴉嘴了一次。
安娜還好,她不知道燭台切光忠內心吐槽了什麼,不然他才是打臉最嚴重的一個。
“這樣真的好嗎?光天化日就發生這種事,被普通人知道不好吧。”
安娜已經從師父那裡知道國內對這種事是嚴防死守的,防止在普通人中間引起亂子。按照她的想法,所有國家都應該是一樣的吧。不然這種事情的風氣大開,弊大於利呀。
“家主,那個付喪神怎麼辦。”像是手下的人似乎很不甘心。
但是背著弓箭領頭的年輕人卻沒有表態:“暫時...算了,夏目和名取...”
“誰——在那裡!”就在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身邊的除妖師似乎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動靜,放出了身邊的式神。
安娜的存在感很強,特彆是在這些眼睛看到‘不同’東西的人眼裡,她絕對閃亮到了不能忽視的地步。不過她此時在事件的中心後麵的位置,屬於在場人看不見的位置,當然也就談不上顯不顯眼了。
這時候會被發現是她自己的鍋,或者說還是彆人的鍋。
“大人,請教導我修行吧!”
突然出現的傘妖怪嚇了安娜一跳,弄出的聲響可不小。
襲麵而來看不清楚臉的妖怪,有一種□□控的詭異感,安娜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畫了千百遍的符咒,雙指並攏成劍,符文便從指尖流瀉出來。
“風神召來!”
安娜本身想用威力最大的雷符,可是想到雷符能引動天雷,手指一轉就避開了。
一陣怪異的狂風刮起,靠近安娜的式神立刻被逼退。
黑色長發,一隻右眼像燭台切光忠一樣被遮住的年輕人似乎有一點意外,看到安娜的時候眼睛裡升起了一種安娜看不懂的東西。
安娜要開大了...並沒有,她非常識時務地跑掉了——對於那一夥除妖師她並沒有太多交往的想法。
雖然她現在已經擔任了審神者,但是她對於這個陌生的世界還知之甚少,隨便搭話什麼的,不會有任何好處,甚至可能會有麻煩。
至於說有什麼不解的,她隨時可以谘詢時之政府,和來曆不明的人物交往,安娜是拒絕的。
因為她師父的關係,她對於這個超自然的世界多少有一點兒了解。在這個世界裡不要把人想的太好,他們是能力超然,而不是品德超然,記不住這一點,什麼時候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或者說,正是因為做這一行的能夠做到太多彆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早就不拿普通人的道德束縛自己了——以前師父和安娜說這種事,她隻當作是嚇唬小孩子的奇聞異事,現在想一想恐怕都是真的。
安娜一個勁地往人流的方向走,對方雖然大膽,但是眾目睽睽肯定是不敢動手的。靠著這個小機靈,安娜安全地到達了學校。
“家主,剛才那位大人!”之前的手下連稱呼都變了,很顯然是看到了安娜身上的情況。
的場靜司,除妖師一脈名門,的場家的現任家主當然也看到了。不過相較於手下的不知所措,他的關注點顯然在另外的事情上。
“真是強大的力量,不過那種力量就應該好好珍惜啊。那種使用方法...還真是浪費。”
安娜的道家符咒是很高級的那一種,她的手法也絕對不壞。不過強行把寫在符紙上的符咒虛空畫出,對於身負強大靈力而且手法嫻熟的她來說不是不可以,但是這絕不是很好的使用方法,靈力溢出了很多,威力打折更不必提。
“不是高天原的神明,是人類,大概是陰陽師一脈,或者‘人神’。”的場靜司轉身並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這次先回去。”
被除妖師手下以為是高天原來的神明的同時,安娜也被紙傘小妖怪認為是神明了。
“大人,請帶我修行吧。”“大人,我能侍奉在您左右嗎?”“大人,我能...”“大人...”“大...”
安娜第一次知道看得見這些東西的痛苦,作為一個學渣上課已經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了,但是還有一個不停碎碎念的小妖怪,雙重的重量【已經不能呼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