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家神(8)(2 / 2)

[綜]女神事件簿 夏天的綠 15149 字 10個月前

安娜看他表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了想:“可以試試用丸井學長的頭發,拿那個來,或許有用。”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用丸井文太的頭發,但是真田弦一郎沒有多問,隻是很快聯係丸井文太過來。

丸井文太進真田宅的時候其實是有一點猶豫的,大概是昨天的事情陰影比較嚴重。不過真田的拜托他沒辦法不管,依舊硬著頭皮過來了。

不過見到一起的還有安娜,他稍微放心了一點。安娜讓他剪頭發就就剪頭發,沒有一點猶豫。

安娜小心地把那一小束頭發放進一個禦守袋子裡交給真田:“給小鬆姐姐帶上這個吧。”

她沒有多說話,而之後的小鬆佳子奇跡般的恢複了正常,並且一點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隻不過見到安娜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沒有上次撲倒安娜的憎恨,而是一種心虛。

大概是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吧。

安娜、柳蓮二、丸井文太、真田弦一郎,四個人在真田宅外麵的街道,真田送其他三個人去地鐵站。

“為什麼要我的頭發啊?”丸井文太簡直萬分不解。

“因為昨晚送走的小鬼對你很感興趣。”安娜回答的爽快乾脆,完全不管丸井的震驚臉。

“什麼叫做鬼對我感興趣啊,柳妹妹,你說清楚啊!”丸井文太覺得自己要抓狂了,並且暗搓搓地懷疑自己是不是那種存在喜歡的那種人【感覺人生灰暗了。

這種時候他是沒有屬於丸井·不怕鬼·挑戰過日本最恐怖鬼屋·文太的尊嚴的。

“放心吧,你並不是那種麻煩的情況,隻不過就是對方剛好很中意你而已。就這樣——”柳氏兄妹的地鐵線和丸井文太的地鐵線不同,於是分彆和真田、丸井告彆。

“暫時不要讓那個‘禦守’離身,過一段時間應該就隨便了。”

真田弦一郎扶了扶帽子,微微點頭。

兄妹兩個人坐在地鐵上,大概是因為今天周末,這時候又不是高峰期,地鐵罕見地出現了比較空曠的情形。兩兄妹得以並排坐在位置上。

安娜盯著自己的腳尖,像是自言自語:“我本來以為小鬆姐姐執著於古曼童是為了請求事業順利,或者改善人際關係這樣。”

根據小鬆佳子的情況,這是比較容易有的思路,但是安娜今天才發現事情不是那麼回事的。

安娜聽丸井文太敘述過昨天黃昏感覺有什麼不斷在拽自己的頭發,而更早之前她其實就已經見識過小鬼對丸井學長的渴望。她為什麼會提到小鬼的食欲,為什麼會最後認為小鬼對丸井文太算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是基於小鬼對於丸井的執著。

但是丸井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不會超自然的力量,命格之類的東西也平淡無奇。小鬼為什麼對他這麼急切?與其說是他自己的本能,還不如說是他在小鬆佳子的影響下,小鬼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小鬆姐姐喜歡丸井前輩。”安娜的這一聲像是歎息,若有若無。

講真話,就算柳蓮二觀察力過人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大概是他和小鬆佳子不熟吧。但是想到關於小鬆佳子的很多情報都是從丸井文太那裡聽來的,也就不奇怪了,隻能說很多事情早就已經顯露過痕跡了。

不是丸井總能巧合地遇上小鬆佳子,而是小鬆佳子在有機會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在丸井麵前。

“愛情和食欲很像,這是我一個師姐曾經和我說的。”當時安娜還覺得自己的師姐很時髦來著,明明是道士,說的話卻像是外國電影裡麵的詞。

“而對於妖怪來說,食欲和愛情是一回事。”小鬆佳子喜歡丸井文太,喜歡到請求鬼神的幫助。從這件事上來說,賣給他古曼童或者小鬼的巫師其實不算騙人,受她供奉與她命運糾纏的小鬼,總會想辦法實現她的願望的。

雖然實現願望的方式是按照妖怪的理解,而不是人類的理解就是了。

“鬼怪是會吃人的,不過各國的鬼怪應該有一點兒不同吧。東瀛這邊或許不一樣,華夏那邊的話,一般都是從頭發開始——也可以理解為一開始貪欲沒有那麼強,所以隻要頭發就夠了。泰國古代文化上受華夏影響很大,這一點上幾乎是相同的。”

柳蓮二想起了丸井在走廊上幾次被拽頭發,原因已經明了了。

而安娜剛才用到了丸井文太的頭發也可以解釋了,那隻不過是安撫已經消散但是留下因果糾纏小鬆佳子的小鬼,滿足他最後一直在執著的‘食欲’。

回到柳宅,安娜走進房間,攤開一本新的筆記本。自從上次遇到付喪神‘繪’的事情之後她就打算像爸爸一樣寫筆記,有些事情她想記下當下的感受。

‘所謂家神,應該是家庭的守護神,不過這樣密切的關係注定了命運的糾纏。可是‘神’是無法與人類感同身受的,而人類也隻不過是自以為是地了解了‘神’而已。所以與神鬼走的太近,終究是可怕的歧途。’

安娜慢慢地寫下這段話,在回東京的新乾線上依舊覺得自己這個周末過的萬分疲勞——唯一振奮的是下個周末她就要正式去日本棋院報道了,作為院生。之前報名時候,棋院方麵對她很滿意。

“歡迎回家!”

安娜回來的車次是通知了燭台切光忠的,他大約估計了安娜到家的時間,早早準備了起來——錯覺嗎?主公有點萎靡不振。

“嗨,我回家了。”安娜微微低頭。

晚飯這時候已經燒好了,有安娜非常喜歡的三文魚豆腐湯。到這個時候為止,安娜的情緒都算是不錯,畢竟美食總是有治愈人心的效果。

不過狐之助的到來就很不美妙了,然而安娜還是要接待他。

“大人,關於上次的事情,就是幫助遇到無法解決的妖邪之事的普通人——請您聽我說完,這一次您不是很好的解決了事情嗎?”狐之助大聲疾呼。

可是安娜已經要打人了。

“所以,你們是監視我了嗎?”

安娜這時候的臉色冷漠淡薄,不像是生氣,但是可比生氣還要讓狐之助害怕。每當這種時候,他就無比確定,這位大人是天生要成為‘衪’的。

“不,並沒有。實際上,在這片國土上,發生這種事是瞞不過高天原的。之前大人您去到的地方,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堪比大型的時化,想要注意不到都不可能。”

所謂時化,是東瀛這邊特有的現象,指的是偶然情況下空氣變得十分陰鬱。而東瀛妖怪非常喜歡這個,所以發生時化的時候,很多妖怪都會聚集到時化地區——在時化地區,哪怕是看不到妖怪的人類也能看到彼岸的居民。

為了安全也好,為了不引起民眾恐慌也好,每當有大型時化發生,高天原總是格外關注的。

安娜最近正在補課東瀛這邊的種種‘特殊’情況,增強自己的業務水平,倒是知道時化是什麼。聽到狐之助的解釋,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那件事的話,不用多說,我依舊是拒絕的——從下個周末起,我就要去日本棋院做院生了,隻會更加忙碌,根本沒有時間做這種事。”安娜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決定。

不過看著喪到不行的狐之助,安娜很好心地提議:“不然你們拉攏一下彆的人怎麼樣,據我所知日本這邊還是有不少陰陽師、除妖師之類的人物的。時之政府還是一個和高天原有聯係的正規組織呢,應該有不少人願意加入吧?”

狐之助更喪了,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先不說那些人會不會願意被時之政府拉攏,就算是可以,時之政府這邊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他們有自己的規劃。

“嗨。”有氣無力地回答安娜一下,狐之助這才按部就班地像安娜說明這次來的另外一個目的。

“之前送來的小夜左文字和堀川國廣您都沒有進行召喚,不過我們這邊又發現新刀了,政府那邊讓我送來。”

狐之助雙手奉上一把日本刀。

“哇!”安娜輕輕叫了一聲,在燭台切光忠來她家之後,她有了解過刀劍的知識,畢竟這和她的工作息息相關。雖然沒有精通,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識是有的。

刀子沒有拔出,隻看刀拵就很棒了——雖然沒有燭台切光忠的刀拵來的耀眼驚豔,但是懂行的就會知道,這種霰鮫青漆打刀拵絕對是國寶級彆的刀才會有的。

“壓切長穀部,長度64.84厘米的打刀,名刀工長穀部國重的傑作。曾經的持有者是織田信長——後來那位大人將壓切長穀部賞賜給了黑田家族,之後由黑田家族長期保存,現存於福岡博物館。”

安娜並沒有詢問時之政府是怎麼把博物館重要館藏弄到手的,之前的堀川國廣情況也是一樣的。反正時之政府總應該是有一點本事的,這種事她知道了也沒什麼意思,她又不打算請時之政府幫忙。

收下壓切長穀部,安娜唯一的想法就是——啊,刀架沒有空餘的地方了,所以說明天還要去一趟日本刀店鋪,買個刀架。

“說真的,現在家裡有很多寶物了啊,要是有小偷進來的話要怎麼辦啊?”安娜總是在想這種離題萬裡的問題。

燭台切光忠將未來同僚的本體收好:“主公不用擔心...雖然各位殿下還沒有擁有可以行動的人身,但是...一切就交給我吧。”

家裡始終有一個戰鬥力爆表的刀劍付喪神的確不用擔心了。

“還真是可靠啊,燭台切你。”安娜發自真心地讚歎。

“啊,來電話了。”本來是悠閒的飯後時間,公寓裡的電話忽然想了,安娜光著腳在榻榻米地麵上啪嗒啪嗒跑過。

“摩西摩西,這裡是柳安娜。”

“摩西摩西——個鬼,給師父說中國話!”

安娜揉了揉耳朵,剛才那一聲震到了耳朵。

“師父,你小聲一點,耳朵很不舒服的——誒?你說什麼?不不不,沒什麼,但是這樣真的很奇怪啊......好吧,我知道了,那就這樣了。”安娜最後的話說的不情不願,但依舊是很明顯的妥協。

掛了電話,安娜撲倒在榻榻米上。對比的話,就是之前狐之助喪的不得了的狀態。

至於說原因,當然是剛才來自國內師父的一通電話。

“難道時之政府收買了我師父嗎?”安娜簡直不敢相信,剛才她師父打電話過來就是讓她接受給時之政府加班。

她內心是拒絕的,但是師父十分強硬,根本沒商量的樣子,安娜也隻能屈服了。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時之政府,但是從小養大她,完全就是親人的師父,她要怎麼拒絕?

大概和燭台切光忠說明了這件事,安娜忍不住抱怨:“我問我師父原因,他竟然不告訴我!他難道是被時之政府抓住了什麼小辮子——啊,那個老不正經的,這倒是很有可能,隻不過為什麼還債的會是我?”

燭台切光忠是時之政府找來的刀,但是時之政府又不是他的主人,所以在安娜和時之政府和安娜之間,他肯定是站安娜的。之前時之政府想要安娜處理各種問題,安娜不願意,他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而現在安娜答應了,他就隻能儘力安撫安娜的情緒。

“主公不用多想,這種事的話,就交給刀劍付喪神好了。我從時之政府那邊的教材知道的,如果是非本體的付喪神分靈,他們要參與守護曆史的戰鬥...身為主公的審神者也不必參與。也就是說,這種戰鬥方麵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您來承擔。”

燭台切光忠認為這個問題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不然為什麼要召喚他們這些刀劍付喪神。要知道他們都是戰鬥力可怕的刀劍,召喚出來並不是做擺設的!

“算了。”安娜又重新挺直了脊背,揮揮手:“總不能完全依靠你們。而且這種事情很多時候需要用到戰鬥之外的東西——謝謝你,燭台切,這樣說的話我覺得壓力輕了好多。”

安娜經過了之前付喪神繪和小鬆佳子的事情之後就發覺了,這類事情經常不是單純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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