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份絕望遠遠沒有就此放過她。
當鐘離發現長風人不見了之時,無論飲月再如何強行挑釁,這架都打不起來了。
兩人不分先後,以極快的速度,向鱗淵境趕去。
今晚的鱗淵境,注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熱鬨夜晚。
誰都知道,龍尊官宣不久的未婚妻,於上次豐饒孽物發起的大戰中,不幸地成了植物龍,昏迷了整整半個月。
在大家都以為,這場持明族久違的大事,就要就此告吹之時。
事件中心的女主人公,她醒過來了!
白相:雖然你們可能不相信,但這事確實都是我的功勞。
說時遲,那時快,要不是我這人動作敏捷,自帶MAX幸運點,你說長風她能這麼順利的醒過來嗎?
懸啊!
並不打算搭理她的群眾:敷衍點頭,紛紛散場。
白相不死心繼續道:“鐘離請了那麼多醫師,花費了那麼多精力,長風醒了嗎?沒有啊,最後,我一去,就簡簡單單跟人說了兩句話,你猜怎麼著,嘿,這人就醒了!”
噓聲更大。
白相切了一聲,自我安慰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話這麼說,她還是一臉受傷地跑去找繼續躺屍的長風訴苦了。
一進門。
她那隻邁進去半隻的腳,就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
床頭同時立著兩個存在感都極高的男人。
一人長身玉立,氣度沉斂,隻隱隱透出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尊貴。
另一人則是鋒芒畢露,氣勢淩厲,頗有一份睥睨天下的驕矜氣勢。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白相收斂聲音,屏住呼吸,放輕動作,絲毫沒有之前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牛掰氣勢。
“你們站著做什麼,看得我脖子疼。”長風主動打破這倆人在她床頭,上演木頭人的愚蠢行為。
鐘離仔細觀察她的神色,先在床頭坐下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之前到底是誰襲擊了你?”
長風:……
哪裡都不舒服。
另外,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差點弄死她的那槍,是你投的。
她勉力克製撇嘴的衝動,不過這個動作對她現在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道:“我現在沒事啦,好得很。”她試著動了動手,手腕朝上,然後一把握住了飲月的手:“婚禮的事,還作數嗎?”
那一瞬間,鐘離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蒙上一層陰翳。
隻可惜,並無人注意他此刻的神情。
心中暗喜,但是依舊要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飲月反問道:“你想要什麼時候舉行?”
長風不緊不慢開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之前我被幽囚獄抓走的事情,你都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堂堂一屆龍尊,不至於如此傻白甜吧。
她倒不是怕了,但是,他對此事,就沒有絲毫介懷?
飲月果然愣了片刻,眼神複雜猶豫。
這種事情可不能猶豫啊!
關乎到她的身家性命。
長風直接大膽動手,從捏住他的手腕的地方滑下去,兩隻手十指相扣,交握在一起。
“要是沒什麼好話,就不用說了。我心臟脆弱,聽了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