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幅被打擊到的模樣,盧老爺子終於忍不住信了幾分:“你說這玩意兒,真的有這麼神奇?”
“不然呢?!”老者沒好氣道。
真不知道這家夥的運氣怎麼這麼好,那家的蜂王漿竟然也能弄來。
難不成,是因為彭家?
但這也不應該啊,彆說是彭家兒媳了,就算是彭老爺子親自出馬,都不一定能將這玩意兒搞到手,而且量還這麼大。
太多的人盯著了。
最重要的是,就姓彭的那老頭的性格,真拿到了王漿,也不可能分給任何人,那老家夥惜命著呢。
壓下心中的困惑,再看向麵前的老友時,老者的表情變得十分複雜:“我懷疑,這東西能夠延長壽命。”
“你說什麼?!”這下子彆說是盧老爺子了,就連一旁的盧老夫人也不由得正色了起來。
壽命……
這是多麼虛無縹緲的一個詞彙,聽起來輕巧,但卻力逾千斤。
但凡是有錢人,不,應該說但凡是人,就沒有幾個不怕死的。
真到了壽命耗儘那天,彆說是區區金錢了,但凡是自己有的,都很不得去拿來換時間。
也難怪老夫妻倆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這事兒換誰聽了誰都得被驚到。
“你確定,你沒開玩笑?”
“我一開始也不相信。”提起這個,老者就有些唏噓:“直到我兩天前拿到了最新的檢查報告。”
原本逐漸衰老的器官,竟然有種枯木逢春的感覺。
一連確定了好幾遍,他才漸漸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神奇的事情發生。
至於當初提著來找他的姓夏的中年人,也被老者劃入了一定要結交的名單之中。
事實勝於雄辯,盧老爺子隻覺得瞠目結舌:“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吧……”
所以……
小女兒/惠怡究竟是從哪裡弄到的?
六目相對,三人心中不由得浮出了如此疑問,至於老者,困惑之餘,他還眼饞的很。
那可是整整兩斤啊!還是王漿!
這老家夥何德何能!
察覺到了老友的羨慕嫉妒恨,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盧老爺子不禁笑出了聲:“彆看了,幾十歲的人了,也不嫌害臊。”
“不就是一點王漿嘛,大不了分你一些咯。”
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對方得了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帶著東西上門了,情誼深厚,可見一斑。
再說了,盧老爺子和盧老夫人都不是小氣的人。
說完,盧老爺子就將其中一罐推了過去:“你等會兒就拿這個走吧。”
老者雖然不好意思,但他根本拒絕不了這樣大的誘惑,強忍著抱著就跑的衝動,他艱難道:“你小心後悔。”
“後悔什麼?”
盧老爺子大手一揮:“有一就有二,大不了再問我女兒要一些。”
“旁人那裡求都求不來的東西,哪兒那麼好得?”老者覺得他這是在想桃子吃。
“彆人不行,不代表我盧振興不行,就像這回,不也隨隨便便就送到眼前了嘛。”得意之下,盧老爺子開始胡說八道。
反正吹牛也不犯法,能吹就多吹一會兒。
老者下意識就想諷刺兩句,但看著麵前隨意擺放在那裡的兩個陶瓷罐子,他突然就不確定了。
一想到他們各種幫那個夏老板的忙才換來了幾小瓶蜂蜜,這老家夥什麼都沒乾,卻白得了整整兩斤的王漿……
媽的,真不公平!
這老家夥究竟走了什麼狗屎運?!
一想到他們這些人一次隻能舀小半勺,根本連味道都嘗不出來就得蓋上蓋子,生怕蜂蜜灑了哪怕一小滴,而姓盧的卻能毫不顧忌,大快朵頤……
老者一個沒控製住,一口老血頓時堵在了心口。
*
並不知道事情會這麼湊巧,東西送到的時候剛好碰到夏誌廣的後台之一。
雪衣和盧惠怡一道吃完飯,又一起去看了電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兩人坐在車上,盧惠怡在一旁說著什麼,雪衣時不時附和兩句。
開車的司機一開始還好好的,漸漸的,不知道發現了什麼,他額頭上滲出了點點的汗珠。
察覺到不對,雪衣不由得停了下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盧惠怡也好奇的望了過去。
司機見隱瞞不下去了,隻好將自己現在遇到的情況說出來:“刹、刹車好像出問題了……”
“嘶——”呆怔一下,等反應過來後,盧惠怡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現在可是在高架橋上呢!
速度這麼快,萬一……
雪衣也跟著眯起了眼睛。
“夫人,雪衣小姐,你們不用太緊張。”
司機到底不是一般人,對於這種情況,他還是有一定的應對方法的:“等會兒下了高架,回去的時候,我繞著彆墅區多跑兩圈,等把油跑光了,車子自然而然就停下來了。”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隻不過……
“換條路,彆走你以前習慣走的老路。”雪衣道。
老路開起來順手,這種情況下還是穩妥點比較好吧?
司機先是不解,兩秒鐘後,他漸漸開始明悟,然後額頭上的汗出的更多了:“難、難道說,前麵會有人埋伏?”
“誰知道呢。”
似乎是嫌熱了,雪衣一邊將礙事的羽絨服脫下來,一邊道:“防範於未然嘛。”
順便,她活動了一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