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定要報這幾十萬年來,囚禁之仇!”
“即便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什麼長進,依舊是這麼天真。”看著手持長戟、劫掠而來的少年,幾乎是在他抵達的同時,道祖留下的後手也動作了。
無數到劍光撲麵而來,再然後就是隱藏起來的身影。
數十到光點驟然竄出,然後緊緊將魔祖圍在中央,劍光撲朔,幾乎是瞬間就圍聚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
是道祖在天外天訓練出來的死忠們,整整八十一個人,每人拿著一柄仙劍,化作了堅不可摧的武器。
“又是這招!”魔祖大怒。
上一次,上一次自己之所以會輸,這誅仙大陣功不可沒!
“你若是想故技重施,隻能說,你打錯了算盤。”被囚禁那幾十萬年裡,魔祖也並非什麼都沒做。
起碼當初害自己失去自由的罪魁禍首,他可是研究的透徹。
然而此時魔祖並不知道凡人有這樣一句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道祖早就將原來的陣法改進了一番了。
提前布置好陣法的道祖可以稱得上是如虎添翼,即便身負有傷,一時間,竟然也將魔祖困的動彈不得。
魔祖隻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泥沼,他越是掙紮,就越是難受。
好惡心的招數!
可惡!又被埋伏了!
天外天這群道祖的死忠,一身斂息功夫是越發的好了。
魔祖雖然沒有受傷,但短時間內也掙脫不得,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情也越發煩躁。
道祖本人就近在咫尺,自己卻連他一根手指都摸不到,這怎麼能讓魔祖不生氣?
“有種你同我堂堂正正一戰,藏在他們後麵,算什麼本事?!”隻差一點,明明就隻差一點了!
“你還是這樣沉不住氣。”不過這也不怪他,任由誰在看到自己的仇人時,都會忍不住。
道祖溫吞的嗓音,更是讓魔祖火冒三丈,漸漸的,他的眼睛變得血紅一片。
內心強烈的恨意,讓少年很難保持冷靜,更何況還有道祖在一旁時不時的撩撥一番。
看他在陣法裡橫衝直撞,有幾次甚至險些衝了出來,道祖笑了一下:“你很想跟我一對一,正麵打一場?”
“當然!”魔祖咬牙。
說來實在是憋屈,從兩人誕生開始,到如今竟然都沒有一對一正麵戰鬥過。
道祖這廝實在是有夠狡猾,每一次,必定在有十分把握的時候才會動手,更不吝嗇於借助外力。
隻要能將他擒住,其他的,道祖都不在乎。
幾次三番下來,以至於同他正麵戰鬥一場,分出個勝負直接成了魔祖的執念。
這願望一日不實現,執念就一日難消。
本來魔祖以為這回也是一樣,隻要等到他緩過勁兒來,再借助誅仙大陣之威,自己恐怕又隻有敗逃的份兒。
誰知道,他竟然會主動開口——
“你想如此,倒也不是不行。”
魔祖倏爾抬頭,眼中有些許的驚喜,但更多的,是疑慮。
他不相信,道祖竟然會這麼好心。
事實也確實如此。
“隻要你跟我打個賭,我便隨了你的意,如何?”
“什麼賭?”
“你若是輸了,就永遠不準再見雪衣,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解除你們二人的道侶關係。”
這樣的賭注,不可謂不重。
魔祖自認為摸準了道祖的心思,他既然對雪衣動了心,那麼提出這樣的賭注仿佛也在情理之中。
一麵是可能失去雪衣的風險,一麵是多年的執念,即便是急切如魔祖,眼下也不禁沉默了起來。
此時,雪衣已經將整個天外天翻了個底朝天,並未發現道祖的蹤跡,她又找尋許久,甚至劫持了不少聖人、準聖,這才窺探到了一星半點的端倪。
等她找到那處空間時,一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
剛踏進空間之中,雪衣就看到入口那裡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道祖的身外化身,徒有道祖的外貌,並無道祖一分法力。
“你來晚了,這一次,皆羅注定要讓你失望了。”
將他完全視作空氣,聽到這話的雪衣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目標直指空間深處。
身外化身望著她的背影,良久之後,笑了一下,眼中既有慶幸,也有失落。
這樣明晃晃不加掩飾的偏愛,真叫人嫉妒啊……
撇下道祖的身外化身,幾個呼吸間,雪衣終於抵達。
就在她推開厚重的玄鐵大門的刹那,與此同時,少年堅定的聲音也從不遠處傳來:“我跟你賭。”
這一刻,終究是心中的不甘占據了上風。
至於雪衣兩天前剛耳提麵命的事……
皆羅認為,麵對負傷的道祖,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輸,所以那些話隻在腦海裡飛快的掠過,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如果道祖知道皆羅心中所想,恐怕會忍不住,歎息一聲。
這件事,其實起因不重要,結果也不重要,從他應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根本,與賭什麼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