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前幾日的時候,雖然朱棣的麵色一如既往的沉毅,徐琳琅有的時候會覺得朱棣像個小孩子,可是此刻,他給朱橚講起來北境的戰事,那恍然出現的孩子起便消失在九霄雲外。
講戰事的時候,他便像一個揮斥方遒的將軍,臉上的堅毅和果決甚至更勝自己的父親。
而他尚且還是少年,父親卻已經在戰場摸爬滾打多年。
父親的堅定果決是多場戰場殺伐中曆練出來呢,那朱棣臉上的堅毅和果決呢。
滾妃在和徐琳琅、馮城璧敘話。
說是敘話,滾妃卻隻是和馮城璧說話,像是故意在冷著徐琳琅一般。
滾妃對馮城璧噓寒問暖,問馮城璧確不缺丫頭,缺不缺銀錢,缺不缺燕窩,缺不缺首飾,缺不缺衣衫,對徐琳琅說的話,不過是請安時候的那句“起來吧。”
徐琳琅心裡失笑,滾妃這演的也太過了。
若是馮城璧和她一樣,都住在宮外,那麼今日滾妃這般問馮城璧,她倒是還是相信滾妃有幾分真心在。
可是馮城璧是住在宮裡日日都向滾妃請安的,滾妃若是真心關心馮城璧,馮城璧若是有了什麼缺項,滾妃自然是會及時給添上了,哪裡用在這個時候這般問來問去,倒像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
徐琳琅不想看滾妃唱的戲,實在無聊,徐琳琅的餘光便打量起了正在和朱橚講戰事的朱棣。
他的側臉如斧削,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鼻梁峰挺,身形魁梧。
毫無疑問,朱棣的長的很是俊朗,不過他老沉著一張臉,大部分姑娘便也不敢看他了。
講著戰事的朱棣,和府裡那個小氣雞腸的模樣截然不同。
朱棣旁邊的朱橚聽的熱血澎湃,叫嚷著朱棣下次去北境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帶上,自己一定要親手殺幾個瓦剌兵,為死在瓦剌人刀下的大明子民報仇。
滾妃聽了朱橚的話,皺著眉頭對朱棣道:“你彆和你弟弟說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哄騙他上戰場。”
朱橚沒敢和滾妃頂嘴,從輿圖上收起了目光。
朱棣住了口,恢複了一向的沉默。
馮城璧看向徐琳琅:“琳琅,我聽聞你和燕王是分房睡的。”
徐琳琅點了點頭。
馮城璧一臉驚訝:“剛新婚的夫婦,哪有分房睡的。”
徐琳琅道:“這有什麼關係。”
馮城璧一臉同情:“琳琅,當初你嫁給燕王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是這樣,我悄悄告訴你,燕王以前很是喜歡琪瑤呢。”
“我們都以為,燕王會娶琪瑤呢。”
“他和你分房睡,一定是因為琪瑤。”
徐琳琅:“……”
馮城璧給徐琳琅支招:“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一個人住也清淨,向我每天都睡不好。”
“今日早上給父皇和母後請安,還差點兒遲了呢。”
徐琳琅:“那你以後可得起早點兒。”
馮城璧想徐琳琅如此淡定應該是,沒有體會到她話裡的意思。
馮城璧又道:“琳琅,看你剛才看燕王的眼光,我可真是心疼你。”
徐琳琅:“我過的挺好啊。”
馮城璧依然是一臉同情:“琳琅,我知道你一向都出眾,一向都拔尖兒,可是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能強求,唯獨夫君的愛,是強求不來的。”
“你也得想開點兒。”
朱棣把藍琪瑤打發了回去,滾妃氣的跳腳,一邊兒也記恨上了徐琳琅,這其中,定然是徐琳琅籠絡了朱棣的心,所以朱棣才把藍琪瑤打發回去了。
滾妃還一直擔心朱棣會和徐琳琅和和美美的過起日子來,這些日子下來,滾妃放心多了。
朱棣壓根兒就沒把徐琳琅放在眼裡,壓根兒都不和徐琳琅住在一起,新婚的夫婦,哪家的夫君不是日日在新婦的房裡待著。
這徐琳琅和朱棣才是新婚便是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她們的以後。
滾妃的心裡更加的舒坦了。
叫這徐琳琅不識抬舉,當初自己讓她嫁給老五,她居然拒絕了自己。
老五多好,雖然後來知道了老五不喜歡馮城璧,可是自娶回來,兩個人也是日日都在一起,老五待馮城璧也不錯。
徐琳琅當初要是嫁給老五,哪裡用受這新婚就獨守空房的罪啊。
哼,她活該,這可是她自己選的路,叫她當初瞧不上老五,等下吃法的時候,讓她瞧瞧老五和馮城璧的恩愛勁兒,就讓她難過後悔去吧。
徐琳琅和朱棣本來是要回燕王府用午膳的,滾妃卻偏偏要把他們兩個留下來,說是她要和兩個兒子兩個兒媳吃頓團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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